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户射了进来,窗户外,天空已经从漫天星辰变成了一片霞红,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清雅的心仿佛被那道光射穿了一样,“啪”地一声碎了。她从昨天晚上起一直在等待,等到天亮,却什么奇迹也没有。
天亮仿佛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让清雅所有的希望都消失干净。清雅伸手摸了摸眼角,以为自己会哭,却发现那里是干的!“呵呵。”她听到自己笑出声来,居然是干的!这种时候,这么绝望,她居然觉得无所谓!可不是超级好笑吗?
“呵呵。”清雅接着笑,然后放声大笑,“哈哈哈。”直到她自己笑出了眼泪,清雅冲进盥洗室,给自己做了一番整理。对着镜子清雅极慢极慢地梳理这头发,每梳理一下,便对自己说一句: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奢求什么人会奇迹般地出现、什么事会奇迹般地发生了,自己去争取吧!呵。她的弟弟她一定要救,至于她的心,既然已经死了,便不用再活了。
清雅发现自己对徐一懒还是非常了解地,比如,在徐一懒必经的路上,她非常轻松地拦住了他。
“你怎么在这里。”徐一懒的声音里似乎有惊喜,不过在清雅听起来惊吓的成分更多。
“当然是有事。”清雅露出了一个非常甜美的微笑,歪了歪头,她问他,“有时间吗?”
“有。”徐一懒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了,他的心有一瞬间狂跳起来,接着就被清雅的下一句话给拍死在地。
“我跟你作比交易吧,”清雅走近他俩步,让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你帮我救我弟弟,而我……”
她说得非常轻,轻得徐一懒必须侧头才能听到后续。听清楚之后,徐一懒脸上的表情很僵硬,心脏这里仿佛被狠狠捏了一把,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但是,他听见自己回答她,“好。”
清雅笑起来,眼中有真诚的笑意,心底却开始抽疼,她顿了顿,才道,“那我等你的消息。”
第二天,徐一懒带着清雅去接她弟弟。俩人到达的时候,宠纯木已经烂醉,而且嘴里还念念有词,其中一句,让徐一懒不禁看向清雅,只见她眸底的平静,他甚至有点儿搞不懂她了。
“你”徐一懒看着清雅,她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你知道是我做的,还一直呆在我身边吗?为什么?”徐一懒突然有一种,一直被眼前这个女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
“不说这个,先送他们回去吧。”清雅上前跟他一起扶着宠纯木,见徐一懒没动,于是看着他说道,“徐一懒,夏花儿现在一个人在车上呆着,如果你有什么话想问,想说,先把他们送回去好吗?”
徐一懒看了一眼清雅,眼神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一句话没说,扶着宠纯木到车上。
“花儿醉成这样子,一个人在家也不行,不如先把她一起送到纯木的别墅吧。”清雅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安的看着后座上两个浑身酒气的人。
徐一懒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开着车。
“徐一懒,去纯木家的方向,好像不是这里你要开到哪里去?”清雅看着徐一懒开车的方向,终于察觉到,这条路她也很熟悉,怎么会忘记呢,“为什么要去你家?”
“女人,男人怎么开车,你就怎么坐车,不要来指挥男人开车,嗯?”徐一懒用余光看了一眼清雅,见她嘟着嘴默默地不再说话,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女人似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终于把宠纯木和夏花儿抬进别墅,徐一懒把他俩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就不管了,自己去倒了杯红酒,慢悠悠的喝着。清雅去浴室烧了热水,给夏花儿洗了洗身子然后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让徐一懒抱到二楼卧室去休息。这两个人喝的一身酒气刚才下车的时候又吐了一身,实在不堪入目。
徐一懒从楼上下来,见清雅正费力的搬着宠纯木往浴室走,浴室快步走下来。
“你要干嘛?”徐一懒从清雅手里接过宠纯木。
“当然是给他洗洗澡啊,你看他这个样子,你要让他睡在你床上吗?”清雅看了一眼徐一懒,无所谓的说道,“你要是都不介意的话,我也无所谓啊。”
“那样也不能你来洗啊,男女有别,赤身裸体的像什么样子。”徐一懒瞪了清雅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斥责的意思。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他是我弟耶,有什么关系啊。”清雅无奈地说道,拖着宠纯木就往前走。
“你弟也不行,都是成年人了,万一怎么办!”说着,徐一懒一把扯过宠纯木,把他全部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
“噗”看到徐一懒这个样子,好像是小朋友被抢了玩具一样,清雅没忍住噗的笑出来。“什么万一啊,我弟早就被我看光光了,我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怎么,是他的不够大,所以没兴趣?”徐一懒一脸玩味的看着清雅。“看来我的算是合格了哦?”
“说什么呢,没个正经。”清雅把脸侧向一边,脸上滚烫。徐一懒果然是调情的高手,难怪虽然那么冷酷可还是有那么多女人喜欢。只是,为什么跟她好好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多矛盾呢。
“对,没正经没正经”明明在酒醉昏睡的宠纯木,却突然梦呓着重复了一遍。
“噗”清雅和徐一懒两人愣愣的看着宠纯木,然后噗的笑出来。
最终还是徐一懒无奈的给宠纯木洗了洗身子,然后背着他上了二楼卧室,“砰”的一声把他摔在床上。
“喂,你轻点!”见徐一懒毫不怜惜的把宠纯木摔在了床上,清雅急了,连忙上去查看。“纯木在里面肯定吃了很多苦,哪经得起你这样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