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天努努嘴,无声的回答: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
蓝邵伦没有理会他们暗自的“眉目传情”,思绪依旧飘飞着,思念着某女。
几杯“加料”的酒水下肚,不一会儿蓝邵伦只觉得头脑晕沉,有些不支的撑住额头,醉意浓厚的对两位发小说道:“没事我先走了。”
凌浩天温润的面容浮上一个好不灿烂的笑容,连忙回道:“要不要我们送你,看你这样子,肯定开不了车了。”说着连忙和凤聿架着他走人,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昏黄的灯光,满室宁静。
蓝邵伦脑子虽昏沉,但好歹也知这里不是他家,他估计这是宾馆之类的地方。胸腔有些闷闷的,难受极了,整个人昏昏沉沉不辨事物。他阖着眼眸,手拉扯着领带,没想到一个不亮柔软的东西抚上他的手,顺带帮他解开束缚。
他呼了一口气,满心满口的竟然都是他熟悉的金盏菊味道,一个恍惚一具冰凉的娇躯压上他。是她回来了吗?他有些恍惚的想着。
熟悉的金盏菊香味,柔若无骨的小手,一个不查拿手竟然胡作非为,剥光他全身,露出他结实有力的肌理,古铜色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骑坐于他身上的女人不由得双眼一亮,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渐渐开始。
蓝邵伦分不清在他身上动手动脚的女人到底是谁,全身突然莫名燥热起来,身体的每一处在叫嚣着,他索性也不在多想,一个翻身,开始反攻。
窗外星光璀璨,屋内满室旖旎风光。
美国一处私家医院,妇产科内。
躺在冰凉的推车上,柳晨曦满脸忧愁的握着她的手鼓励着她,“别怕哈,我会一直在你身旁。”唐薇忍着剧痛点了点头,她相信他,他是唯一一个值得她信任的男人。
冰冷的手术工具,冰冷的手术台,这怎能让她不怕呢!
从最初被抛弃时的无助到车祸发生安心接受事实,再到思念成狂为情自杀到后来的久郁成病,今天终于要结束了。
因肚子的宝宝可能是双胞胎所以顺昌是很困难的,不得已只能剖腹产。
麻醉针扎入的瞬间她身体麻醉了但意识却依旧清醒,虽然看不到是怎样的怵目惊心,但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还是随着气流涌动飘入鼻端。
唐薇阖着眼眸,纤细卷长的睫毛还是忍不住颤抖着,像催死挣扎的蝴蝶苦苦挣扎不肯放弃,最终跌落泥潭中。她曾经就像那垂死的蝴蝶,苦苦挣扎着,可最终还是绝望的掉落。
身体麻木着,意识却越来越清晰,往日的一幕幕也接连倒退,一遍遍清晰的在她脑海放映着:
七年前初见时,他嘲笑她扁平的身材。
“当然有,爷爷,我不是很努力的以眼神剥光你替我找来的新娘,好‘看清楚’她吗?!虽然是多此一举,她是“一目了然”嘛”。
一年前再见时,他形如陌路人的睨着她,冷漠的说:“你就是新来的秘书Sinela?”
七夕夜他在万众瞩目中深情款款的对她说:“送给我爱的女人,Sinela。”
前一秒他还温柔的帮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女人,怎么哭了?”
后一秒他却决绝的推开她,“唐薇!你是老爷子留个我的,我腻味你了,懂吗?”
……
记忆如潮水接涌而来,前一夜的激情缠绵换回来的只有决绝离去的身影。
抵死缠绵,绝望的激情。在她最幸福的那刻残忍的揭开一切,像物品一样以物换物扔了她。
他绝对是她脑海中不灭的一份子,深深的烙下一个残忍的印,让她泥足深陷,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