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部尚书似是深思熟虑后,看尘嚣行和我施礼开口。
  “重点是,现在是你们高峰的决斗,我们做臣子的道行法力不够,根本就是有心无力帮不上忙啊!”
  “也是,这正是我所担忧的!”
  尘嚣行并没因他的话生气,明白他说的都是实话,看他点头沉思说:“可能、到最后,还是要想儿和我亲自出马,才能解决的事情。”
  他说完这话,才看我征询意见。
  “想儿你怎么说,有什么高见吗?”
  “还高见?我低见也没有!”我佯作不悦的看他瞪,后凝思说:“我有预感,如此我们迟迟没动静,可能、可能尘哥哥,真会杀了他们中的一个,来给我们示警。”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圣冠和圣环是一体的缘故,我感觉自己可以,清楚的察觉到他步惊尘的心思。
  知道他可能真想杀了日东楼,因为他知道日东楼是东晓的父亲,他存心要东晓恨我,他就少了一个情敌分爱与我。
  “不好想儿,我们快点,我强烈感觉到一股,来自叔叔那里的危机,他们可能真要杀他了。”
  尘嚣行也从日东楼那里收到危急信报,急切的拉我说,一边挥手朝下边的群臣惶急的说。
  “退下吧你们,朕和皇后马上去趟女儿国。”
  尘嚣行说这话的期间,东晓过来急切的拉我求。
  “想儿,救救我爹,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点头,拉住了东晓,尘嚣行此时回头看我,极度不悦的皱眉看我和东晓一眼,道声:“走!”
  我拉东晓和尘嚣行一个闭目旋转,心中早已把目的地锁定在脑海内,一阵眩晕后晕晕的摇头张眼,就真的已经处身在女儿国的议政大殿中,身边依然陪伴着东晓和尘嚣行。
  我见状暗暗点头,已经有点领会圣冠的妙用了,同时看见步惊尘抬手,真的要击杀日东楼,吓得我咻的闪近开口阻止。
  “等等,不要杀他!”
  “呵呵呵,女王陛下您怎么、舍得回来了?”
  步惊尘收手看我,满眼恨意的盯我恨笑,不怀好意的这样耻笑我。
  “好奇怪哦,我以为谁死了、都跟你没关系,你肯定不会舍己救人,背叛他尘嚣行的?”他说着,近前一步盯我问:“怎么,你居然愿意、拿自己,来换他日东楼回去?”
  “额?你……”
  他这副破釜沉舟的样子,给我的感觉有点自暴自弃的味道,一下子就深深刺痛我的心,因为我明白是我伤了他,无奈的深吸口气叹出,看他诚恳的问。
  “难道、除此之外,就真无解了吗?”
  “有!”他果断的回答我,捉起我手盯紧我眼睛,我刚一挣动就触到他眼中沉沉的恨意,憋气的看他软下。
  他不失时机的抱我旋退一边,我方听见他说:“还有一个办法,你想不想知道?”
  “废话,真啰嗦!”
  我气恼他和我故弄玄虚,被他这么紧的抱在怀里,有过男女性事经验的人,不禁有点害怕的脸红气喘,更怕惹毛尘嚣行对他发难,急切间挣他不脱,不禁急的都想哭了。
  “你放开我、尘哥哥,想儿求你了!”
  “依依,你就这么急着、想逃开我吗?”他压制好我抱紧,用很危险的眼神看我问:“难道你不想救他日东楼了,或者、我告诉你另外一个办法,就是、你杀了我?”
  “你,你、我……”我气得抬手指他,却又颤颤在他眼前悬停,眼中泪水如雨般急落。
  “怎么,舍不得了?”他邪笑:“不要说,你还是爱我的哦?”
  他说着,旁若无人的低头,压上我唇就亲,啃咬的我好痛,忍不住依依哦哦的哭着,却是推他不动,心下很是着急害怕。
  “该死的!”不等尘嚣行爆发,东晓就一声怒吼冲上,把自己旋转成一个急速如风的陀螺,裹着凌厉劲风撞向他步惊尘。
  “东晓!”日东楼和尘嚣行同时惊呼。
  我吃惊的看见步惊尘抬手,凝聚一团蓝色火焰拍向东晓,我来不及细想,急切的抱住步惊尘一旋,用自己的身体取代了他的位置。
  可想而知,东晓避过了他致命一击,我却被东晓撞得口吐鲜血,喷的步惊尘满身都是,松手滑落昏倒步惊尘怀中。
  “依依——”步惊尘伸手抱住我哭了,好痛!
  “想儿——”东晓清醒是自己撞伤了心爱之人,痛不欲生的哀嚎扑上。
  愤怒的步惊尘,想也不想的抬手就要取他命。
  “儿子……”
  日东楼惊叫着扑过来,撞开东晓接了他一掌,可惜他失去尘嚣行的爱心,心中对他有的就只是憎恨。
  圣环失去圣冠的支持,就无法发挥它最大的威力,震得他当场就口吐鲜血摇摇欲坠。
  “爹——”东晓吃惊的扶抱住他坐于地上,转看尘嚣行求救道:“大哥,求你快救我爹啊!”
  尘嚣行愕然呆望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的复杂得可以,想起他日东楼是如何帮助儿子算计自己,让自己差点失去想儿,自此后想儿是如何的在意东晓?
  还有刚才的金殿上,东晓听话的放弃搏杀鬼妾,以及他求想儿带他来这里的情形,不禁醋意漫天恨得牙痒痒,他有心见死不救的侧转身。
  可他面对东晓的求救,真能做到六亲不认,置之不理的不去援手吗,因为他尘嚣行的心里,还是有东晓这个兄弟的!
  他无法忘记,他们的千年好兄弟情谊,东晓处处以自己的利益出发,无条件的忍让支持自己,和日东楼应该是一码归一码才是?
  所以自己可以容忍,东晓和想儿有一腿的事实,却无法原谅自己的亲叔叔,日东楼帮儿子抢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他种下的这个祸根。
  他犹豫难决的来回踱步,如果自己见死不救,日后势必也会失去东晓这个兄弟,怎么办,救或是不救?
  就在尘嚣行心里自顾矛盾难决时,日东楼拉住儿子的手看他摇头,用虚弱的声音说话。
  “不用,爹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