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迅速窜到君邪身边,现在他们触动了机关,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陷阱,还是跟在他身边保险。
君邪没有任何表情,看景雅小跑过来,一手抓着她,还是小心为上。
雷摸摸鼻子,准备走近,嘭一声轻响,脚尖碰到了前方的一颗蓝宝石,在地上滚动两圈后停在一个长方形的水晶金棺上。
啪!
一根头发丝被拽断的声音响起,景雅周身一惊,不会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吧!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墙壁上蓝色的水晶宝石纷纷脱落,眨眼之间,无数洞口射出银色箭头,耳边传来嗤嗤响,密密麻麻的箭头从四面八方纷纷秉射而出,交错而来。
这个金殿,不留一丝空隙,小小的密室布满剑光,恐有百千来支。
景雅吓的满身大汗,寒光四射,来不及思考,立刻往君邪身后躲避。
剑眉带着寒霜,君邪的脸阴沉的可以滴水,冷酷的面容看的出主人现在心情十分欠佳,抽出软剑,恨恨的向飞来的寒箭挥舞。
“当家的,小心!”雷大喝一声,试图摆脱眼前的困局,上前支援自己的主子,不远处的银也奋力挥舞手中的宝剑,想要上前。
“不要过来,管好你们自己!”冷冷的声音没有任何害怕,单纯的只是命令。
被君邪拽的东倒西歪的景雅哪敢怠慢,她是偷,不是杀手,刚才躲藏时,避无可避,那森森干的箭头几乎插着她的脸颊而过,乌丝在利剑中飞扬而落。
四周寂静,密密麻麻的箭头定在两旁的金壁上,像死死的钳住,景雅额头一滴冷汗流下,好险,好险。
两人脚步才一动,宝库忽然一声闷响,地面的金砖如龟裂般分化成块,像波浪般扭动,就朝地面而下,君邪轻点脚尖,想要离开站立的地面快速朝墙壁阶梯跑去,说时迟那时快,顶端一张巨大的网当头罩下来,那银白的蜘蛛网暗藏着无数银光的尖刀,到挂在蜘蛛网上,密密麻麻,一丝不苟。
“当家的!”雷和银不退反进,利剑出鞘,朝当头罩来的刀网砍去。
“别坎,快走!”一道紧张的声音响起,也顾不上许多,景雅手中戒指扭动,银丝飞快射出,死死扣在墙壁,君邪腰间被一条白玉手臂圈住,一个起落,很快带离了危险。
离开一瞬,一道掌力朝雷和银打去,两人瞬间脱离了刀网范围,重重摔在墙上,随着地面的下陷,很快的没入不见人影。
“给我活着!”君邪冷酷的朝银和雷喊去。
“刚才是幻觉,小心些,阵法启动了,不要随意触碰任何东西!”景雅靠着手中的银丝线,在手腕处绕了两圈,左手扣着君邪的腰身,男人宽大的腰背让景雅难以抱紧,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松手。
手臂处的撕扯让她异常痛苦,但不愿松手的念头却尤为强烈。
“快,抓紧我!”景雅咬着牙,努力说着。
深深的望着眼前女子焦急的容颜,那被勒出血色的右手,那明明害怕的颤抖还要劝告他小心的女人。
浓郁的眉目越发的黑,狭长的眼角自然扬起,另一只手抬起,扣住景雅纤细额身子,这个笨女人,异样的感觉流入心田,这个女人无意流露出的关心让他很舒服,他不反感。
“干什么,快抓紧,掉下去我可不管!”景雅加大几分里,随着地面的崩塌,本来亮堂的宝库,瞬间黑漆不见五指,这挂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景雅着实很无奈,难道自己就要这样吊死,真憋屈!
“松手!”黑暗中,男子的声音冷冷传来。
景雅顺着发生处看去,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松手!,不然要割断了!”
“你疯了!”景雅大呼,这里这么黑,底下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这要是掉下去,景雅不敢想。
感受着景雅一颤,君邪快速扒开景雅的手,猛的一使劲,在急速下降额过程中,利用内力打击墙面带来的上冲,翻腾的朝地下落去。
“啊!”尖利的破空声从景雅口中传出,死死抱紧男人,深怕把自己甩出去。
寒光一闪,君邪在下降中感觉到地面的尖刺,夹杂着浑厚内力,剑尖刺入地面,整个人成金鸡独立般倒挂,只留下一个支撑点,四周都是尖刺,和君邪手臂相隔一毫米距离。
瞄准了一块不大的空地,君邪一个全方位的旋转,站定在空地上。
见怀中女子仍保持刚刚惊恐的表情,想走不出来般尖叫着,君邪蹙着眉,不由沉声道,“睁眼!”
听着君邪沉稳的声音,景雅缓缓睁开眼,见自己平安着陆,不由想要停止尖叫,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安静!”君邪蹙眉的看着景雅,忽然伸手抓过她,性感的薄唇压上柔软嫣红的唇,狠狠的撕咬,攻城略地,占有她每一处细嫩的肌肤,世界瞬间安静了。
景雅看着眼前男人,眨眼,再眨着眼,好似回神般拉回思绪,嘴巴咕噜道,“你真是个灾星!”
君邪浑身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威压,这个女人!
还来不及说,那块仅存的地面瞬间成了冒泡的沼泽,两个相拥的身子,顷刻间淹没到腰身。
噗通一声,身体一冰,周身到处都是水。
外面明明还是夏季的酷暑,现在这里的水却犹如冬日寒冰,被整个浸泡过的君邪和景雅都打了个寒颤,手脚快速游动,不然真的会冻死。
“这是什么鬼地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景雅狗爬式的朝探出头的君邪划去。
在这个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的黑区,君邪凭着感官,缓缓游过来。
君邪看了看四周,怀中的夜明珠发出幽亮的微光,虽然微弱,却也把四周环境看的清清楚楚。
山洞不像山洞,暗河不像暗河,四周静的让人打颤,头顶的壁穴高几十丈,寒潭之水在夜明珠发射的光照在岩壁四周,不停转换,像是要发生些什么。
“这是阵法!”君邪沉声说道。
日月星辰,五行转移,金金木水火土,阴阳转换,没想到这小小的韩家内藏如此奥秘。
黝黑的环境中,景雅竖起耳朵静静听着流水的变化,若是阵法,那么一定有出路。
平静如镜的水面,正发生着细微的波动,女子紧闭的偏头,仔细聆听,旋转式的搅动,让她吃惊并睁开眼睛,波纹一圈圈扩大,来不及想,连忙扯过身边的君邪,大喊,“是漩涡!”
哗啦,水波越来越大,整个寒潭四周都被震动,头顶有些坍塌,无数石块脱落,碎裂,淹没般的朝景雅和君邪压来。
景雅并不擅长水性,靠在君邪怀中发抖。
君邪眸光骤然一冷,寒潭深处传来阵阵波涛,翻滚着流水,正快速向他们冲来,忽然一道破水的声音,一个庞然大物,张开血盆大口,尖利闪着森森的白牙,夹杂着野兽般的怒吼,朝它的猎物驶来。
“这是大白鲨!”景雅哆嗦,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怪物。
或许是觉得景雅细皮嫩肉,又或是觉得君邪身上的煞气尽显,大白鲨扑腾着冲出水面,朝景雅颈项咬去。
“靠!”景雅大骂一声,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今天竟然连鲨鱼都不放过自己,明明君邪是挡在自己身前,没想到这个畜生竟然还是看到缩在身后的自己。
“撕!”衣袖被锋利的牙齿割出一道血口,血腥味肆意,要不是闪得快,连命都没了。
景雅脸色铁青,紧握拳头朝水边打去,顿时激起一层水花。
“畜生!”
要不要这么没品,她才几两肉,都不够它塞牙缝,怎么谁都能欺负她。
抓她做奴隶,她忍了。
不让她吃东西,她也忍了。
现在竟然还想吃她,简直忍无可忍。
老虎不发威,真当自己是病猫。
景姑娘现在绝对是怒了,这么多天一股憋屈的劲,现在是彻底爆发,有冤抱冤,有仇报仇。
双眸杀气一闪,两掌打击在水面上,身形贴水面而出,几乎擦着大白鲨与其平行,双手一拉,银丝闪动,不退反进,将手中银丝绕行一圈,死死圈住大白鲨的头部,想一个驯兽师,勒住猎物的颈脖。
一个眼神的对视,像是演练过无数遍,景雅一个大力的侧翻,君邪趁着空当将其后拉,右掌内力尽出猛的打在杀鱼与银丝缠绕的部位,一股血柱爆破般疯狂涌出,硕大的头颅与身子分开,一股血腥味在寒潭中缓缓漫开。
夹杂着层层血波,几乎有千斤之重。
水花四溅,血色弥漫。
水面不停的翻滚着,越来越多的鲨鱼闻到血腥味朝他们围过来,啃食了同伴的血肉,饿狠了似得,凶神极恶的朝景雅的肩膀咬来。
景雅分身乏术,刚解决了一个,又在寒潭之中久泡,体力消耗过大,有些恍惚间,鲨鱼就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