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对农夫说的话,无忧就记住了一个词,那就是魔教,他在武当山从来就不曾对外界的事物有过过多的了解,这个魔教又是什么帮派?
提到这个魔教,大叔又把声音降低了一度,生怕别人听见一样,据他所说,魔教是一个很邪恶的教派,特别是近段时间,魔教的一些所作所为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听说,魔教不知什么原因,很痛恨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以前还只是一点小摩擦,小争执,但是这一年来,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而且前段时间江湖上竟然有传言说魔教已经向江湖各大门派下了挑战书,要将他们一一击破,前几天是南少林被灭口,现在又轮到了武当。
听了大叔的话,无忧开始思考这个魔教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这么大的胆子,还要向所有的门派挑战。
现在知道了凶手就是魔教的人,无忧想太师父自然也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太师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知天下,让天下人都去对付魔教,而是把这件事情隐瞒了起来呢?
想不通这个问题的无忧只有回了武当,他回到武当的时候还不是很晚,所以他决定去找太师父问清楚,到底那个魔教什么人,为什么打死了武当的人还要那这件事情隐瞒起来。
于是无忧就去了逍遥子的房间,敲了敲门,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回应或者来开门,无忧差点以为太师傅不在里面了。
就在无忧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房间门突然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师伯,然后他就让无忧进来,无忧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六位师伯和太师父都在里面,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
无忧向太师父还有各位师伯问了好,然后不知道这个时候来问太师父关于魔教的事合不合适,不知道自己是出去,还是该进来,这个时候无忧看到太师父一招手,于是他就马上过去了。
逍遥子开口就问无忧是不是下山了,无忧听了一惊,太师父是怎么知道他下山了的?他还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呢。
这件事情再次让无忧知道了太师父的厉害,无忧想,看来他那点小聪明还是不要在太师傅面前显摆的好。
见无忧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逍遥子就说:“你下山都干了些什么?”无忧想这个时候也就没有必要再瞒着太师父了,他就把自己刚才在山脚下打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太师父和各位师伯。
说完之后无忧问:“太师父,那个魔教到底什么来历,真的有这么厉害吗?”逍遥子和几位徒弟听了,都没有说话。
虽然这十几年来魔教和其他的几个大门派都有着或大或小的过节,但是却从来没有招惹过武当派,逍遥子想可能是因为清风和南宫碧如的关系。
南宫绝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自然魔教不来招惹武当派,武当也从来不找魔教的麻烦,逍遥子就曾经下过命令,江湖上只要是关于魔教的事情,一概不许插手。
但是最近江湖上都在说着关于魔教的事情,各大门派已经开始有了行动,他们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就凭各大门派和魔教的恩怨,就算是魔教不向他们下挑战书,他们也会主动出击的。
逍遥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和他们武当派和平相处的魔教,会突然袭击他们的人?逍遥子当年见过南宫绝,觉得他这个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就找各大门派的茬,所以这里面应该是另有隐情的。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们武当派最好是不要插手,而这次的偷袭事件也绝对不能传出去,如果传了出去,江湖上各大门派就会以此为借口让武当派人参加他们对抗魔教的行动。
逍遥子还是不想把和魔教的关系弄得太僵,毕竟无忧还是魔教教主的亲外孙,这件事情一闹大,难保世人不会提起十八年前的那件事,如果那件事情被无忧听见了,那逍遥子这守了十八年的秘密也就不复存在了。
逍遥子转念一想,这不是南宫绝做事的风格,难道魔教出了什么意外?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魔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当年被南宫绝抱走的孩子,也就是无忧的弟弟现在人又在哪里?是否安好?
逍遥子又想起了当年陈清风夫妇临终前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他的时候说的话,要是这两个孩子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他怎么对得起陈清风夫妇?
好不容易这个秘密隐瞒了十八年,无忧也变成了大小伙子,在他的身上始终能够看到陈清风当年的影子,逍遥子面对无忧的疑问,不知如何回答,他不想说出真相,不想再在江湖上引起血雨腥风。
无忧能够这样无忧无虑的度过十八年,就是因为他不知道真相,逍遥子不知道一旦他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
无忧见太师父不说话,就看了看六位师伯,但是六位师伯好像都在回避无忧的询问,见状,无忧也不在犹豫。
他直接问太师傅,魔教到底是什么底细?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杀死那些无辜的师兄师弟们?还有武当为什么要忍气吞声?不把魔教的恶行公布于世?
面对无忧的疑问,逍遥子叹了口气,他把无忧叫到面前,郑重的告诉他,这件事情万万不可以传出去,而且这件事情很不简单,很有可能不是魔教所为。
无忧听了逍遥子说,不是魔教所为就奇怪了,那伙人留下了口信,说明了自己是魔教的,怎么还能有假呢?但是无忧又想,要是他杀了人,也不会笨到自己留下姓名。
就算是魔教再怎么目中无人,应该也会对武当有所顾忌吧,就算他在怎么狂妄,也不会笨到招惹各大门派一起围攻魔教吧,这无异于自杀。
见无忧不说话了,逍遥子也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就让他以后不要再关心关于魔教的事情,无忧还想再问什么,三师伯却说:“无忧,不要再说了,师伯们和太师傅还有事情要商量,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听了这话,无忧不得不走出了太师傅的房间但是他的心中始终还有顾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太师傅有事情瞒着他。
无忧走了之后,逍遥子和他的六大弟子依旧在商量着这件事情,其中一个人说:“在这样下去,无忧迟早是要知道真相的,还不如直接告诉他。”逍遥子听了摇了摇头,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让无忧卷到这件事情里的。
几位徒弟见逍遥子态度很坚决,觉得自己在多说也没有用。最后商量的结果就是他们还是先看看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和魔教的动静,在做出决定。但是绝对不能让无忧和魔教有任何的接触。
就在武当派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同时,魔教也听闻了这个消息,南宫绝在魔教的总坛,面对底下一帮没用的手下,大发雷霆。
魔教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前几天是灭了南少林,把罪名加到了魔教的头上,现在又袭击了武当的弟子,也推到了魔教的头上,虽然江湖上还没有武当那边的回应,但是,南宫绝已经觉得自己的面子都丢尽了。
他堂堂一个魔教教主,现在被人陷害,甚至连对方是谁,姓甚名谁都还不知道,这帮手下天天出去调查,找线索,但是一点可用的消息也没有。
现在魔教不仅在外到处惹人注目,惹是生非,内部也不断的出现偷袭事件。现在魔教完全处于内忧外患的局面,被这个站在黑暗中的敌人打压的头都抬不起来。
这能不让南宫绝感到气愤吗?而且天问那边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看来这个什么宫主是个人物,居然自己不出现就能在江湖上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无论这个宫主是谁,不管他和魔教有什么样的过节,或者和他南宫绝有什么过节。他的目的达到了,他想让魔教与所有的人为敌,要借助他人之手毁了魔教。
南宫绝一想到这里就更加愤怒,他喜欢光明正大的和对手对决,哪怕实力不及也不会做出这种背地里出冷箭的行为。
他虽然痛恨这种小人,以及这种做法,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站在黑暗里的敌人是个厉害的角色,这种方法不是所有人的思维都能想出来的。
但是南宫绝又下了决心,不管这个人是谁,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魔教蒙受了很多骂名,也背了很多黑锅,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哪怕代价再大,南宫绝也不会让魔教就这样在江湖上消失的。
天问在客栈里一直守着,玲儿却是个闲不下来的姑娘,她一会坐着,一会走来走去,就是安静不下来,还在不停的和天问说话,天问一直盯着大客栈的门口。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客栈里面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天问这几天一直都在想他那天在客栈里面看到的场景,从西域人和白发人的对话,他们之间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究竟是什么秘密,关乎到魔教吗?这些都不得而知,从那之后,天问想再次潜入客栈,但是当他再一次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进去了。
天问在客栈外面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可以突破的地方,天问在怀疑自己上次的行动已经暴露了,对方已经加强了防备,要不然的话,这次和上一次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不管怎么说,天问这几天都不打算再进去打探了,即使他的行踪没有暴露,也不会轻易再去了。
因为据他这几天的观察,这间客栈好像并不是这个组织的总部。因为天问这几天以来,就一直在观察着这里,但是发现这里好像只是一个中转站。
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到这间客栈来,但是有的人可以进去,但是有的人又不可以进去。每天也有很多人走,但是西域的那伙人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他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天问觉得他们像是在等人,又想到那天听到的他们之间的对话。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这些人就要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调派很多的西域人来这里了,但是来这里干什么?
天问不知道那位白发人口中所说的宫主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现身,但是天问觉得,等那帮西域人来了,可能就能找到那位宫主了。
所以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天问是安静的人,他可以一整天坐在窗户前盯着对面的客栈,但是玲儿不行,她没有事情可以坐,天问也不和她说话聊天。
所以她只能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天问不能走开,所以玲儿就一个人出去玩,这天下午的时候,玲儿一个人去外面散步。
正好碰到那一群西域人,玲儿知道,这群西域人的行踪可能和魔教有关,所以她没有急着走,转头假装看路边摊上的小东西。
但是她的余光还是一直盯着那群人的,如果能够发现什么那就真的太好了,但是这群人也就是闲着没事乱逛,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就在玲儿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这群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其中那个大个子说了一句什么,玲儿听不懂,但是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而且马上周围的气氛就不一样,玲儿都感受到了。
于是她就转过头去,却发现那群西域人正和一群人对恃着,玲儿踮了踮脚,看到对面是一群不知道什么帮派的人,他们穿着清一色的衣服,拿着剑。
但是对面这群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见这些西域人拦着他们的路,并且表情很不客气,他们为首的那个人就上来一拱手,说:“请问,各位有什么事情吗?”
听了这话,那伙西域人就笑了,二话不说就要和他们打架,玲儿一看情形不对,于是连忙去客栈把天问给叫了出来。
他们俩远远的看着,并没有走近,天问见这伙人穿着统一的衣服,而且个个手里都拿着剑,断定这些人应该是什么门派的。
现在他们正一对一的打着,是西域的那个大个子还有刚才出来说话的那个人,他们过了几招,天问就看了出来,那个西域的大个子不是那个中年人的对手。
因为他徒有一身蛮力,却也因为身体太高大,所以反应不是很灵活,但是那个中年人只是做一些简单的防卫的动作,并没有出击。
打斗的过程中,还一直在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看得出来,他们似乎并没有招惹过这群野蛮的西域人。
果然不出天问的所料,几招下来,那个大个子渐渐的体力不支了,被中年人到手拿下控制住了。
到了这个份上,那中年男子还是很客气,他控制着大个子对其他的西域人说:“我们是武当的弟子,有事刚刚经过此地不知哪里得罪了几位,还请几位点明!”
听了他的话,那些西域人好像有点不服气,但是可能也顾忌这个人的武功太过厉害,或许是不想他伤害手中的大个子,都不敢再上前。
那中年男人见这些人都不说话了,于是将手里的大个子放了,一拱手,说了一声得罪了,就要离开。他就是武当七君子之一的陆长汀。
这些西域人似乎还有一些不服气,有人正要冲上去,但是被他们中的领头人拦下了,用天问他们听不懂西域语言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带着他的人走了。
天问和玲儿看着那群武当的人也走了,天问心想,原来这就是武当的人,看这人的武功和德行,应该是武当七君子之一吧。
虽然武当七君子这个称号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但是武当掌门逍遥子门下的六大徒弟还是受到江湖上很多人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