金陵红宝石私人会所,今日会所主人汤利锋早早就来到,打算大设宴席,迎接港岛贵客。
  汤利锋金陵小有名气,两年前,随着金陵小真人血洗江北,一人一剑斩尽江北尽数富豪,超过五百余人。
  整个江北为之震荡,汤利锋趁机崛起,大肆扩张。短短两年时间,就坐拥数十亿家产,跻身一线行列。
  但他的名气地位,仅限于金陵,一旦走出这里,就不算什么。
  却在今晚。
  哪怕这个红宝石会所的老板,此刻也是满脸讨好笑容,拘束的站在原地。
  在他面前,七八人绕席而坐。
  别人或许不知道。
  但汤利锋无比清楚,眼前这几人,在港岛有着怎样恐怖的身份?
  安家、楚家、张家几大豪门家主,都同时来到金陵。
  这样的阵营,要是消息散开,就连封疆大吏,都要亲自出面接见。要知道这些人,手指头缝里随便露点,就是百亿资金融入江北。
  无论去哪儿,都是当地的心头肉,往往都当作祖宗一样供起来。
  而这些人中间,还有一个身穿黑白道袍,鹤发童颜,气息飘渺的老者。听大家交谈,这老者好像叫什么洪道悬,就连这些豪门家主,也恭敬有加,以后辈自居。
  “小安啊,听说今天晚上你孙女过生日,老夫身上有一物,名为七宝琉璃珠。”
  洪道悬说着,拿出一串闪耀神泽,由六颗翡翠玉石串连起来的手链。每颗玉珠上面,都被洪道悬刻入阵纹道法,看着就是非凡之物。
  “这串七宝琉璃珠,乃是上品护身法器,就送与你那小孙女吧。”
  听见上品护身法器,大家一惊,目光炽热。
  “多谢洪老!”
  安家主连忙起身道谢,受宠若惊。
  其余人,也都敬畏看去。
  当年洪道悬在港岛寻出七条风水龙脉,扶持出七大家族,可保其百年气运昌盛。安家、楚家、张家,就是七大家族之一。
  “洪老,这次你前往燕京,与燕满鸿论道多日,不知可找到突破地仙之法?”
  安家主好奇问着。
  大家也都竖起耳朵,满腹好奇。
  洪道悬闻言眼中光芒一暗,脸上一片悲凉,叹气道:“地仙难,难如上青天。从千年前的御剑上人至今,世上已有着千年时间,没有诞生过地仙。”
  “哪怕八百年前的李重阳,五百年前的张三丰,三百年前的南亚大巫神,甚至是近代的教廷红衣教主。这些人都是止步在人仙之境,距离地仙,终有一线之隔。”
  大家脸色凝重。
  那些传说中的人,无不是惊才绝艳,横压一个时代。
  连着那些人,临死都没有找出踏入地仙的方法。生活在这个连着化神都非常稀少的年代,无不心生悲哀。
  一旁的汤利锋,眼睛都听直了。
  又是什么御剑上人,李重阳张三丰的,仿佛再听天书般。
  正说着。
  安家主、楚家主等人电话,同时响起。
  大家放在耳旁简单听了几句,随后就挂断电话,看向洪道悬的视线,有些歉意。
  “洪老,恐怕要走一趟了。”
  安家主脸色沉下。
  楚家、张家等人,也都面露怒意。
  洪道悬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楚家主沉声道:“我孙女在安娜小丫头的生日宴会上,被人打了,好像连着安诗也被人打了一巴掌,情况挺严重。”
  汤利锋顿时炸开,惊呼道:“什么!在这金陵,谁敢动手打人?”
  洪道悬徐徐起身,平静道:“去看看吧,记住,这里终究不是港岛,而是江北金陵。别忘记这里是谁的地盘,闹太大,就怕把那些人,都牵扯进来。”
  汤利锋冷哼道:
  “各位放心,我认识金陵小真人,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小真人地盘上闹事?”
  大家虽没说什么。
  但脸上都露出一副轻蔑神色。
  在他们看来,所谓小真人,只敢在江北这片作威作福罢了。放在港岛这样的术法之都,一个武道真人,他们豪不放在眼中。
  也只有江北这些井底之蛙,才会如此追捧一个真人。
  汤利锋连忙表现,当场就想把这些事揽在自己身上,拍着胸口保证:“各位,你们在会所休息片刻,我亲自带人去解决,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楚家主摇了摇头。
  冷声道:“不必了,那人让瑶瑶她们,把能叫去的人,全部叫去。我倒要看看,那人是何方神圣,连我楚家都不放在眼里?”
  听见这话,汤利锋瞠目结舌。
  能叫的人,全部叫去?
  “我去,金陵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尊大佛,连港岛安家楚家这些人,都敢得罪?”
  洪道悬微微侧目。
  虽然这里不是港岛,但以这些人的能耐,动动嘴一句话,就不知有多少人愿意卖这个人情。
  “罢了,我们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
  宴会中心,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紧紧看着在那里大快朵颐的姜童父女两人。
  大家轻轻摇头。
  小的打了楚家千金,大的打了安家大明星安诗,只有这对仿佛不怕事大的父女,才笑得出来。
  “姜先生,要不你们还是先走吧,待会儿等那几个家族的人来了,再想走,恐怕就难了。”
  有人走上前,小声劝说着。
  姜童摆手道:
  “让他们来就好,今天晚上,他们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他们最好想想,该怎么承受我的代价?”
  大家都傻眼了。
  明明是你们父女俩打了人,到头来,还要别人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已经不是目中无人,而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本来只是小孩间的矛盾,不算什么大事。但你这样一说,那就是家族之间的颜面问题,动辄是不死不休的。
  “好!好!”
  捂着脸的安诗,拒绝了别人把她送医院的想法,差点把自己的下巴都气歪了。
  多少年来,安诗见过许多狂傲的人。但这些人,尽管性格自负,目中无人,但多少懂得低头服软。
  哪儿像姜童这样,死到临头还嘴硬。
  “等会儿我要看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安诗忍着疼痛,冷声开口,心中早对姜童判了死刑。
  “唉,姜先生太莽撞了。”
  之前劝说姜童那人,叹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