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低低的唤了一声唐婉如的名字,赵煦的脸上有些羞愧,他一把将身前的佳人拥入怀中,口中轻轻道:“婉儿,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唐婉如精致的面庞埋在赵煦的怀中,眼泪不停的滴落下来,打湿了赵煦的衣襟,她弱弱的开口道:“煦哥哥,都是我的错,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傻瓜”赵煦嘴角散开一丝笑意,两手轻轻捧着唐婉如的脑袋,缓缓道:“婉儿,这次到了京城,解决了那些麻烦之后,我们就安安静静的生活。”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唐婉如脸上散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就被愁容掩盖了,她双手反抱着赵煦的后背,低声道:“煦哥哥,若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纷纷扰扰该有多好啊,我们就可以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一起写写诗词歌赋。”
赵煦听了佳人的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婉如,等到了京城之后,我们就完婚,我便天天陪你看星星,看月亮,陪你写诗词歌赋!”
“好!”唐婉如终于俏皮的一笑,抬起手,伸出一根青葱似得手指,仰起脸,对着赵煦道:“煦哥哥,我们拉钩!你可不许骗我。”
赵煦笑了笑,也抬手,修长的手指和唐婉如的手紧紧的勾在了一起。
“嗯,我答应你的定会做到!”赵煦低头在唐婉如耳边轻声道。
他说着话,忽然低头轻轻的吻上了唐婉如的粉唇,唐婉如娇躯好似触电一般,轻轻一颤。
她轻轻的抬头,两只胳膊紧紧缠住赵煦的脖子。
赵煦只感觉唐婉如的绛唇似摸了蜜一般的甜美,一时间他只顾使劲的吻着,两手紧紧抱着唐婉如的娇躯,好似要将她融化在怀抱中似得。
“煦哥哥……”唐婉如被吻得有些气喘,但她张口的一瞬,便再难说出话来,赵煦的舌头探入了他的朱唇,再叩开她的贝齿,然后与她的香舌纠缠在了一起。
“嗯”轻轻喘息一声,唐婉如柔弱的全身没了骨头一般,难以自立,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赵煦的怀中,双手则紧紧环住赵煦的腰身。
“咳咳……”就在两人热吻的时候,两声干咳猛然间传来。
赵煦和唐婉如齐齐的松手跳开,然后又齐齐的转头,映入眼帘的正是唐帅那好似门板一般宽阔的身躯。
“姐夫,今天这个天气不错,哈哈……你说是不是啊,展堂?”唐帅被两人看的发毛,脑中又回想起上次在唐家大院被两人追打的场面,他不由讪笑着开口道,一手在背后乱抓。
很快白展堂的脑袋从唐帅宽广的身躯后面探出,这货也是一脸的贱笑:“那啥,大哥,我啥也没瞧见,你们继续,继续……哈哈。”
被这一对活宝一说,唐婉如的脸红的好似锦缎一般,就是赵煦的那张老脸也隐现红光。
“咳咳……”赵煦故意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装模作样的抬头道:“呀,今天天气果然不错!”
“轰隆!”忽然外面响起一道惊雷,天色也猛然间暗了下来,眼看就要下暴雨了。
赵煦艰难的低下头,正看到对面忍着笑的两人,虽然没有直接笑出声来,但两人腮帮子都鼓鼓的。
“轰隆!”又是一声惊雷,赵煦的脸也变得更红了,看来他真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
“噗……哈哈哈……”唐帅再也憋不住了,猛然间开口大笑,那口水直接喷在了白展堂的衣襟上面。
“死胖子,我跟你没完!”白展堂本来还在笑,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立即好似炸毛的公鸡一般怒吼出声。
“那个,展堂这是意外,意外,哈哈……”唐帅贱笑着跳开。
赵煦见两人又要打起来,连忙拦在两人中间,开口道:“那个,你们兵刃都选好了吧?”
此话一说,原本就要开战的两人这才忽然间偃旗息鼓。
“那是当然。”唐帅白了白展堂一眼,从怀中拽出一道银光闪闪的链子,那链子的尾端吊着一点锋利的刃子,看上去寒光湛湛,很是不凡。
此物名为链子枪,乃是一种奇门兵器。配唐帅的功法很是合适。
“大哥看我的。”白展堂也瞪了唐帅一眼,抽出身后的宝剑,这把剑虽然没有赵煦的寒星那般神异,却也能吹毛断发,乃是一件宝兵无疑。
“嗯,不错。”赵煦对着二人齐齐点头,对两人的眼光表示赞赏。
忽的赵煦又转头看向唐婉如,他的手中空空如也,却是什么也没有挑到,显然她只顾着关心赵煦,却把自己给忘了。
“婉如,要不我帮你挑一把剑?”赵煦开口轻声问道。
唐婉如看着赵煦,摇了摇头道:“煦哥哥,你得了这把宝兵,不如把你的巨富剑送我好了。”
赵煦本要拒绝,但看到唐婉如那有些倔强的眸子,还是将手中的金色长剑递给了她。
伸手接过宝剑,唐婉如手中一沉,这才将剑挎在腰间,低头小声道:“煦哥哥,要是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便可以抱着你的剑,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哎……”长叹了口气,赵煦开口语气坚定的道:“婉如,此次将京城的事情办妥,我便安心陪你。”说着话,他又看了看身后的一对活宝,接着道:“还有唐帅和展堂,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安安静静的生活。”
唐婉如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一手摸着赵煦的巨富剑,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那我再替唐伯父选一件宝器,展堂,你也替白叔叔选一件吧。”赵煦回身看了看那些兵器架,有对白展堂道。
白展堂闻言,忙开口道:“大哥,这……”他本要推脱,因为宝器实在是太珍贵了,整个落凤城也只有顾燕飞一人能拿出宝器,可想而知一把宝器的价值有多大。
只是,白展堂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赵煦给打断了。
“展堂,你既然叫我大哥,那就不要和我见外,咱们兄弟之间的情谊,难道还敌不过一件宝器吗?”赵煦珍重的开口。
话音落在白展堂耳中,却是满满的感动。
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能有赵煦这样重情重义的大哥,白展堂真的知足了。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转身,然后去挑选宝器。因为有些话只能藏在心里,有些情也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赵煦很快便选了一柄弯刀出来,而白展堂手中也多了一把宝剑。
确认选到的都是宝器之后,几人才出了府库,站在屋檐之下,齐齐看着天空好似瓢泼一般疯狂的下着的暴雨。
“真是个好天气。”唐帅坏笑着看着赵煦,酸酸的来了一句。
赵煦没有理会这活宝,而是开口笑道:“这次白白收获了五把宝兵,咱们也算是满载而归了。哈哈……”
唐帅闻言,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他伸着不长的脖子四顾,忽然又小声开口道:“大哥,这个四下里没人,咱们要不再多拿两把?”
赵煦还没说话,白展堂就瞪了唐帅一眼,调笑道:“你要不怕那老鬼,尽管回去拿好了。”
“阿嚏!”一道重重的喷嚏声从背后响起,四人齐齐回头,却见后面站着一人,不是那扫地的老头还有何人?
一手用袖子抹着鼻涕,老者看着白展堂,缓缓开口道:“你小子刚才是不是在咒老夫啊?”
白展堂被看的发毛,那看似昏花的老眼好像两柄宝剑一般架在白展堂的脖子上。
白展堂无法反抗,甚至腰间的宝剑都在颤抖,他只觉得身子好像溺入无尽深的大海一般,被巨大的压力压的就要奔溃,他的腰开始往下弯,仿佛在下一秒就会跪在老者面前。
在老者好似大山一般沉重的威压下,白展堂刚想退缩,却猛然回想起赵煦曾经说过的话:剑客能流血却不能流泪,剑客要无所畏惧,顶天立地!
就是这句话,让白展堂硬生生的直起了脊梁,他的骨头在崩碎,却咬着牙也不肯停下,他要立在这老者面前,向一把锋利的宝剑一般,无惧一切敌人,哪怕下一刻就粉身碎骨,也不会有丝毫的退却。
白展堂的动作很慢,他的浑身都是鲜血,却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还不错!“猛然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白展堂只觉得那沉重的威压好像潮水一般退开,而他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鲜血,仿佛之前的一切好似梦幻一般。
赵煦几人依旧站在他的身边,除了赵煦一脸的笑意,其他三人都没有任何异状。
“多谢前辈。”赵煦冲着那老头子拱手行了一礼,老者这次却立在原地,没有避开。
他颇有深意的看了赵煦一眼,惊道:“你竟然能感到老夫的气息?”
赵煦含笑点了点头,确认了老者的话,却没有继续解释。就在方才白展堂陷入幻境的同时,赵煦的妖皇之骨也感到一种很是危险,却对他们没有恶意的气息。
“哦”老者答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他并没有追问赵煦。
白展堂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拱手道:“谢谢前辈栽培。”
他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那幻境碎开的刹那,他的真元精纯了不少,甚至连武道之心也坚定了不少。
“呵呵,看你小子还比较顺眼,老夫这随手涂鸦的剑谱便赏给你了。”老者说着扯下灰袍的袖子,正是刚才擦鼻涕的那一块,白展堂连忙接在手里,这货不嫌脏不说,还如获至宝一般,傻笑不已。
没有理会白展堂,老者却是深深看了一眼赵煦道:“小子眼光倒是不错,这把剑乃是老夫库里最好的珍藏了。”
“您说这是您的宝库?”赵煦闻言惊道。
“呵呵”老者白了他一眼,笑道:“小小的落凤城岂会有寒星这样的剑,此次算老夫送你们一个造化,若是有缘,你我还会再见!”
说话之间,赵煦几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立足的院子和身后的府库齐齐消失,天空依旧晴空万里,哪有一点雨?自然也不见了老者的身形。
“看来定是那前辈故意作弄我,难道我和婉如亲热,也被他……”赵煦心中念头急转,老脸不由的一红。
四个人面面相觑,这经历好似南柯一梦一般。
但若说是做梦,四人所选的兵刃都还在身上,甚至白展堂手里还捏着那条粘着鼻涕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