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周身紧紧裹着一件镶金边的玄色连帽斗篷,斗篷边沿的金黄流苏垂穗随风飘荡,衬托出此人的神秘,也彰显着这人的高贵。这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在这里,悬浮在一群人之上,而最令人惊叹的就是啊,居然会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发觉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在场的不乏当世一流的高级对手。既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这,就更加不知道他究竟在这里已然多久了,还有他究竟是敌是友?意欲何为?正当一群人惊骇于他那笑声之时,他已经如同天神降临一般,缓缓下坠,稳稳地站立在了一群人的面前,落在了山姆道夫和魔神使者等一一群人之间。
  “哈哈哈。”那个人,仍旧发出笑声,只是面容大部都被黑布所遮,所以即使是再爽朗的笑声也会变得模糊沉郁了些,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这个神秘人是个男子。”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本沉寂死气沉沉到处充满血腥搏杀的冰火两重天帮派,居然会也会这般热闹,真是难得难得啊。”
  某一瞬间,令狐振龙和东方巧巧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此人一般。仔细一想,脑中忽遭雷击一般,是的,他们都还清楚地记得,他们是在往生洞中、东方巧巧的梦里,见到过类似的装扮,而当时这样装扮的可是一个恐怖阴森、预置巧巧于死地之人,难道会是他吗?令狐振龙和东方巧巧虽然没有对话,可是都在心中陷入了深深地怀疑之中,但此时此刻一来不能十分确定这个人,就是啊在往生洞中那个无所不用其极的魔头,毕竟这样的装扮并不是那个人的专利,理论上人人都可以;二来,对方还未作出任何举动,无法判定究竟意欲何为;三来,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他也不用穿得这么让人遐想连篇,这不是让人一眼就认出吗?所以,令狐振龙和东方巧巧都不约而同地想到,静观其变,而且他们都还与此同时地点了点头。
  只只不过,在前方的令狐振龙没有看到,而在他身后的东方巧巧看到令狐振龙这一细微的举动,不由得心里高兴,并往令狐振龙这边靠得更紧了些。
  “不知阁下是”魔神使者率先打破沉闷的局面,一步迈上前来,拱手发问道。但是没想,对方却一个侧身看向了魔神使者,开口说话道,只只不过不是回答魔神使者的问题。”你是魔神使者大人吧,好久不见,没想到您还是那么的风采依旧。如果说冰火两重天帮派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地方,那么无可争论,您一定是其中最重要的。”听他这么回答,魔神使者眨了眨眼睛来表示自己的一头雾水,微微一皱眉,脑中快速旋转,却也一时想不出,自己认识的人当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听他这般说来,还是和冰火两重天帮派有着莫大的渊源。就在魔神使者僵立着身躯在思索时,那人看向了魔神天卫士。
  “魔神天卫士,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满脸横肉没变,而且身上的肌肉似乎还多了一些,活脱脱就是啊一座肉山。没有错没有错,虽然胖了一点,可是身为冰火两重天帮派的护卫兵长,就理当有帮派护卫兵长的气势,更何况,你当的还是全天下只此一家至高无上的冰火两重天帮派的护卫兵长。”那人虽然语带讥讽,可也算是一种恭维吧,但是这种曲折迂回的话语可不是魔神天卫士这种直肠子的人,能一时消化得到了的。这不,魔神天卫士一听前半部分还以为对方是在嘲笑自己,当下二话不说立即抡起双流星锤头,只听得铁索白链似利刃劈空,流星锤头宛若巨石飞舞,再加上魔神天卫士瞬时激发而出的迫人战气,就这么往那人攻了过去。
  可是,这一气势夺人无可阻挡而且近在咫尺的进攻,却被对方轻松的化解。人们根本没有看见了他出招,或者是他已经出招了,只是因为太快了所以才让人们产生他毫无作为的错觉,反正只见他仍轻盈盈地站立着,面前不知何时已经矗立着一个长宽皆是三尺长的透明发光方形咒符盾牌,就这么生生挡住了魔神天卫士这一泰山压顶铺天盖地般的攻击。若是以往,魔神天卫士必定会以双流星锤头作为出击两翼,朝那人的左右夹攻而至,然后自己再不断地加大咒符战气汇聚到自己的四肢,直至将自己变成一辆无可抵挡疯狂肆掠的战车,再施行中央突破进而击倒对方。这是魔神天卫士以往的作战方式,这一霸道之极威猛刚烈的作战手法甚至连令狐振龙和白沉英也讨不到半点便宜,可就是啊这么一记重击,居然会就被眼前这人,轻轻地挡住了,而且人们还不知道为什么魔神天卫士一反常态不继续进攻。
  那人只是轻轻一笑,那道透明发光方形盾牌仿佛得到指令一般,就只是这么轻轻地向前一推进,立时便从一个坚不可摧的盾牌,变成了这天底下至柔至顺的发光萤丝网,生生就把魔神天卫士兜住在了里面并且让他无法动弹。只有在旁不远的几个人才看到,不是魔神天卫士不愿动弹,而是不知何时他居然会已经睡着了,这不那方形透明发光盾牌刚变成网兜住,魔神天卫士便打起了堪比雷鸣的呼噜声。
  匪夷所思、惊惧恐怖、难以置信,无法想象这些词语都一一在见证这一神奇时刻的人们的头上闪过,人们除了瞪大眼睛无法相信之外,别无他法,就连一向紧随魔神天卫士而动、且一直都在伺机寻找发泄出口的飞龙帮派护卫兵们,也只能呆在原地,倒忘记了被擒的是自己的上司,忘记了他们原本应该是一拥而上发动进攻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那人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一下,饶有兴致地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样惊异的表情,最后的时候他再看了一下正呼呼大睡不省人事的魔神天卫士时,才忽然醒悟到,原来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自己而起的。”你们是因为,这个?”他的头一扬,似乎在指着魔神天卫士。”其实,我只是闲他太吵了点,从刚才到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个火炉一般,而且还是自己给自己不断地加火,你们在场的也没人能使他消气,所以我只能让他睡觉了。毕竟,人家是长辈嘛,我总不能,杀了他吧?”他径直淘气一笑,只是没有人觉得这是一个值得出声的笑话,因为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杀了魔神天卫士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看来是不大欢迎我了,毕竟在这之前,你们可还是有说有笑热闹得很啊。”这个时候,他的目光落到了拓跋无咎,和风颂殿,继而是月曲光,最后的时候再是山姆道夫。”原来是风东方拓跋月四国鼎鼎有名的大将军啊,幸会幸会。在下对你们,可真是仰慕已久,所谓身不能至心向往之,此时此刻终于有幸得以一见,而且一见还是四个。”拓跋无咎还是那副藏不住话的火爆脾气,他那风风火火的表现都让人一时忘记了,月曲光说的那句,“就是啊,就是啊”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拓跋无咎快人快语,上前施礼问道。”我拓跋无咎一向自问对诸国高级对手莫不了解,真没想到此行先是白沉英让我大开眼界,接着就是啊你。听你的口气,约莫也就是啊二三十岁左右,真没想到你的功力修为竟是如此的惊天地泣地狱神,让我们这几个人的这几十年功力都相形见绌。我诚心一邀,请你到我拓跋国就任不知”拓跋无咎勉强挤出这么些个文绉绉的词语,却不想还未说完就被对方抢白道,“拓跋无咎老大将军,没想到您也会说出这等风雅之语,佩服佩服。只是,在下实在恕难从命。”
  “我还没说要给你什么,怎么?此时此刻就开始嫌弃起来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我的军中的每一位将官那可都是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杀过来的,就你?”拓跋无咎确实也是装的辛苦,索性不装了,在说出心里话之后顿觉舒坦。而那人不怒反笑,朗声说道,“哈哈哈,是真名士自风流,这才是拓跋无咎拓跋老大将军嘛。您误会了,我不是嫌弃,只是不能啊。”
  “好一句是真名士自风流,“无意外,风颂殿也接腔道,“既然阁下认得我,我也不必多费唇舌介绍自己。我想说的是,既然阁下来到这里,自古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阁下也是有事而来的。既是如此,何必躲在帷幕之后,不以真面目示人呢?难道,阁下的真容”风颂殿暗自发笑,昂首而立。而对方却只是淡淡一说,“经年不见,风颂殿大将军还是那么的幽默,而且相比之前还冷了不少,只是不知道风老大将军的功力,是否一如您的幽默一般,有所增进呢?”话语一出,风颂殿顿时怒眉,但对方早已将视线挪开,看到了阶上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