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大师看到赵天行空着双手就说:“你选一件兵器吧。我不占你便宜。”赵天行微微一笑,说:“大师误会了,我一直浸淫拳法,拳法比用兵器厉害。”
伏虎大师有点生气,不由得大喝一声:“好!请看招!”抡起手中的木禅杖,猛力向赵天行打去。
赵天行一闪身,让过禅杖,随即踏步向前,一招擒拿手朝伏虎大师的手腕关节抓去。“来得好!”伏虎大师一扭禅杖,禅杖由前往后、自下而上地向赵天行腰部点去。
赵天行连忙一跳而起,顺势一脚往伏虎大师的头踢过去。伏虎大师把禅杖在身前一竖,挡住了赵天行踢来的脚。
赵天行借力往后跃,伏虎大师一禅杖就往赵天行的头上砸去。赵天行不换不忙地,正想闪避,突然听到花厅门口传来“啊”的一声。他转头一望,是钰怡公主目含关切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暖,可头上已经传来禅杖落下的劲风,好一个赵天行,他闪电般伸出手,抓住禅杖用力一拉,把禅杖拉向一旁,自己也就着这一拉之力跃身站到一旁。
有钰怡公主在一旁看着,赵天行宛如神助,全身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他大喝一声,一拳朝着伏虎大师胸口的檀中穴打去。伏虎大师急忙用禅杖一挡,“咔擦”,木禅杖居中而断。赵天行随即双龙出海,两个拳头继续往伏虎大师胸前打去。
“砰”的两声,伏虎大师闪避不及,被赵天行拳头打中,整个人往后飞去,摔倒在场地之外。伏虎大师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惜胸口一阵剧痛,使得他用不了力。
四周的人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京城十大高手之一的伏虎大师就那样被打败了,才短短的几招。
安明智不经意地盯了赵天行一眼,然后走上比武场地外,扶起伏虎大师,安慰他说:“这是大师一时大意,假如用的是铁禅杖,他就无机可乘了。”
另一面,安明翰哈哈大笑,亲自倒了一杯酒递给赵天行:“杨先生果然神勇,本王敬先生一杯。”
赵天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顺势用眼角的余光往钰怡公主看去,见到她带着惊奇和笑意的眼神。
安明智这时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他也亲自倒了一杯酒,来到赵天行身前,把酒杯递给赵天行,嘴上说:“真是勇士,如今我国正与大同国交战,有如此勇士真是我安卡之幸。来,勇士,本王也敬你一杯。”
赵天行本想拒绝的,但一想到这是钰怡公主的亲哥哥,于是伸出手接过酒杯,说:“多谢大王子赐酒。”
安明智见赵天行接过酒杯,这次真的高兴了,连连说:“勇士有空时多点来本王家中坐坐。”
“谢大王子。”赵天行也是一饮而尽。
宴会不久之后就结束了,秦耀祖和华清园主秋大姐一起送大家出了门。在门口,秦耀祖低声和钰怡公主说着话,不知说了什么,引得钰怡公主不停地娇笑。
赵天行不由得一阵发闷,心想:“是了,自己不过是安明翰的一名食客,又如何与人家公主相称?对方贵为公主又怎会看上自己?除非自己还是金丹期修士,还是第一世家赵家的大师兄。”
想着想着,心里一阵恼怒,手指不知不觉地把座下的骏马捏痛了,马儿发出“嘶嘶”的叫声。引得周围的人好奇地看过来,就连钰怡公主也看了过来。赵天行马上装作如无其事,抬头看着前方。
钰怡公主身边的红梅不由得低声对公主说:“这人真粗鲁。”
秦耀祖也说:“一个武夫而已,我们不用管他。”
安明翰带着赵天行和无量真人,以及一百名武士,策马直奔城西的安兰王府而去。
在路上,无量真人低声对赵天行说:“从安兰城到这里,一路以来明翰王子对你如何?”
“安王子对我非常好,我永世不忘。”赵天行认真地说。
“你没忘记这就对了。做人千万不能忘恩负义,或者脚踏两条船。”
“这当然是了。”赵天行脱口而出。
无量真人没有再说了,继续策马前进。
赵天行先是愕然,再到恍然大悟。大王子与二王子是竞争关系,今天自己对大王子一方表现得太热切了。可一想到那蒙着轻纱的明亮眼睛,赵天行就感到一股兴奋和欣喜,可一想到她的身份地位,以及与秦耀祖的亲密身影,就觉得自己不过是误会罢了。
赵天行一甩脑袋,暗暗责怪自己,想那么多干嘛,要努力修炼,秋香不能白白牺牲的。
回到安兰王府后,赵天行与安明翰说自己要回去加紧修炼,安明翰点头同意了。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钱富贵跳上前来问:“去宴会吃了社么好东西?”潘安从身后打了他一巴掌:“吃,你就顾着吃。”
赵天行摇摇头,回答说:“也没吃什么,就是比了一下武而已。”
“比武?你有没有下场?赢了吗?”钱富贵急忙问。
“有下场,赢了。”
“早知我也去,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钱富贵兴奋地说。钱富贵还想问,身后的潘安扯了扯他的衣服。钱富贵回头问:“干嘛?”
潘安讲:“我们还要去练拳,你就让小兵休息一下吧。”不等钱富贵同意,就把他强拉出去。
去到潘安的房间,钱富贵好奇地问:“你拼命拉我出来干什么?”
“你没发现小兵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钱富贵一拍大腿,说:“你这样一讲,我倒想起来了。刚才小兵的确是有心事的样子。”
“对了,我们别打扰他了,让他自己静一静。”
他们口中的赵天行正躺在床上,一时想着自己小时候在问天峰玩耍的情景,一时又想到秋香血肉横飞的情景,再想到今天见到的钰怡公主……
在王宫深处的某座宫殿,钰怡公主正拉着红梅说悄悄话。钰怡公主问:“红梅,你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
红梅低头想了想,然后说:“我也不知道啊。喜欢一个人或者就像秦公子那样吧?处处为你着想,经常送你礼物。”
“哦,是吗?”钰怡公主望着宫殿外的月光,茫然地想。
“公主,怎么今天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思春了?”红梅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钰怡公主。
“你这小妮子讨打了,敢取笑本公主。看我怎样惩罚你。”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宫殿中响起一阵阵的欢笑声。
经过一晚的修炼,赵天行发觉自己修为没有进步,依然停留在先天后期,没有突破到筑基期。不过筑基期与先天期是一道分水岭,一步跨过就是仙凡之别了。
第二天、第三天……足足过了半个月,赵天行的修为还是没有突破。他想,难道是遇到瓶颈了。于是决定出去散散心。
他自己一个人独自漫步在京城的大街上,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就像一个过客,只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不知不觉他走到华清园的门口。只见华清园园门紧闭,门口站立着几个家丁。除此以外空空如也。
赵天行失望地叹了口气,正想转身离开。忽然从园里传来一阵说话声。赵天行连忙走到一侧,悄悄地观察。园门被打开了,从中驶出一辆马车,就是那辆马车。赵天行心里一紧。更仔细地看着。
马车前后的侍卫呼喝着开路,赵天行默默注视着马车。这是马车的窗户打开一角,露出那带着轻纱的脸,还有那明亮的眼睛。赵天行定定地看着,我终于见到她了。
很快,马车远去了,窗户的布帘也被拉下了那张脸庞也随即消失了。
赵天行急匆匆地回到安兰王府,心里获得了满足,但又好像空白了更大的一块。
第二天,赵天行又去到华清园的门口,可惜,等了好久都没见到那辆马车,以及那张带着轻纱的脸庞。
第三天,赵天行又去了。这次徘徊了很久,等到太阳要下山了,依然没见到要等的马车,要等的人。
第四天,他没有去了。
皇宫中的某处宫殿,红梅好奇地问钰怡公主:“公主,你怎么老是要去华清园的?我们出一次宫不容易啊。”
钰怡公主暗暗叹了口气。这时红梅又神神秘秘地对公主说:“公主,我听到在大王宫殿做事的春桃说,大王和王后有一日在聊天时说到你的事。”
“我的事?”钰怡公主焦急的问,“我的什么事啊?”
“春桃悄悄告诉我的,不过她离得远,也没听清楚。隐约听到‘秦’字’,‘仙人’。”
“到底是什么事呢?”钰怡公主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