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萧暮渊的电话,萧暮云再一次陷入沉思。
刚才舅舅说的那些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如果真的这么大刺啦啦的回到了京城,萧桓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的放过自己。
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一些盟友呢?
刚才在宴会上,假扮情侣的事情也是雷泽提起的,现在外界都以为自己和雷泽真的是情侣,那么顺水推舟的话,接受刚才舅舅的提议,也不是那么难的一件事情。
而且,自己上一世的那个渣男未婚夫,竟然最后和萧暮伊勾搭在一起,陷害了自己。这样想来的话,雷泽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再加上,之前竞标的时候,雷泽便已经和自己进行了合作,他也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对付萧桓。
这样想来的话,萧暮云觉得跟雷泽假装定一下婚也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情。
而且,自己可以和雷泽商量一下。就当是对外界演一场戏,到时候如果他遇到真正喜欢的那个人,自己也不会不撒手。
这样想着,萧暮云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
萧暮云没有想到,凤熹浩的效率竟然这么高,自己才刚刚和他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见,雷泽不消片刻便已经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凤熹浩看着自己的外甥女一脸娇羞的坐在雷泽的旁边,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一看就是十分登对的两个人。
只是,萧暮云并不知道凤熹浩此时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她肯定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瞪着一直朝自己笑得一脸猥琐的雷泽。
“哈哈,你们年轻人还是自己去房间里聊聊吧,不用照顾我这个老年人,省得你们也不自在。”凤熹浩突然身份“贴心”的说道。
其实,萧暮云早就坐不住了,一听到凤熹浩这么说,便拉起一旁的雷泽朝着自己楼上的房间走了去。
“那舅舅,我们便上去了。”雷泽一脸嬉皮笑脸的说道。
萧暮云听着自己身后雷泽传来的声音,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鬼,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自觉的改了称呼,竟然叫凤熹浩叫舅舅。
“喂,我警告你,我们之间的订婚只是走个过场,并不是真的,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萧暮云一回到房间,便露出自己张牙舞爪的特性。
“哎呀,你这么着急,会让别人误会的,现在所有的人都觉得你是一个急不可耐的女人呢。”看着炸毛了的萧暮云,雷泽便忍不住想要继续逗弄她。
“你,你个臭流氓。”萧暮云瞬间便被气红了脸。
刚才萧暮云只想要尽快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跟雷泽说一下自己的想法。虽然今天早上的时候,萧暮云在告诉凤熹浩自己的决定的时候,便提前打电话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雷泽,但是刚才那么尴尬的场面,萧暮云还是觉得自己的脸皮子实在是太薄了。
“哎呀,这还用你提醒,我当然会认清自己的身份。就你这样的搓衣板身材,你以为少爷我真的会感兴趣吗?”雷泽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萧暮云的胸部望去。
这样的举动,立马便迎来了萧暮云的一记抱枕攻击,“臭流氓,眼往哪里看呢?你才是搓衣板。”
一时间,两个人竟然滚在了大床上,打闹了起来。
“喂,这么快便对本少爷投怀送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萧暮云竟然被雷泽拥进了怀里,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暧昧,萧暮云一下子红了脸。
“滚开,谁要对你投怀送抱,也不知道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萧暮云再一次变成了炸毛的小猫,对着雷泽进行了语言攻击。
只是这一次,萧暮云红红的耳朵,让她的气势削弱了不少。
看着这么可爱的萧暮云,雷泽再一次看呆了。
“我警告你啊,就像是今天上午你在电话里对我的保证那样,我们之间只是假装订婚,骗过外界的眼睛,如果以后双方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这个订婚就是不做数的,知不知道?”
萧暮云好像生怕雷泽真的假戏真做了,一遍遍的不住提醒着雷泽。
“行了,不用一遍遍的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把你的秘密听了去。”雷泽不愿意听萧暮云说这些话,便故意黑下脸来吓唬她。
果然,萧暮云听完雷泽的话,便闭上了嘴巴。
瞬间,原本吵吵闹闹的房间变得寂静了起来,萧暮云有些不知所措。之前还没有决定自己拉着雷泽来自己的房间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仔细想了想,似乎确实有些不适合,毕竟这里可是自己的闺房啊,虽然并不是在萧家。
反应过来的萧暮云便这么低着头,站在墙角,脸上红红的,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站在墙角罚站一样。
殊不知,这个时候雷泽的注意力全部被她吸引住了,以前还没有觉得,害羞的萧暮云竟然是这样的可爱,简直比平日里平日里那个张牙舞爪的臭丫头可爱多了。
就是这么害羞的一个小丫头,竟然在那一次枪战中,英勇的将自己救了下来,完全没有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害怕的意思。
雷泽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在那之后的无数个无眠的夜晚,他总是能够记起那天的萧暮云,就像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照亮了那天晚上无尽的黑暗。
似乎感受到了雷泽炽热的目光,萧暮云突然抬起头来,表现出一副很凶悍的模样,还故意扬起了自己的小拳头,“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揍得鼻青脸肿,让你爹都认不出来你。”
哈哈,雷泽被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搞得开怀大笑,这样的话也真的只有萧暮云能够说得出来。
“我爹,那不就是你的未来公公嘛,想要揍我,你可以直接去跟他告状就好了,他现在可是很稀罕你的,说不定不用你动手,我就已经被他揍到鼻青脸肿了。”
不知道为什么,雷泽就是想要逗逗她,看着她生气的模样,雷泽总是觉得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