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胆怯,渐渐被逼退至墙角落里,张艳丽冷然一笑,一阵狂轰乱打,火星四溅,将角落一堆稻草引燃,狼王瞬间被烈火包围。
狼王吃痛,穿起一丈多高,企图从张艳丽脑袋上逃窜。张艳丽那里肯容它脱险,双手交叉,供桌在手中犹如一把大钳子,将狼王钳住,硬生生拖回,摔在墙角落里。
张艳丽紧接着手起锤落如雨,对着摔到在地的狼王脑袋,一阵狂打,直打的供桌碎裂片片,火光跳跃飞腾,犹如天女散花。
狼王挣扎半天,未能爬起。张艳丽扔掉手中的供桌断腿,化气为镖,一招无处不飞花,将狼王射的千疮百孔,一命呜呼。
张艳丽松了一口气,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倒退几步,软瘫在火光周围。
这时外面狼嚎叫声再度四起,狼群的脚步声犹如万马奔腾,震的庙宇粉尘飘落。
张艳丽惊的魂飞九霄,暗道:今天看来我是难逃狼口之灾了!
张艳丽强打精神,摇晃着站起来,退到北墙,背依墙面,凝神戒备。
狼群在外面骚动,望着庙内火光闪耀却一时不敢寸进。
张艳丽看着火光渐渐暗淡,几只恶狼探头探脑,蠢蠢欲动,慢慢将身体移向东北墙角一堆稻草旁,抱起一抱稻草扔进火堆里,火焰立即高涨,明亮许多。
张艳丽想到,稻草不一会就会燃尽,到时群狼袭来,她体力未恢复,必然难逃厄运。她眼睛瞟到两扇破烂的庙门,心道:还是用它们暂且升起一堆火,暂且阻隔狼群一时,等慢慢恢复些体力,再想办法突围。
张艳丽怕取木门的时候,狼群突然从庙门扑过来,弯腰去抱一大抱稻草,引燃后迅速来到庙门口,抛向狼群。
狼群遇火轰然后退,张艳丽趁机,将地下的一扇庙门踢至东北墙角,双手抓紧另一扇遥遥欲坠的一扇庙门,用力一扯,庙门脱落,震的粉尘纷纷飘散。
张艳丽奋力将庙门抛向东北墙角,急速后退,坐在地下的一扇门板上喘息不定。
她猛然发现,另一扇门一直凌空漂浮在墙角上空,不肯落下。
张艳丽一个激灵,慌忙站起,背靠墙面,警惕的望着墙角处的不断上涌的稻草。
一个糟蹋的老者,头发斑白,衣衫褴褛,脏头垢面从稻草堆里爬了出来,身上罩着一层似雾飞雾似烟非烟的白气,若隐若现。
老者伸个懒腰,张着大嘴打着哈欠,头顶的漂浮的一扇庙门突然翻飞出去,将几只闯进的恶狼拍成了几张肉饼。
老者眯缝着一双眼睛,瞟了一眼发愣的张艳丽,懒声懒气的道:“小姑娘,你好好的干么招惹这群恶狼,扰了我的清梦,你得陪给我!”
张艳丽又好气又好笑,但她明白自己遇到了世外高人,眼看庙内火光暗淡,几只恶狼迅速来袭,心念电闪,装成楚楚可怜,胆小害怕的模样躲到老者身后,呼救道:“老伯救命!”
老者眼睛睁开,目光如炬,哈哈哈大笑道:“小姑娘乖滑的很,自己对付不了恶狼,竟然拿我作挡箭牌!不过,老夫喜欢!”嘴里说着,脚下生风,快如闪电,周身顿时白雾缭绕,眨眼间来到庙门口。
几只刚探头的恶狼,感觉到危险,惊慌后退。
张艳丽被老者身上散发的惊人真气,深深折服,慌忙跟了过去。
张艳丽来到庙门口,但见庙外一片空地上,群狼秘密呀呀,低头垂目,都像一只只温顺的小狗,不敢仰视老者一眼。
老者身上雾气变成金光环绕周身,犹如天神下凡,不可侵犯。
老者高喝一声:“你们这些孽畜,还不退走,难道等着老夫,扒了你们的皮烤着吃!”
夹在狼群中的一头白尾巴狼,与死去的狼王无异,嗷嗷叫了几声,群狼夹着尾巴慌忙逃窜,片刻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者哈哈哈大笑,转身对着身后目瞪口呆的张艳丽道:“看来老夫的面子不小,这些小狗们还蛮听话的!”
张艳丽甜甜一笑道:“老伯你可真逗,这群恶狼凶残的很,您老还叫它们小狗!”
老者掠着斑白的山羊胡,眼睛细密,哈哈哈大笑道:“小姑娘狼虽然凶残,却毫不遮掩,坏的彻底,让人一目了然,然而人类的凶残,比恶狼更可怕,让你防不胜防!”
张艳丽深有感触,道:“老伯言之有理!”
老者微笑着打量一番张艳丽,心中无比欢喜道:“小姑娘不但人张的漂亮,声音也如此动听,而且年纪轻轻功力修为,在当今之世更是凤毛麟角,老夫喜欢的紧!”
张艳丽听老者如此夸自己,有些难为情,双颊升霞,歉然道:“老伯过誉了!我看您老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高人,这么多恶狼,在您老威严下,俯首称臣,可谓世间一大奇观!”
老者哈哈大笑道:“小姑娘说话有趣的紧,有趣的紧!”老者说着,鼻子嗅嗅,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步三跳,奔到庙内。
张艳丽也闻道一股烤肉的香味,腹中咕噜噜叫个不停,紧跟几步来到庙内。
老者走到庙东南角落火堆旁,左手将右臂破旧衣袖一撩,右手探进火堆,摸索一阵,将烤熟的狼王拽了出来。
狼王身体滚烫逼人,冒着缕缕青烟。
老者闻着烤肉的香味,吞咽着口水,扯下一条狼腿不顾滚烫和上面的糊焦的一层碳,张口就咬,嚼的津津有味。
张艳丽看到老者的手在火中出入自由,毫发无损,心下暗赞:好俊的身手,好高深的内功修为!
张艳丽委实饿的难受,也顾不得美女形象,躬身也扯下一条狼腿,不停的在左右手倒换,等待凉得经得住手,揭开外层焦炭,肉香四溢,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转眼间两人各自消灭了一条狼腿,一个是满嘴黑呼呼,一个是嘴上油晃晃,相视一笑,大感快慰!
老者又将剩下的狼退扯下,一条分给张艳丽,一条留给自己。
两人津津有味享受一番,老者将肯的溜光的狼腿骨,抛向火堆,用衣袖抹抹嘴,哈哈哈大笑道:“简直是世间难得美味!”
张艳丽格格一笑,学着老者的样子,抹抹嘴也将啃得只剩白骨的狼腿仍向火堆。
老者看着张艳丽学的自己惟妙惟肖,十分开心,探手到狼腹内掏出一个发着红光像鸽子蛋大小的肉球,递给张艳丽道:“吃了它对你大有益处!”
张艳丽接过肉球,瞅了半天问道:“老伯这肉球好奇怪,怎么还发着红光?”
老者小眼一眯,微笑道:“这肉球可是好东西,是狼王修炼至少五百年的内丹,当今之世可遇不可求,服用它后保证你耳听千里之外。”
张艳丽高兴不已道:“我岂不是成了顺风耳!”
老者道:“顺风耳算什么,老夫看你天生异能,只是缺少人点拨而已。老夫喜欢你的紧,送佛送西天,干脆我将你的另一样异能开发出来吧!”
张艳丽不明白所以,诧异的望着老者,思索着。
老者笑笑道:“快服下内丹,盘坐在地,等会你就清楚你的天生异能是什么了!”
张艳丽依言吞下内丹,盘坐在地。老者正襟危坐在张艳丽背后,双手发功,雾气顿时缭绕,将张艳丽和老者包裹在内。
张艳丽渐渐上升半尺,凌空漂浮,不停的旋转着,浑身说不出的舒泰。
过了半盏茶功夫,雾气消散,张艳丽稳当落地,老者收功站起,眯缝着眼睛道:“好了,大功告成!现在你可以运功试试你的耳目了。”
张艳丽依言而行,脸色忽然大变,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老伯,看的我眼花缭乱,听的我头晕目眩,这么多人和事物,这么多庞杂的声音,你让我一时之间都看到听到,我如何能承受的了!”
老者哈哈大笑道:“你要学会针对性的去看,去听,那些无关紧要的不要去理会。你多多揣摩,很快就能领会了。”
张艳丽本就聪明,经老者一点拨,立即有所悟,运功再试一次,当真神奇,目光穿墙透壁,越山过海,竟然能将千里之外的一颗白杨树看得真真切切,不仅树叶清晰可辨,连树叶上的露珠有几颗,都能数的过来。
不仅如此她听到几百公里外的河流水流潺潺,游鱼翻腾拍打浪花的声音,而其它不想看的,不想听的当真不在扰乱心神。
张艳丽收功,高兴不已,对老者更是感恩,跪倒一拜道:“老伯,你对艳丽的恩情,没齿难忘,请受我一拜。”
老者急忙将张艳丽扶起道:“快起来,快起来!老夫和你极为投缘,新欢你的紧。要是别人,老夫才懒得管她呢,就是磕几百个响头,老夫也不会将天幻视听神功传授与她的。”
张艳丽道:“多些老伯眷爱,艳丽不知如何回报你老人家?”
老者呵呵道:“你的名字叫艳丽呀!名字俗气了点,不过人如其名,也蛮相配的。”
张艳丽灿然一笑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俗也罢富贵脱身也罢,叫什么还不都是我!”
老者眼睛一亮,拍手道:“妙!说的太妙了!当真是奇女子。”老者说着,突然抓住张艳丽的手,拉着她来到庙中间摆放观音神像的地方道:“来来来,跪下!老夫这么多年没遇到这么对脾胃的人了,观音为证,今日你我义结金兰!”
张艳丽此时方才看清,这尊神像是观音菩萨。明白老者的意图后,惊诧万分,慌忙道:“这可不行,这可不行!”
老者怫然道:“难道你看不起老夫?”张艳丽急得满头大汗,头摇似拨浪鼓,慌忙解释道:“前辈误会了,你我年龄相差太远,我们如此有些不合情理,恐怕会遭人非议!不如晚辈,拜前辈为师吧!”
老者不悦,摇头道:“我不要!师徒有什么好玩,还是做朋友来得爽快!”
“这这”张艳丽没想到老者如此古怪,一时无言。
老者斜睨着眼道:“我本来以为你超凡脱俗,想不到思想还如此守旧!简直迂腐透顶!现代忘年之恋、忘年之昏不多了去了,你我只是做个忘年的金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艳丽顿感汗颜,心想自己如此年轻,还不及一个老者的思想开化,当真迂腐!
张艳丽含笑赔罪道:“大哥教训的是,小妹只好越理攀交了!”
老者拍手称快,跪倒在地,对着观音圣像恭敬的一拜道:“今日我风浪翻愿与张艳丽结为异性兄妹,不愿同月同年同日生,也不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愿我有生之年,尽心尽力、荣辱与共、两肋插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艳丽听着忍不笑出声来。风浪翻一本正经的道:“小妹别胡闹,观音面前行礼结拜,不能儿戏。”
张艳丽看着风浪翻的表情,笑的更加肆意,花枝乱颤,道:“大哥你太逗了,别人结拜时都讲不愿同月同年生,只愿同年同月死之类的,你却”
张艳丽笑的实在说不出话来,捂住肚子只顾着笑个不停!
风浪翻表情相当严肃的道:“既然你我结拜,就要为对方考虑。你想我年纪一大把,说不哪天观音大士把我召唤到西天,如果你我在她老人家面前说什么但愿同年同月死的誓言,岂不是害了你!”
张艳丽没想到这个大哥性情古怪,却也是重情义的好儿郎,感动不已,不敢再笑,恭敬的对着观音圣像一拜道:“今日我张艳丽愿与风浪翻结为异性兄妹,不愿同月同年生,但愿同年同月死,有生之年,尽心尽力”
风浪翻急忙打断张艳丽道:“不对,不对!你要按照我说的说一遍。结交本就是两人义气相投,只要真心对待对方,讲义气就够了,何必一方死了,另一方非得要死!”
张艳丽心道:这人还较真起来了,从古到今,哪有几人结义,同年同月死的,都是扯淡,三国桃园结义经典吧,关羽死了,刘备张飞之流重义气吧,他们为什么没有跟着当月当日死去!这些誓言只不过是一些官方话,也不必与风大哥较真,他说什么是什么好了!
张艳丽笑笑道:“好,好,好!一切听大哥的!”接着张艳丽将风浪翻的话语说了一遍。
风浪翻高兴的一跃而起,几乎将破庙顶撞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