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光线正好,敞亮得很。
风微微拂动绿色的窗帘。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蓝邵伦身上五花大绑的衣衫全都消失了,整个人好以暇整的倚着床头,手慵懒的枕在脑后,俊颜上是得瑟的灿烂笑容。
唐薇端着一盘食物的手有些累,但她没感觉到有多累,脚却迈不动步伐,仿佛被胶水粘在地板上似的。
她眼眸眯起,熟悉她的人就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
她,真正的生气了。
唐薇这人心中越生气面上却越发和善,温柔得让人家看不出来,却又在别人死心蹋地的相信她的时候反踩别人一脚。
有事例为证,在美国读书时,一个女生老是针对她,终于某天她在沉默中爆发了,突然对那女生特别好,连死党柳晨风都觉得她很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当唐薇经过半月的“真心”与那名女生教好时,却在某回校际演出时让那名女生当众出了糗,曝光她所做的恶事,让她感受到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的感觉。
从此,该女远远见到唐薇准该路走。
至此,校园之内唐薇身边方圆几里内除了一干好友内,其他身家没有如此雄厚的全躲得远远的。
也正是如此,学校内流传着一句话,宁惹慕少莫惹Sinela。
慕少,美国最NB的黑帮当家的独生子,注意没有之一。
话说慕少本人也是翻手云覆手雨,但独独不敢惹这位“恶名远扬”的Sinela,谁知道她哪天发神经忍辱负重的潜在他身旁,当他信任她时,却桶了一刀。
……
唐薇笑靥如花的端着早餐步履轻盈妙曼地朝他走去,过长的纯白衬衫遮掩了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那步步生莲的洁白双足和那摇曳的迈动着步伐的白皙双腿一一勾引着某男的狼性。
蓝邵伦感觉到自已好像又有点“饿”了,他像个吃不到糖果的小孩跟着她抱怨,“我都饿了呢。”说完还很形象的摸摸肚皮。
唐薇听着他这么孩子气抱怨的话语,满肚子莫名的火气全都消失了,她放下托盘,递给他一碗清粥,不理睬他,自顾自的坐在床沿吃了起来。
火是消了,但气还是有的。
她闷闷的吃着粥,看都不看他一眼。
气氛虽不是很和谐但一股小小的温馨弥漫在两人之间。
风如情人的手,温柔的拂起她的发梢。
唐薇的长发原来就没有束起,风一吹发丝开始调皮的飞舞起来。
见此,蓝邵伦赶紧放下碗,大手一伸,抓住快要飞进她碗中的发丝。
他打开抽屉,翻找着什么东西。
一会儿过后,他左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发圈,右手握着梳子,帮她梳起长发。
青涩的慢慢梳着,刚开始还听见她的一声闷哼,到后来梳理整齐时再没有听到她的叫唤声了。
一个松垮垮下垂的马尾弄好了,他满意的拍拍手,感叹:“呼,真不容易啊!”
的确不容易,他蓝邵伦的第一次都埋葬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短短的一夜,他竟然为她破例,做了如此之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洗手做羹汤。
第一次帮一个女人绾青丝。
第一次顾及一个女人的感受。
第一次低声下气。
第一次孩子气的说话。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