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柔和的阳光照射着整个天游峰上。
  “小天,起床了!训练该开始了。”连丞的声音淡淡的在杨天卧房之外响起。
  然而大概是因为昨天的训练强度实在是太大了,熟睡中的杨天却丝毫没有听到连丞的呼叫声。
  “哎,这孩子,估计是真的累坏了吧!还是让他多睡会吧。”门外的连丞微微摇了摇头,双手附于背后,悄然的往门口一站默默地等待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好舒服……”睡到自然醒的杨天,揉了揉稀松的眼眸,起身伸了个懒腰。“噼里啪啦!”一阵骨骼的脆响声响起。
  “咦?”杨天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事般,猛然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那股疼的让人窒息的酸痛感怎么完全消失了?”此时杨天完全处于惊愕状态。
  “丞叔的药酒难道真的如此灵验?”跳下床来,杨天稍稍的活动了一下手脚,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反而觉得比以前更加灵活了。
  “这……”正当杨天正感到匪夷所思的时候,双眼突然瞄到了门外一抹伟岸的身影。
  “丞叔,是你么?”边问着,起身打开房门,一看果然是连丞。
  “小天,醒了?昨晚睡的好么?”连丞一脸笑意的问道。
  杨天尴尬的摸了摸头道:“丞叔,你不会是早就来了吧?一直都站在门外等我么?”
  “也没有来多久,刚到一会而已,怎么样,感觉身体还适应么?”连丞淡然道。
  杨天一听连丞的问话,猛然想起刚才身体怪异的感觉,连忙说道:“刚才醒来后,我发现昨天的疼痛感居然神奇的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丞叔你的药酒起到了作用。”
  连丞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消失了?没道理啊,我那药酒充其量只能稍稍减弱你的疼痛感。不可能会让其直接消失啊。”
  连丞显然也被杨天的这个消息给搞糊涂了。
  皱起眉头走到杨天身边,微微的伸出右手不断地朝杨天的身上来回摸索着。并道:“奇怪,浮肿也全部的消除了,小天,你真的感觉不到一丝酸痛感了?”
  “是的,丞叔。”杨天微微的点了点头。
  “奇怪,真是奇怪。这究竟是为何了?”连丞整个人陷入的深刻的思考中。
  望着一旁陷入沉思的连丞,杨天微微一笑道:“好了,丞叔,估计是我的体质异于常人吧,根基比较扎实,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绝不会是如此简单。”连丞单手来回抚摸着下巴道。
  显然杨天的解释并没有一点说服力。
  半响过后,连丞显然没有理出什么头绪,微叹了口气道。“小天,这种情况太过诡异,既然都没有什么好的解释,我们也就暂时不与理会。不过既然你身体恢复的如此之好,那么原定今天的训练计划,我看得适量的加大了。”
  “啊……”杨天张大着嘴巴大叫道。
  “啊什么啊,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昨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可是现在都太阳晒屁股了,总之今天的训练量加大,没的商量。”连丞斩钉截铁的说道。
  杨天低耸这头颅,认命般的沉默了下来。跟随着连丞,开始了那魔鬼般的训练课程……
  一个月后。天游峰,御风阁练功场上。
  “小天,这一个月的基础训练,使你的基础也基本上牢靠了。现在开始在原有的训练计划中加入指力训练。”连丞表情严肃的站在场中淡然道。
  “丞叔,指力如何训练啊?”杨天此时刚进行了负重跑步训练,虽然腿部用不上力气,可是脸上却依然带着笑意问道。
  杨天越来越喜欢那种超越极限的美妙感觉了,在突破身体极限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整个身体都似乎处于一种拨开云雾见彩虹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指力,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指撑地呈倒立状态,不过你现在的指力还没到那个境界,先按照铁砂掌的锻炼办法锻炼吧,这是我前些日子托人到城里购买的蚕丝手套,主要的功用就是保护手掌不受利器的伤害,带上它,锻炼指力的时候千万别伤及到了手上的皮肤与肌肉。”连丞把早已准备好的蚕丝手套交给杨天。
  杨天顿时狂喜得结果手套,在手上不断地摆弄着。
  “这个是从无极沙漠边缘收集回来的黄沙,你带上蚕丝手套,双手用全力去铲,我不叫停不准停。”连丞单手提着一个半人高的大鼎放到杨天面前道。
  杨天唏嘘不已,“这大鼎估计重量不轻吧,丞叔居然单手就能提起它!”
  杨天不在多想,带好蚕丝手套就开始用力铲起了黄沙。
  一个月来的训练,杨天渐渐的喜欢上了训练的感觉,他也把训练当成了每天充实自己的一种方式。
  虽然此时杨天的双腿实在是酸痛的要命,可是双手还是用尽全力的一下一下的不断铲击着鼎内的黄沙。
  “啊!”
  杨天的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虽然有蚕丝手套的保护导致杨天的手掌不至于被割破,可是力的反冲击力是不可小视的,你用尽全力的铲击,同时手掌也叫经受这全力的反击之力。十指连心,十指阵阵的疼痛感不断的敲击着杨天的感官神经,虽然他喜欢突破极限的感觉,可是每每到了力竭的时候这种痛苦也是非常难受的。
  “用力铲,不要偷懒。”一旁的连丞不断地提醒着。
  此时杨天已经疼痛的不由流下了眼泪,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入鼎内的黄沙中,湿润着干涩的黄沙……
  望着一边用力铲着黄沙一边落泪的杨天,连丞的心理也是不断地挣扎着,可是想到自己如果一心软就前功尽弃了,心一横还是不断地催促道。
  午时那火热的烈日闪烁着刺眼的阳光。
  阳光下六岁的身影,脸上汗水,泪水胶着在一起,虽然痛苦,可是手上铲沙的力道却是丝毫不减。不断地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