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高峰把脸一板,生气的说:“你是质疑我们办事的公正?刚才你们也承认这个事实的,有亲笔签名为证。”
陈静呆呆的看着几位警察,一时说不出话来。王国强和王伟这时也从门口走了进来。王伟头上还绑着白纱布,隐约见到红红的颜色——好像是血迹。
陈静一见到王国强,马上冲过去,门边的警察立刻伸手把陈静抓住。“你们放开我!王国强你这个流氓!”
王国强笑着走到陈静身前,伸手拍拍她的脸,说:“刚才法医检查发现,王伟有脑震荡的可能。我本想要你们赔偿几十万医药费的,不过看在你的份上,这点小事就算了。”
“你无耻!”陈静挣扎着,想伸手抓王国强,可她的双手被警察紧紧地抓住。
“我无耻?你别乱说,既然你们弄伤了人,那就要受到法律的惩罚,法不容情啊,我想私了都不好了。”王国强十分为难地叹了口气,“作为朋友,我还想提醒你,拘留的房间半夜可能有老鼠进去的,你要小心点啊,哈哈哈。”
“你!——”陈静抬腿一脚踢过去,王国强闪身躲开。他又来到赵天行面前。王国强见赵天行依然坐在凳子上,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其无关,不免有点诧异,随后想到,这小子可能是吓呆了。张高峰见王国强走近赵天行,他也紧随着走近几步,一手伸进腰间。
王国强满脸惋惜的看着赵天行:“小子,英雄救美的事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以后见到本少爷,好懂得自动消失。”赵天行终于抬起头,对着王国强淡淡的说:“我也看够了,不想玩了。”
“不想玩?哈哈——”王国强忍不住狂笑起来,“小子,你说话真有意思。你说不想玩就不玩?太傻太天真了吧。拘留的15天里,你还有很多东西玩哩。你就慢慢享受——”
忽然,王国强就说不出话来,因为有一只像铁钳一样的手正抓住他的脖子。张高峰连忙从腰间拔出手枪,指着赵天行,厉声叫喊:“放手!不然我开枪了!”
赵天行随手一丢,王国强就像死狗一样撞上墙壁,随后滑在地上。王国强咿咿呀呀的坐起来,他对着张高峰就骂:“怎么不开抢!还让他摔了我一下!”林威扶起王国强陪笑着说:“这样就开枪,后果严重啊。”
“放屁!打死了都没事。”
王国强又指着赵天行恶狠狠的骂:“臭小子!你敢打我!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大学生居然敢打我!”
这时,张高峰对赵天行喝令:“双手抱头!蹲下!”赵天行无动于衷的说:“你们真够全心全意啊。”
“别多嘴!双手抱头!蹲下!”张高峰继续命令道。赵天行没有理睬张高峰,而是一步一步的往王国强走去。王国强一见顿时火冒三丈:“快开枪!”张高峰把枪口一低,对着赵天行的大腿,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打在墙壁上。而赵天行人已经来到王国强面前,手一伸,又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脖子提了起来。旁边的林威伸手来抢,赵天行一脚就把他踢倒在地上。
陈静看到此情此景,感觉有点像看电影大片。抓住她双手的两位警察扯着她靠向墙壁。
张高峰对着赵天行又开了一枪。赵天行一错步,避开了,跟着随手一挥,白光一闪,“当啷”一声,张高峰的手枪掉在地上。说起来好像很长,其实这些都是几秒钟内发生的。此时,王国强嗯嗯啊啊的说:“我——爸——是——市长,你——得罪——我,不得——好——死。”
赵天行哼了一声,说:“就算我不得罪你,你也要我不得好死了。刚才你和那个大肚子在办公室商量,只要我押进拘留所,半夜就叫狱头等人把我打到残废。”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王国强十分震惊。
张高峰这时不敢乱动了,因为怕误伤王国强,同时对赵天行的身手也把握不准。他只好对赵天行说:“你别乱来。和党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觉得我在乱来吗?”赵天行也不等他回答,“戏,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张高峰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像鸭子一样被抓着脖子的王国强,最后还是点头同意,说:“你放了王少,我们给你走。”赵天行指了指被两个警察抓住的陈静,问:“她呢?”张高峰一咬牙,说:“放走。”
两位警察手一松,陈静急忙跑到赵天行身后。
赵天行把手松开,满脸酱紫的王国强软软地站着,斜靠着墙壁。他一脸怨毒地盯着赵天行和陈静消失在审讯室的门口。赵高峰和林威扶起王国强,焦急地问:“王少你没事吧?”“咳咳。”王国强用手揉了下喉咙,“你们还不去把那臭小子抓来!”“是!是!”4位警察马上冲出审讯室,张高峰不忘顺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
当他们走出审讯室门口,已经看不见赵天行和陈静的影子。这时,从走廊的另一头跑来几位警察,其中一位问张高峰:“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有枪声的?”张高峰回答道:“有犯人拒捕,打伤人后逃跑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没有啊。”……
原来赵天行和陈静出了审讯室门口之后,赵天行一把抓住陈静的肩膀,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跑过走廊来到墙边,一转眼又越过了围墙,出现在公安局外面的大街上,几个急拐弯,已经看不见公安局的影子了。“啊……”陈静定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在一条幽静的小巷里了。
她一面惊讶地看着身旁的赵天行,吞吞吐吐地问:“你是超人吗?”赵天行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好了。我们就在这分别吧。”
“等一等!”陈静急喊一声,“那王国强不会就此算数的,我们该怎么办?”赵天行无所谓地说:“一只苍蝇而已。再来烦着,灭了他就是。”
“啊!”陈静看着赵天行,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后会无期吧。”还没等陈静反应过来,赵天行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离开陈静之后,赵天行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看着奔走不息的车流、人流,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要换个地方了。”
回家吗?赵天行不免摇了摇头。回想起抚养自己长大,教会自己功法的养父养母,心里就有一阵暖流经过。再想起弟弟(养父养母的亲生儿子)异样的目光,唯恐自己抢夺他的一切的小心布置,心里不禁一阵心酸。
不知不觉的,赵天行走到南方大学的门口。看着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庞,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苍老了。其实赵天行才18岁,当他来到这水蓝星时,刚好见到一场车祸。车祸中的年轻人也叫赵天行,是南方大学一年级的新生。他父母送这位赵天行来大学报到,可惜遇到大桥倒塌,一家人无辜送命。赵天行就捡了他们的证件,代替了这赵天行去上学。
正当赵天行思绪万千的时候,忽然,“啊!”的一声惊呼在他旁边响起。他一看,原来是他大学的室友李子龙和周小波。李子龙正用手按着自己的嘴巴,见到赵天行注意到他,他眼中冒出惊慌,转身就走。周小波和赵天行打了个招呼,然后追着李子龙,边走边笑骂着:“你干嘛啊?做了社么亏心事?”
李子龙低头一直走,没有回答,时不时回头看一看。走出几百米后,才拍拍胸口,说:“吓死我了。”周小波不解地问:“你都把我搞糊涂了。”李子龙把嘴靠近周小波,神秘的说:“我刚才上网,看到一条新闻,说警察正在通缉一位极度危险人物。”
“什么极度危险人物?”周小波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连警察也打伤的危险人物,在几个警察的包围下逃出警察局的。新闻上还说,此人很有可能是上周G市杀人碎尸案的凶手。”
“啊,那么残忍啊。真是变态狂魔啊。”周小波情不自禁的说,“这和你急匆匆的走,有什么关系?”
李子龙把嘴巴再往周小波的耳朵靠:“那个通缉犯就是赵天行啊。”“什么?不可能吧!”周小波冲口而出,“看他平常的为人一点都不像啊。”
“小声点!”李子龙转头看了看身后,看到没人于是接着说,“这你就不懂了,你没听过,知人口面不知心吗?”
“我还是不怎么相信。”
“起初我也不信的,但如果他是好人,怎么会被警察拉去警察局?为什么要从警察局逃出来?”
“这……”周小波无言以对。
“所以他是一个通缉犯,是一个坏蛋,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我刚才见到他,马上就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