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连忙讨好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是说要加价吗,我和宫主说,一定给你们加价!”西域人首领听他这么说,冷哼了一声。
他们这次到中原来,目的就是替这个神秘的宫主办事,但是现在不仅没有见到宫主,没有拿到定金,但是惹来了一大群武当的高手。
这桩买卖实在是亏了,说不定他们没赚到钱,反而会搭上自己的性命。识相的人这个时候当然是赶快离开,明哲保身,虽然他们贪钱,但是命还是比金钱重要的多,这个简单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
陆长汀没有那么好打发,他问:“他们千里迢迢的把你们从西域请来,有什么目的?”那人一边叫人去把仍然还在昏迷中的大个子扶了起来。
一边说:“我们虽然干的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我们不能乱说的,你要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问他吧。”说完又指了指一旁的白发人。
见这些人不干了,白发人马上就急了,如果这个时候他们临阵脱逃了,那他可是一个人了,于是他极力的挽留他们,说:“如果你们替宫主把这些人给打发了,那宫主一定会好好的赏你们的。”
但是这些话对于那些西域人来说,似乎已经不具备什么吸引力了。他们扶着受伤的同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在客栈里只剩下神色紧张的白发人和他的那些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手下们。
无忧见那些人走了,就剩下白发人一个人了,于是他一步一步走了上前,白发人被他逼得一步一步退后,最后靠在了墙壁上。
无忧揉着自己被打疼的左眼眼眶,看着白发人说:“你的这些手下都挺厉害的啊,打的我疼死了!”
陆长汀叫住无忧,让他不得放肆,然后无忧撇了撇嘴角,就退下了,陆长汀走了过去。对着白发人一拱手,说:“小侄无礼,多有得罪,请见谅。”
然后他又把他们彼此前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就是要让这个白发人说出他口中的宫主是何许人也。
那白发人一听,原来是打听宫主的,他很想告诉他们,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自从止水宫建立以来,就连他都从来没遇见过宫主。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分处负责人,每次有什么任务或者指示都是上面直接派人过来,传达给他,所以其实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宫主的庐山真面目。
但是听到他说不知道无忧他们当然不相信,无忧把脚往桌子上一放,说:“你今天要是不交代,那就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吧。”
说完还要拿起地上的刀来吓唬他,天问把他手里的刀拿走,然后说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宫主的底细,这样一个隐蔽的组织,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但是江湖上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那就说明他们真的做的很隐蔽。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然就是这位宫主真的是很有计谋,要不然就是他管理手下有方。
但是现在看来,他的方法似乎就是,保持神秘,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及他的真面目。看来他们的追查到这里就要结束了。
但是无忧还是不甘心,这个白发人看上去,大大小小也该算个管事的,怎么可能连自己办事的主人都不知道是谁,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无忧还要再威胁他,比他说出来,但是到最后他们知道的还是只有一个名字——止水宫。据白发人说,他们止水宫是在五年前建立的,总处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至少在止水宫里,他能够说上话的人,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他们都只是在底下办事,任务和指示是通过专人或者其他专门的方式传达到他们这里。
而他们的宫主更加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知道他的姓名,甚至他的性别都是止水宫的一大谜团。
但是每年的一定时候就会要召开一次大会,他们止水宫的人以及止水宫的分处设立在全国各处,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十分的隐蔽。
他们的分处可以伪装成各种各样的商铺,酒楼,赌坊甚至青楼,他们的人可以伪装成各种各样的人,小商贩,老板,甚至乞丐。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着止水宫的神秘,并且它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的组织内部是分级的,大的一级可以分管小的一级。
大的一级同时可以分管几个小的一级的,这样就有利于他们的管理,而且开会的时候也是一级一级的往下传,将上级的命令传达到下一级。
由于只是在开会的时候才会相互认识,所以他们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即使是想打听,也会因为隔段时间就有一次大型的调动,所以不能够很好的获取到更多的关于止水宫的更多的信息。
所以哪怕是内部人员,如果不是核心人员的话,还是没法将止水宫的具体位置,具体人数以及具体分处全都给说清楚的。
白发人说他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这一点却更让天问和陆长汀他们担忧了,这个组织神秘而无处不在的存在着,他们如果继续破坏武林上魔教和其他名门正派之间的关系,那就会酿成一场武林大祸。
但是现在问题也出现了,为什么这个神秘的止水宫要破坏魔教和其他武林各派之间的关系,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说止水宫和魔教丝毫没有过节的话,那也说不过去。
听了陆长汀这么分析,天问插嘴道:“也不一定,说不定他的目的不光光是魔教,而是整个武林,他先利用魔教,让两边互相残杀,然后再一个一个的瓦解武林各派。”
听了天问的话,大家也觉得不无道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止水宫宫主下的这盘棋还真的是够大的,把整个武林都算进去了,难道他的目的就是整个武林,难道有人想要做武林盟主?
这个问题得不到解答,没人知道答案是什么,也没人能给出一个确切回答。无忧在一边听着他们几个的分析,一直没有插嘴,他心里在想,为什么这个止水宫的宫主要拿魔教开刀呢?
比魔教大的武林各派有的是,比魔教更有影响力的武林正派也不在少数,难道是魔教以前的罪过的人?想到这里,无忧就问了出来,“你们说会不会是魔教的仇人来寻仇来了?”
天问马上否决了这个疑问,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外公的性格了,只有被人招惹魔教的份,外公绝对不会让人主动去招人麻烦,给魔教树敌,况且现在看来,这个敌人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在旬阳城耽误了几天,还是们能够得到他们想要的,无忧和陆长汀三位师伯准备起身会武当向逍遥子师父复命。
而天问也要回魔教向外公复命了,到了最后分开的时候,他们这两兄弟还是没能够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在客栈的大堂里,无忧顶着左眼的熊猫眼,被玲儿一直嘲笑到现在。陆长汀三位师伯正在和天问道别,说希望以后他们有机会还会再见面的。
无忧和三位师伯先行上了路,他们要急着赶回去报告逍遥子,这个止水宫不是个简单的组织,这个止水宫宫主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就在他们在旬阳城待的这几天,江湖上又发生了好几起事件,都是魔教与其他门派的打斗,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亡出现。
甚至还听到传言,被魔教攻击过的其他门派,这个时候,已经在开始组织自己的力量和人马,准备一举歼灭魔教。
天问也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然后才打算暂时先离开的,他本来打算等到无忧他们离开之后,再去做一下调查,因为白发人说过,止水宫会定期举行大会。
虽然这个方法有点冒险,但是,这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办法了,现在线索已经断了,只能追查到这里了。
现在又听到这样的消息,他还是担心魔教和外公,打算回去一次,于是天问带着玲儿一路赶回了魔教,和天问他们分道扬镳了。
武当离旬阳城的路程比较近,而且这次他们也是骑着马,快马加鞭的赶路,他们不到一天就赶回了武当。
路上无忧耍小心眼儿,故意拖延时间,他的目的就是让三位师伯给他在太师傅面前说点好话。他这次可是私自下山,逍遥子知道后,虽然没有在信里说要怎么罚他,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场罚无忧是躲不过去的了,陆长汀见无忧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安慰他说:“谁让你违抗太师父的命令?现在挨罚也怪不得别人。”
听了这话,无忧就更无奈了,好不容易下山一次,可惜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没抓到止水宫的宫主,现在反而要回去挨罚。
无忧又想到了悔过崖,那是他从小到大带过的最多的地方,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时候,太师父就让他去悔过崖,在那里面壁思过。
悔过崖其实就是一个山洞,进去之后,山洞另一边是万丈深渊,只要的山洞的门一锁,在里面受过的人就只有面对万丈深渊和墙壁的份了。
无忧还是很喜欢在那里看日出日落的,但是那里太无聊了,没有人陪他说话,也没有人陪他玩。
每天都有人按时的给他送饭吃,但是门是不会打开的,所以无忧和门外送饭的人说话,他们也不理他。
因为这在武当是有规定的,所有在悔过崖悔过面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和他说话,或者有任何的接触。
这个规定是逍遥子定下来的,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规定就是针对无忧的,因为十几年来,只有无忧一个人待在悔过崖的时间最长。
回到武当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深夜了,陆长汀三位师伯还是要去逍遥子的房间汇报情况,无忧知道他们要去,于是自己打算悄悄地溜走。
但是被陆长汀给抓了回来,无忧没办法只好跟着一起去了逍遥子的房间。无忧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站在角落里,听着三位师伯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