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姜童大展神威,一掌劈跑鲍飞等人。王晓云一双看向姜童的眼,都快化作心形。
  “姜大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哦,能让张商言那么怕你?”
  王晓云一副不问出真相,誓不罢休的样子。
  姜童微笑道:
  “因为我是高手高高手,张商言打不过我,所以就被吓跑了。”
  王晓云咯咯笑道:
  “切,吹牛皮。”
  不过姜童比张商言能打,这是肯定的。
  姜童没有说错,鲍飞这群人,再也没有来找过麻烦。
  因为这件事,姜童算是成了王晓云在金陵本地,唯一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这天晚上,姜童如往常般,正想去修炼,但被王晓云叫停。
  “姜大哥,等一下。”
  王晓云上身一件今年最流行的韩款结扣短衫,露出肚脐眼,下面一条灰色捶地直裤,搭配着露趾高跟鞋,一副都市丽人打扮。
  她满脸歉意,欲言又止。
  姜童笑道:
  “说吧,有什么事情?”
  王晓云鼓足勇气,小声说道:
  “我今晚有点事儿,不能去上班,又不能请假,姜大哥能不能帮我去守个夜班。”
  作为一个下班后,除了追剧,就是玩手机的十足宅女,王晓云并没有什么朋友。
  否则就不会求到姜童身上,术业有专攻,姜童的确能打,但不代表他就熟知医学。
  “你放心,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而且今晚只是帮一下手,说白了就是送送东西,每个人都会的。”
  似乎害怕姜童拒绝,王晓云又补充。
  姜童也就点头:
  “可以。”
  王晓云松了口气,得到姜童答允,小跑出院落:
  “等我回来,请你吃饭。”
  姜童报以一笑,并未多说。
  浩德正医院!
  距离姜童所在的四合院,不足十里地。
  这家私人民营医院,在七年前,就已经名扬金陵,号称敢与华国特等医院扳手腕。
  几乎是江北省份,大多数富豪的续命地,光是聘请的海外教授、学士,就高达七八人。
  当然浩德正医每一天的费用,高达数万,简单而言,这座医院的诞生,本来就是为上流社会服务。
  那年姜童的父亲,就曾在这里住过几天医院,各种费用加起来高达几十万。
  “也足以看出王晓云身后的背景,没那么简单,这样的医院,哪怕只是一个保洁岗位,都有无数人挣破脑袋。”
  08年,就传出浩德正医,保洁工资差不多六千!如果没有背景支撑,区区一所医大毕业生,怎么能轻易进入这里?
  简而意赅,这里有着华国最先进、最完善、最贴心的医疗服务。
  医院露天停车场,宝马奥迪遍地,甚至有着一辆迈巴赫顶级商务轿车,足以看出一角。
  王晓云这段时间的工作,主要围绕一位上流名贵展开,听说这个人,有着很大来头。
  姜童的任务,就是顶替王晓云,记录一下那位名贵的身体情况。然后汇报给主治医师,有点助理的意思。没事的时候,就搬一下杂物。
  “小姜,你去送下针水去四号病房。”
  “小姜,你来帮我扛一下箱子。”
  “小姜……”
  姜童哭笑不得,终于理解,为何王晓云下班后,大多数时候选择宅在家中。
  而是她的所有精力,早就在上班时消耗一空。
  “看来是我高估她,说白了就是名义上的助理加打杂。”姜童明悟。
  难怪王晓云会让他顶替自己,感情是这种工作,随便换一个人,都能做到。
  很快,姜童就推着餐车来到一个病房。
  三男两女,正在交谈。
  女子性格清冷,俏脸冰霜,身材高挑修长,一双踩着高跟鞋的美腿,笔直的立在原地。
  躺在病床上的老者,双目如锋,面带威严,年逾七旬,已经到了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阶段。
  交谈间,老者对生死的淡然态度,让姜童侧目。
  剩下两人,是两位海外教授。
  “真的能行吗?”
  清冷女子担忧开口。
  教授道:
  “06年,米国爱德尔生物科技公司,研究出Anti针水;09年,麻省理工医学系培养出纳米生物;13年……”
  女子皱眉。
  Anti针水,她倒是听说过,号称明星界的‘青春针’,其中就有这抗衰老和美白效果。
  喜欢明星都曾用过,每一针的价格,通常在一百多万左右。
  至于剩下,女子便一知半解,好在这位教授深入浅出,把最基本意思说明白。
  教授道:
  “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顾小姐,医疗条件与时俱进,每日都在发生变化。比以前更完善、成熟。”
  “当然,这样的针水,目前华国是没有的,而且价格昂贵,顾小姐有质疑,我可以理解。”
  女子扼腕叹气:
  “这些年为了根治爷爷的病,花的钱还少吗?别说五百万一针,就算一千万,一个亿都行。”
  教授说道:
  “顾老戎马一生,保家卫国,立下赫赫战功,是我辈楷模。”
  女子摇头不语,说这些有什么用,几年来,顾老踏遍海内外,寻医无数,中西皆尝,唯独不见好转。
  按照目前日渐加重的病情,最多半年,顾老就会乘鹤西去。
  “五百万一针,延寿一个月,只能这样了。”
  姜童摇了摇头,正准备退出房间。
  忽的一个声音想起:
  “小家伙,你摇什么头?”
  众人举目看来,这才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角落的姜童。
  姜童平静道:
  “没什么。”
  教授皱眉:“你分明是听我说完,才大摇其头,莫非是我哪方面有错,顾老卫国一生,你若是有什么见解,可以说出来。”
  姜童摇头道:
  “真没什么,我就是来送下东西。”
  顾老也好,教授也罢,都与自己无关,他们是何决定,与自己又有何干?
  姜童刚准备转身离去。
  却被教授叫停:“看你脸生,你似乎并不是医院的职工。”
  姜童解释着说:
  “我只是顶替朋友值岗,天亮就走。”
  教授还想说什么。
  旁人笑道:“穆老,行了,一个顶替朋友值班的小孩子,能懂什么。”
  女子眼中升起的希翼,也随之黯淡下。
  奇迹之所以是奇迹,是因为它本身,就不可能发生。
  却是在下一刻。
  一道声音淡淡响起:
  “我的确不懂,但我却知道,你哪儿方面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