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大事不妙了!”不动明皇车奔驰在鬼斗皇城的官道郊野偏僻处停了下来,各自施起法术,把车子隐藏了起来,而通天院长则吩咐幻心子和野蛮十三丽进城后,一定要在睿亲王府的外面大街上静观其变,耐心等待,稍后,他整理了一番衣饰,大踏步地走进睿亲王府,行色匆匆地禀报道。
  “通天院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何灰头土脸,孤军一人而归?”睿亲王听到熟络的话音传入自己的耳朵,内心斗然不安,仰头远眺,约摸到通天院长一定是出师不利,手臂一甩,摆动黄袍,三步当做五步走,快速地跑了出去,手里热腾腾的龙井茶,摔在了八仙桌上,稀里哗啦地打着圈子左右晃荡。
  “我――,我们中了诸葛心明的诡计,全军覆没在藏金圣库的通天天路之上,就只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溃逃而回了……”通天院长伪装得蓬头垢面,头发散乱如披发的日本女鬼,一脸污垢如泥塘里黑色污泥,口里直喘大气,心脏跳个不停,胸口的衣服也起伏有致,眼睛闪烁地打量着睿亲王,一时之间,陷入了无声的沉默之中而歉仄不已。
  “十一万的保皇党大军,一瞬间就被你弄没了,你真是领导有方,指挥生策,唉――,是我麻痹大意,高估了你的能力,害得我苦苦经营的多年心血,就如此付诸东流,这叫我如何向上头交代?”睿亲王眉头压紧,神色黯然,头脑天昏地暗,这个惊世骇俗的噩耗,深深地烙印着他的身心,他以往那举世雄心和坚定信念,顿时也化为一帘幽梦,莫言无语地睥睨着通天院长,视线斜视中看到睿亲王府的花园花卉中,几乎是用血色残阳交织着的朵朵人血牡丹。
  身子几抖,睿亲王倒退几个脚步,浑身倒抽一口冷气,瞳子冰凉地望着通天院长,眼神里放射出一束茫然无措的目光,目睹及此,通天院长跨步向前,好心安慰睿亲王道:“请睿亲王保重贵体,虽然诸葛心明阴谋得逞,壮大了太子党,削弱了保皇党,但我们还不是完全认输,毕竟他还有把柄握在我们手里!”
  “把柄?你说的对,我还有最后一招,我抓住了诸葛心明的把柄,那就是他父皇大成先皇生前遗留下的巨大宝藏,你过来,等会儿立马去催我的几位同门师兄前来帮忙,说今晚三更,我们要用法力启开大成先皇生前封印的巨大宝藏!”睿亲王念及诸葛心明的把柄,眉毛轻扬,嘴巴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高兴得眯成了一条细缝,得意地点点头,心里暗自想道:诸葛心明,等我一旦打开大成先皇的封印宝藏,我看你还能拿什么与我较量一二!
  “报――,睿亲王,鬼斗皇城的泰斗大帝莅临贵府了!”一个睿亲王府的魂斗修士学员在皇城中,跑着快步,四处派兵搜查太子党的朝中余孽,霍地看见天宗门的宗主――泰斗大帝,从皇宫中降临下来,就猛喝一声,感觉泰斗大帝身材魁梧,昂扬悍勇,黄袍几甩,威武严肃地走在鬼斗皇城的大街上,皇者之气扑面而来,四处横扫宛如游龙,惊得左右观望他的普通老百姓纷纷躲闪避开,否则就会被他的皇气所损伤,因为他的修为已经高不可测,不是一般人可以见到的。
  呼呼,呼呼地刮起漫天的狂风,鬼斗皇城瓦片横飞,转眼之间,大街上空无一人,只剩泰斗大帝从容不迫地走进睿亲王府,迈步进去,厉声问道:“睿亲王,你作为天宗门的最高军事执政官,怎么还没除掉为祸天下大不乱的太子党,难道你要看着我的天下拱手让于他人?”
  “请泰斗大帝息怒,此次军事行动失败,是卑职的重大失误,我也不想推卸责任,只是心有不服,三番五次地败在诸葛心明那个无名小卒手里,真是万分羞愧,还想与他再好好斗斗,恳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抓住太子党的头领,到时拿着他的头颅,向你俯首认罪!”睿亲王低头弯腰,信心满满地说,诚心诚意的模样打动了泰斗大帝的那颗柔软的心。
  泰斗大帝扫了一眼睿亲王府外面的皇城景象,但见人心惶惶,草木惊心,就眉宇间飞出一道同情之色,目光冷冷地盯着睿亲王不放,对他语气和缓地说:“睿亲王,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以前你常常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这回怎么就被一个无名少年给打得像只没头的苍蝇,一定要抓住威胁我们天宗门的太子党头领,否则,而今朝廷两党内政闹得激烈,支撑太子党的辅国大臣相又落荒而逃,不知所踪,这对我们的权力实在是个极大的威胁,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相聚一起,要不然,我们护国门派就要溃于蚁穴,土崩瓦解!”
  “请泰斗大帝放心,太子党领袖诸葛心明虽然连连挫败于我,但不过是玩些不按常规出招的鬼把戏而已,这回我是有备而来,准备充分,只要他进到皇城,必将有来无回,惨败而归!”睿亲王挺直腰杆,声音洪亮地作担保道,十分的有信心。
  “希望如此,最好是一举歼灭,不要再姑息养奸,否则我这个皇帝之家,怕是要不得安神!”泰斗大帝眉头往下一皱,狠狠地怒了一眼睿亲王,感觉到太子党迟早是个前所未有的大危机,此次他听说太子党又东山再起,死灰复燃,一连好几天都没睡过安稳觉,甚至连身边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也不敢顾盼一眼,肌肤接触,几句话交代好,内心战战兢兢地闪身飞回了鬼斗皇城的皇宫,去处理国家大政了。
  “辅国大丞相还没抓到吗?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太子党就要攻进皇城,你们却连一个人也抓不到,还让辅国大臣相落荒而逃,是不是想要让他私通太子党,密谋造反啊!”睿亲王瞄了一眼睿亲王府大门外走进来的两位魂斗修士总教练,指责他们长期抓捕辅国大丞相,怎么连个人影子也没见着,真是晦气到活人不见鬼,鬼倒是找活人。
  “我们高贵而富有谋略的睿亲王大人,要不是应了你的命令,我们哪敢私下放走辅国大臣相,他可是全国通缉的朝廷钦犯,我们哪有那胆子,我记得您说过一句话,那话是‘老子决胜于千里之外,运筹于帷幄之中,什么盛衰兴亡没见过,什么酸甜苦辣不尝过,难道还怕一个辅国大臣相’!”两个睿亲王府的正副魂斗修士总教练笑眯眯地夸奖道,一脸的灿烂阳光,浓稠的笑意里,带着几分不知道是讥还是讽的辛辣味道。
  “我有说过此话吗?”睿亲王也是年老体衰,心智糊涂,说话起来,颠三倒四,前后冲突,他连自己说过的话都没有一丝印象,好像就是传说里的“一阵风”,分外的超酷超哄!
  “睿亲王,那可是您亲自对我们说的,您说就是要放走他才好,然后方可请君入瓮,关门打狗,这经典至理名言,我们都是奉为圭臬,现在它们已经成为我们的座右铭了,要不然,你看看我们的手臂上还雕刻着您的金玉良言!”两个正副魂斗修士总教练义正词严地说,傻乎乎地自以为平生就是这一次说话说得最好了,岂料,话刚言毕,随着啪啪两声脆响,睿亲王动耳光,打他们个满地找牙,分不清左右西东,只听见两个魂斗修士总教练啊啊啊地叫苦不迭,不时还传来睿亲王气咻咻的责骂声:“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给我马上出去抓,一定要把辅国大臣相给我迅速抓回来!”
  正副睿亲王府魂斗修士总教练嘴巴几翘几翘地嘀嘀咕咕走出了门外,摩挲着打肿的脸,脸红脖子粗的不知道找谁去发泄怨愤,就在此时,通天院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伏头而下,见得鬼斗皇城夕阳西下,便有些疲劳地说:“睿亲王,老夫路途奔波劳累,就先下去打理衣服,然后便去迎接你的几位同门师兄!”
  “我也该好好休息一下,太子党的事情真是揪心!”睿亲王回首远视,走回到大娘,二娘,三娘等几位美如天仙的拙荆闺房内,搂着她们的细腰,噙着她们的咂咂,软玉温香,梦游巫山一番,美美地相拥而睡,香香地交股而眠了。
  “通天院长,我父亲怎么样?”幻心子和野蛮十三丽从睿亲王府的外围一家农舍里走了出来,面露惶急地询问自己父皇的消息。
  “还是不改当初,他老人家精神抖擞,神采焕发,仍旧是如鱼得水,相交甚欢!”通天院长笑笑地开口说,满脑子想的都是淫邪思想,因为他深谙睿亲王的习性:色欲不改,美心难移!
  “相交甚欢?我父皇最近又和谁相交甚欢,他难道就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幻心子听见通天院长话中有话,言外有音,便故作懵懂地问话道,样子显得傻里傻气。
  “不――,不是相交,是接交,不不,说错话了,是交接甚欢,不不不,不是交接甚欢,是接交甚欢……”通天院长虽然贵为一院之长,但是长期因为荒废正事,多逛妓院,把学问几乎忘得一干二净,唯有与青楼姑娘们谈情骂俏时用的什么男女“接交”抑或异性“相交”之类的特殊字眼记忆深刻,所以,说起话来,不是相交甚欢,就是接交甚欢,总之,双关语的交际能力还是挺牛逼哄哄的无人能及。
  “算了,算了,我也不要你什么接交,相交了,就直奔主题,说说睿亲王统领的保皇党到底有什么行动?”幻心子看见通天院长说话遮遮掩掩,含含糊糊,打内心不禁对她又气又笑,她抑制住内心的激奋,严肃而正经地向他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