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爷爷……”
“我不是你爷爷!”
“大长老,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赵天行无奈的说。
“哼!”
赵沧海看了看赵天行又看了看软绵绵倒在一边的赵天星,无名火又起,对着赵天行就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种!吃我赵家的,用我赵家的,你有如今的修为还不是靠我赵家的资源供起来的!天星虽然不是你亲兄弟,但想不到你居然下得了手。这次如果不是我刚好在这里,假如让毒性全部渗入丹田,那天星这一生就毁了,我赵家的未来也被你毁了!天星从小跟着我,还没吃过什么亏,这次差点给你毁了!……”
赵沧海越骂越火,举起手就想击向赵天行。
这时远远传来一把声音:“父亲,你要干什么?”原来是赵振天夫妇来到了。
赵沧海隔远就骂:“还不是因为你教出的好孩子!”
赵振天夫妇见到赵天行站在赵沧海面前,赵沧海旁边则躺着一个全身软绵绵的赵天星,房间里还跪着三个丫鬟,另外一侧还有一个丫鬟倒在血泊中。
刘晓冰忍不住“啊”了起来,她连忙走过去扶起赵天星,仔细检查,边检查边问赵沧海:“老爷,出了什么事?”
赵沧海忿忿地说:“赵天行给星儿下毒了,是化功丹,幸好我抢救的早,不然星儿以后只能做个废人了。”
刘晓冰一听,马上转头看着赵天行:“行儿,这是真的吗?”
赵天行看着母亲焦急的脸,忍不住两眼泪光:“娘亲,不是我做的。请你相信我。”
赵振天问赵沧海:“父亲,事情的怎么样的?”
赵沧海说:“是赵天行指使春香下毒,刚好我经过这里,随便来坐一坐,及时发现了。春香刚才已经招认了,连赵海、赵一天的化功丹都是赵天行指使春香下的。化功丹已经在赵天行的床头找到了。赵天行如此恶毒,理应处死。”
“这个……”赵振天迟疑了一下,“还要再认真查查。”
“什么?你是不相信我了?”
“孩儿不敢。”
“哼!虽然现在你是家主,但你也不能把我们这些老骨头当成是透明的!”
“我会尊重各位长老的决定的。来人啊!把赵天行押下去。”
两名赵家殿前侍卫随声而到,他们一左一右地把赵天行押向牢房。
赵天行坐在冰冷的牢房里,心里还是一团糟,不知是什么一回事。为什么弟弟会中了化功丹的毒;为什么春香说是自己指使她下毒的——可惜她已经死了,然找来问一问;为什么自己床头会有暗格,暗格里还会有一瓶化功丹的……
正当赵天行思绪万千时,牢门当啷一声,被打开了。赵沧海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他对着赵天行说:“赵天行,我现在宣布家族对你的决定。”
赵天行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赵沧海。
“经长老会和执事会表决,鉴于赵天行用心险恶,接连使用化功丹毒害家族优秀弟子,本应处死,但为了彰显赵家一向的宽大为怀,特赦免赵天行死罪,改判为废除武功,并终身监禁。”
“我是冤枉的!”赵天行大声申辩。
赵沧海没有回答,只是掏出一张定身符向赵天行打去。赵天行下意识的一闪,“砰”,由于牢房空间太小,赵天行撞在刻满符文的墙壁上。赵沧海接着使了个牵引法诀,定身符一偏,准确地落在赵天行身上。转眼间,赵天行就被一层白光束缚住了。
赵沧海轻蔑地说:“小子,你还想反抗?你一个金丹期还想在我元婴期面前反抗?”赵沧海边说边走到赵天行面前,伸出右手运功照着赵天行的丹田一拳。顿时,“嘣”的一声,好像鸡蛋破裂的声音,赵天行丹田里的金丹被赵沧海打破了。
“小子,好好改造,争取减刑,以后做个普通的凡人也好。”说完,赵沧海顺手把赵天行的储物戒指也收去,说:“这是我赵家的东西,你没资格用了。”说完转身走了。
定身符的法力一过,赵天行靠着墙壁慢慢地滑到在地上。赵天行大脑一片空白,想起自己从小起早贪黑地练功,历经千辛万苦才有如今的修为,现在被赵沧海一拳,什么都打碎了。
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为什么父母亲不来见我一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没想去争夺什么为什么反而会受罪?……
各种念头不停地在赵天行的脑海里闪烁。由于丹田被废,赵天行的识海逐渐萎缩,神识也变得若有若无。忽然,上次在彗星神秘洞穴得到的七彩太极球,发出一阵七彩的光芒,保护着赵天行的元神、识海。
“咦。”突然的变故,使赵天行十分震惊,同时心里产生了希望。他记起,到时太极球是分成两个的,一个到了识海,另一个到了丹田。他马上内视自己的丹田,只见到丹田原来金丹所在的位置已经变成一个黑洞,碎裂的金丹不断地往全身游走,想流出体外,回归大自然,而那神秘的太极球化成一条条细丝,将所有破碎的金丹碎片牵引住,不让其流出体外。就这样金丹碎片不停地在全身游走,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和经脉,都不停地吸收着金丹碎片的能量。
此时,赵天行想起《大破灭星辰诀》在金丹到元婴时,不但要碎丹(碎丹成婴),还要先把全身功力散去。如今自己功力已经被废,无形中符合散功的条件,反正自己已经没有出路,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这《大破灭星辰诀》。而且那两个七彩太极球那么神奇,说不定这是一套绝世功法。
于是赵天行静下心来,按着《大破灭星辰诀》的运功路线重新吸收灵气。他一运功,体内丹田位置的那个黑洞,马上受到激发,像真正的宇宙黑洞一样鲸吞灵气,吸收的速度使赵天行大吃一惊。
赵天行又充满了斗志和希望,只全心全意地奋力练功。
不说赵天行正全神贯注地练功,我们来看看赵沧海。赵沧海出了地牢后,就来到主殿。主殿中赵振天和刘晓冰夫妇正沉默地坐着。赵沧海一进殿门,手一挥,两旁的侍卫自觉地躬身走了出去。
赵振天对赵沧海低声说:“父亲,事情这样处理不好吧?天行不像这样的人。”
赵沧海一屁股坐在赵振天旁边,说:“不是这样处理那该怎样处理?”
“再认真查一查,免得错怪了天行。”
“查什么查!人证物证俱在,还用查吗?”
“父亲……”赵振天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被赵沧海打断了话语。
“我问你,赵天行和星儿的修炼,谁更好?”
“那当然是天行了,他是无极星前所未有的天才。”
“那以后家主谁来当?”
“这……”赵振天迟疑了。
“赵天行不是你亲生儿子,只是你的养子,他根本不姓赵,他如何当我们世家的家主?就算你这个家主同意,其他长老,家族的执事都不会同意。放弃了赵天行,你们以后把所有修炼资源用在星儿身上就好。”
刘晓冰忽然说:“老爷,这样对天行不公平吧?”
“什么公平不公平。家族里有资格竞争家主位置的,可不仅仅是星儿,我们要保障星儿能顺利当上家主。如果赵天行真的忘恩负义,那就更不应该培养他了。总之,不管赵天行有没有做,这样处置,是最好的选择了。”
赵振天和刘晓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时间已到了夜晚,问天峰被夜幕笼罩了,有些庭院还透出亮光,但执法殿后的山谷就黑漆漆的一片,偶尔有些巡逻的卫兵。
一条身影正小心翼翼地向执法殿后的山谷摸去。她非常熟练地避开警卫,慢慢来到山谷中的地牢入口。她摸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一扬,防护阵随即打开了一个缺口,她马上闪身进了去。防护阵很快就恢复了原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少爷。”
赵天行正在运功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他睁开眼一看,只见一个黑夜蒙面人站在牢房外。
“你是?”赵天行问。
蒙面人把黑巾一拉,顿时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俏脸。
“秋香,怎么是你?”
“大少爷,我来救你的。”
“你们不是和春香一样,背叛了我吗?”
秋香一听,眼泪不知不觉地往下流。她扶着牢房的铁栏杆呜呜地哭。
“你怎么了?”
“大少爷,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自从你走了之后,二少爷从大长老那里搬回来住。他把我们四个都……都……”秋香说不下去了。
赵天行缓缓走到铁栏杆前,伸出手轻轻把她的泪水拭去,轻声说:“我明白了。”
秋香哭了一会,接着说:“二少爷威胁我们,要求我们为他办事。他说我们都已经是残花败柳,就算再投奔大少爷你,大少爷都不会再要我们的。”
赵天行忍不住伸手抓紧铁栏杆,好像要把它拗断。
“我们四香之中,春香最得二少爷宠信,有很多事都是春香去做的,我也不清楚。”
赵天行深吸了一口气,说:“谢谢你把这些告诉我。”
“大少爷,请你别怪我。二少爷是家主的亲生儿子,大长老对他又百依百顺,我真的没办法。”
“我不怪你。”
“真的?”
“是。”
“那就好。”秋香情不自禁地笑了,真是梨花带雨,“对了,大少爷,我救你出去。”
说完,秋香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把飞剑,运功对着铁栏杆一劈。“当啷”一声,玄铁做的铁栏杆只是起了一条白痕。
“啊,怎么办?”秋香焦急起来,“我去找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