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每一个人都会做梦,世上有不做梦的人吗?没有。应该没有吧。如果有人说他不做梦,那我倒是觉得这个人真的就是一个奇怪的人了,因为,当所有人都会做梦时,而你却说自己不做梦,那么你这个人就一定有什么问题了。
但是如果做梦成习惯,而且是每个月都会做梦,而且是在每个月有固定的一天做梦,而且是十几年来一直做一个同样的梦。
那么说实话,做这种梦的人也会让人奇怪的。你说每个人怎么可能做同一个梦,而且一做就是许多年呢。
所以这样的人就成为了病态的人,可是大夫能治好多病,但对于这种奇怪的病态的人,大夫也就无能为力了,就这样,大夫的无能为力,让这种有病的人就会产生害怕与无可奈何。
就像西门晓羽和李涯。他们两个人居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却只能等待,等待着奇迹的出现或是死亡的降临吧。
所以李涯和西门晓羽在十五这一天很早的就吃过了晚饭,然后,在天涯子的安排下,两人在天涯子经常治病的房间躺下了。
看着窗外渐渐暗了下去的天色,西门晓羽对李涯道:“李涯,你怕吗?”
“不怕,这种经历与场面我们从小不是一直都在经历吗?所以,我不怕,羽儿,你也不可以怕。好吗?”李涯知道西门晓羽的心思,现在她太急于自己好起来,所以,西门晓羽心里现在一定是很乱的,也是很害怕的。不管怕还是乱,要经历的一定会经历,所以,李涯安慰西门晓羽,让她不要害怕,不然,如果这次因为西门晓羽的紧张而错过了,那么他们就要等到下一个十五了,那就又是一个月,其实李涯现在心里也特别害怕与期待,也许更多的是期待吧。
“好,我不怕,也不紧张,我相信天涯子老先生,我也相信你,更相信我自己。”西门晓羽使劲点着头道。
“对,我们要相信师父,也要相信自己。我们一定要解开这个奇怪的梦境。”李涯也微笑着道。
“好。”西门晓羽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月亮,眼睛不由自主的又要开始打架迷糊了。
看着西门晓羽好像马上就要进入了梦境,李涯也忙闭上眼睛,接着李涯真的也开始困了,慢慢的也进入了梦境。
随着西门晓羽和李涯进入梦境的瞬间,同时门也被悄无声息的打开,又迅速的关闭了。
天涯子现在就站在两个人面前,说实话,这次是他天涯子行医这么多年来,最最没有把握的一次治病。而且还涉及到他的徒弟李涯,现在天涯子都觉得有点紧张了。
看着熟睡的两人,天涯子将一脸盆水放在身边,又拿起一根干枯了的树枝,在手里把玩着。
这枝干枯的树枝,如果李涯醒着,一定会大声的叫着:“师父,真是偏心啊。”因为这根干枯的树枝,是当年一位老人传与天涯子的,老人曾经对天涯子说:“你虽然行医,但你性子太硬,有时候难免会做错一些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做错了一定还能再改过来的,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因为一己的私念而惹出大祸。这根干枯的树枝你不要看它长得很难看其实它长得是很漂亮的。”
“扑哧……”天涯子很少大笑,但是当他看清楚老人手中这根干枯的树枝时,真的是很郁闷啊,所以实在是忍不住直接就笑翻了天吧。
“很好笑吗?”老人看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天涯子,皱着眉头道。
“不是,这……这也太有点那个什么了吧。”天涯子当年是年轻吧,所以说话也不像现在一样的如此有经验了。
但是老人却说:“我就是看上了你的如此可爱,如此不老道,所以才决定将我的这个'枝宝贝'送给你呢。”
听到老人的话,天涯子也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小的所以看着天涯子道:“对不起啊,老先生。我不是故意要笑你树枝的。”
“哈哈哈哈,你笑的好,笑的恰是时候如果,你能忍住不笑那么我才会发觉你有问题呢。哈哈……”老人却笑着。
“老先生你说这是个宝贝?”天涯子问老人道。
“不错,宝贝,我的宝贝,我的最可爱的宝贝。我的'枝宝贝'啊。”老人在天涯子看来有点疯癫吧,当时天涯子还一直在想这个老人会不会就是一个神经病呢?没事拿着一根破树枝说是什么“枝宝贝”,然后就专门那欺负我这种冤大头啊。
当然,天涯子当时的想法,老人不知道,否则怎么可能还有今天的天涯子呢?早就被老人给收拾了。
天涯子这样想着,又拿起手中的干枯树枝看了看,叹了口气的道:“但愿你能帮我吧。”
这个干枯的树枝真的能帮天涯子吗,能帮李涯和西门晓羽吗?这是一个迷,谁也说不清了。
所以,天涯子才会这么郁闷,才会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李涯和西门晓羽在梦境中想见。
而此时的李涯和西门晓羽,都在梦境中了。
“哈哈哈哈……我今日要成功了。终于我要得常所愿了。”一个声音在李涯的梦境中传来。
这是,谁的声音呢?怎么感觉很熟悉,但是却又感觉很奇怪啊。
“是了,是我的梦境,在我的梦境中了,这个声音应该……”突然,李涯前所未有的感到一种害怕啊。一种可怕的害怕,因为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声音是谁的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这个声音是自己的,是自己打出来的,老天哪,这么可怕的声音,这些年来,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这个声音居然是自己发出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李涯大声的喊着:“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你到底是谁?你给我出来。”
可是李涯的高声大喊居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在笑……李涯觉得自己的头好痛,但是这种痛却无法言表。“怎么才来?我的恨只有你死我才能消除了,你速速受死吧哈哈哈哈……”
李涯的梦境开启了,西门晓羽的梦境也已经开始了,所有梦境居然这么契合,所有的梦境突然那么真实。
西门晓羽又一次经历了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痛与折磨,但是这次却似乎又不一样。
“你终于来了。”
“是,我来了。来解你我之间这些年的恩恩怨怨,来解你这些年的心头之恨。”
“恨?这些年我已无恨。对于你,我已没什么了,现在,我最想的,就想看着你死。看着你在我眼前如当年的芳菲一样,慢慢的倒下,慢慢的死去,慢慢的流尽血,看着你想乞求却说不出话来,看着你变的苍老的脸庞,看着你痛苦的呻吟,看着你……去死!”
李涯看见了,西门晓羽也看见了,他们两个在不同的梦中看见了一个个可怕的红,红的无法形容,红的无法去看到这里的天这里的地。
于是,无尽的红……漫天遍野,映照的天也红了,地也红了,天地间所有的空隙都成了无尽的红色……于是,所有的东西都在梦中了……
天涯子看着李涯和西门晓羽,然后就发现,李涯和西门晓羽已经开始在表现的难受了。
李涯的痛苦虽然没有西门晓羽的表现的大,但是,李涯看起来似乎还在痛苦。痛苦中又好像有解脱的样子。
天涯子忙用那根干枯的树枝沾水,然后就在李涯的额头开始点了三下,一股清凉的感觉在李涯脑袋上渐渐的升起。
现在的李涯,就感觉好像充斥着整个身体,清凉,幽静,陈旧,他好像要回来了,漫天的红已经淡了许多,已经没有什么诡异的迹象了。
天涯子看着李涯渐渐安静的脸,又用干枯的树枝,沾水,在西门晓羽的额头轻轻的点了三下。西门晓羽本来就在无尽的红色海中迷失着自我,突然,额头传来的清凉感觉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眼前的红也有些淡了。
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看不到脸,但却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怨气。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西门晓羽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竟然有着一阵阵的痛,这个痛让她好像有很多很多的委屈与伤心,但是在这个委屈与伤心中却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个人。
“呵呵,你已经忘记了我吗?还记得芳菲吗?”人影好像对西门晓羽充满了仇视。
“什么芳菲?这些年你一直在我梦中,就为了让我痛苦吗?可是,问题是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西门晓羽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勇气,她要好好的问一问这个人。
多少年来的日夜折磨,让西门晓羽都快要疯了,现在看着这个很奇怪的人影,能够和自己说话,那就一定要问清楚。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什么芳菲,即便当年芳菲死了,也是因为你,又怎么可能是我。”西门晓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有点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