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却是很不甘心,他特意去找雨果就是想借着混乱来和雨果多多接触,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游兰达在这里插了一脚,打乱了自己的计划,看来得采取些激进的措施了。
“左拉,你醒了,真好,你没事了,我们就按你说的……我们走吧。”迪恩故意扑在左拉的床前,大声的哭叫着。
“等一下,你先别哭,你在说什么?”游兰达问着:“你们要走,准备去哪里呢?”
迪恩擦着眼泪却也说不出话来,表情极度的委屈。
“是我的意思,”左拉缓缓的说着:“我们每次逃跑,都会被士兵抓回来,这次,虽然是你们救了我们,但是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不要给你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是么?我还真想见见这伟大的春殿下。放心吧,你们就在这里安心的住下吧。”雨果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他的话游兰达不会不听的,但是游兰达有自己做事的一套,她不喜欢按常理出牌。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话,那么自己一定会将他们救到底,可是如果雨果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就更不能放走他们,将计就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叫迪恩?”游兰达突然问向迪恩。
“是的。”迪恩抽泣着,对游兰达说“这位大人,还是让我们离开吧,左拉说的对,在这里呆久了一定会连累你们的,而且我们……我们也真的不想被别人误会。”
说到这里眼泪又淅沥哗啦的流了出来。
“好了,你们就留下来吧。”这回说话的人是月,她带着阿尔芒步伐优雅的走了进来“他们的伤怎么样?”
游兰达看见月的眼睛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几百年的磨合相处,她们之间的默契早就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了,“他们还好,我刚给他调理过,迪恩么?应该都是皮外伤,没有左拉这么严重。”
“那就好。我特意让阿尔芒来给他们拿些东西的。”
“大人,你就让我们走吧。”迪恩还不满意,于是加料着说到。
“不需要,这里是我的家,我做主,我说不用离开,你们就不用走。况且四季是找不到这里的。”
都说美人会表里不一,看来是没错的,月背着我们调查,当着我们面却装出高姿态。看来游戏越来越好玩了,迪恩心里想着,不由得开始兴奋起来,他喜欢挑战。
罗兰睡的够多了,凭着他对世界的好奇,是无法忍受被长期禁足在房间里的,雨果对他的管束越来越强了,几乎不允许他离开自己半步。好不容易等到雨果出门,罗兰迅速的穿好衣服,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蝶翅不让它随意的飞出。
罗兰只是想自己出去玩耍一番,毕竟他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好奇了,两片不同的叶子都能让他兴奋好久。他喜欢一个人坐在湖边,把赤裸的双足浸在水里,如果再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让他就这样坐一个晚上他都会很开心。
雨果也就是因为知道罗兰的脾气,才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独处,这个没有危险意识的单纯的小傻瓜,时时刻刻牵动着雨果的神经。
只要他绿宝石般的眼睛一转,雨果的心就会咯噔一下,不知道这个小脑袋里又想到什么事了?要不是迪恩来找他,他真的不愿意离开罗兰,好在罗兰在睡着,他一会就能回来。
罗兰悄悄开了门,确认四周没有任何人,一溜烟的朝来时的路跑去,他记得在门口看到一条小溪,他很喜欢水,却不知道危险和保护自己。
阿尔芒正在庄园的佛堂里念经,突然他面前的木鱼闪了两下,这是有人出庄的讯息。凭着阿尔芒的经验这是很危险的。他立刻点了一盏灯,朝庄园外走去,天空还是不断的飘着细雨……
罗兰很庆幸没人发现自己的行踪,他脱掉鞋子把自己的足泡到了温润的水里,光滑的石子和脚底舒服的触感让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他索性站起身来,沿着泉水向山上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罗兰每走过一步,脚下的石子就会变成一把血红的利刃,罗兰根本没察觉四周的变化,可是这种变化速度却越来越快,突然一双干枯狰狞的手出现在罗兰的背后。
庄园的门开了,一个黑影朝罗兰走了过来,罗兰脚下的血刃和身后的双手倏的不见了,一切又恢复的原本的宁静。
“是你呀,快过来,这水很舒服。”罗兰向来者挥挥手温柔的说到。
来者走到罗兰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说:“你还真是天真呀。”语毕一道绿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手传递到罗兰的掌心,罗兰整个晕了过去。
那人接住罗兰笑着说到:“真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他看着四周没人将罗兰抱起身影消失在通往山顶的密林深处。
过了一会儿,一盏幽幽的烛光由远及近,是阿尔芒带着自己的幽灯来到溪边,潮湿的空气告诉他刚刚这里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他没有头绪,突然他发现了溪边一双精致的鞋子,他认得这鞋子的主人,是那条小虫子的……
阿尔芒捏起自己右手的拇指和中指,周围的景象在瞬间幻化,哪里还有什么小溪和古树,到处都是荆棘和泥沼,泥沼里不断的泛着血红的气泡。
渐渐的,小小的血红的气泡开始不断的聚合,眼前出现一个半朦胧的巨大的红色光环:“阿尔芒,你是为了那个小家伙来找我的么?”
“他是什么来历?”
“他?不是月带来的么?为什么不去直接问月。”红色光环里没有任何影象,却有着一个非常动听的声音,在柔和的与阿尔芒对话。
“对不起……”阿尔芒从未有过表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伤痛。
“你闭嘴!”华打断了阿尔芒的话:“我不要讲话,只需要忘却,你快离开吧,在我这里你得不到任何答案。”阿尔芒只看到眼前一条细如蚕丝的红色光芒,接下来心口重重的一疼,他几乎就要摔倒在地了,好在他手中的幽灯呼的变大支撑住了他的身体。
“我不想听这句话,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这也说明了你的确什么都知道,华,已经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