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里面,月芳华听到时名对的下联心情很开心,因为有公主这个身份,结交有识之士除了是自己的喜好以外也希望为帝国寻到一些人才,其实对方不是修士也不要紧,一个帝国还是有很多俗事需要处理的,这些俗事一般的修士可以不理会,但做为掌权者却不能不关心,俗世也是修士的基础。
月芳华正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学究谈论着时名的下联,就看见刚下去的仆人又来到了跟前,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道:"唯唯诺诺的究竟所谓何事,有话就快说。"
这仆人就躬身说道:"公主,又有人对出下联来了,只是下联的内容太过令人难于启齿,而那人又嚷着要进来,掌柜的不敢擅自做主。"
几个老学究一听也起了好奇心,月芳华就奇怪的说道:"能给出下联的绝对不会是白目之人,尽管让他进来也就是了,什么内容能让你们这么为难?"
月芳华根本无法想象下联的内容,这仆人一咬牙豁出去了,说道:"他的下联是、是上妓院,上妓女,上妓院里上妓女。"
月芳华和几个老学究此时的表情跟时名和那掌柜如出一辙,月芳华一下子就黑了脸,几个老学究更是叫骂了起来,什么"有辱斯文""粗俗肮脏"之类的词汇脱口而出,顿时把诗会上其他的人目光也都吸引了过来。
本来热闹的诗会在月芳华的黑脸下变安静了,谁都不敢触她的霉头,几个老学究叫嚷着这样的人应该有多远赶多远,月芳华却吩咐道:"把人请出来,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敢给我对这样的下联来。"
无论在哪里妓院都是受人鄙夷的,特别是女人更加不待见。这个世界同样也有很多妓院,不过那只是面向普通人的,修士中不乏色中恶鬼,但没有修士会去惯妓院,原因很简单,女修士无论任何方面都比普通女人强,而女修士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去做妓女的。
还有一点就是人们认为妓院这种肮脏下贱的地方对修炼无益,在这世界上任何跟修炼又冲突的事情都得靠边站,所以对妓院更加厌恶,秋韵无意中又犯了大忌,当然以他的性格即使知道犯忌也会很乐意故意去做的。
看到月芳华这个样子平时跟她走得比较近的人就上前问道:"芳华,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生气,难道又有人在门外耍无赖?"
这人虽然做出这样的猜测,不过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月芳华是大度的人,从对联挂出去后不乏有对不出又想进来的人撒泼,月芳华一次都没黑过脸,如此生气的表情也只有前几天才出现过一次,难道又是那件事?
"并不是这样。"月芳华摇了摇头,然后吩咐身边的另一个仆人将秋韵的下联说了出来,在场都是自负风雅的翩翩君子,一听之后顿时哗然,反应比起几个老学究也差不了多少,就在这时候秋韵跟时名也进来了。
秋韵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正满是好奇的打量着望江楼里的格局,这栋楼不像一般酒楼那样一层一层的完全分开,二楼三楼都是环着墙壁而建,中间都被留空了,而且三楼要比二楼窄一点,一楼中间则是一个高台,无论是坐在那层楼上的人都相互看得见能说话。
高台上坐着的自然就是月芳华这个主人,她一看清秋韵就猛然站了起来,满脸怒色的道:"原来是你。"
这些人中不少都是前几天事件的见证者,见他这样出现更是愤慨,刚才问月芳华的那人开口道:"又是你,芳华已经大度不去追究上次的事情了,没想到你居然三番两次的进行侮辱,我丰擎今天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见到秋韵后很多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上次广莫风虽然有点丢人,不过终究将他逼得落荒而逃,给月芳华留下了好印象,这让不少人羡慕不已,恨不得自己也立功一次博取公主的好感。上次所有人都看出了秋韵不过是领域期初级,做为领域期高级的他们自然有把握,至少不会有危险不是。
周围的人看秋韵就像看落下狼群的小绵羊一样,时名忍不住又开始头疼,秋韵则压根不理会那叫丰擎的又一位护花使者,跟月芳华嬉皮笑脸的说道:"公主别板着脸,这样可就不漂亮了哦。再说你也没必要给出这样的反应啊,既然规定对出下联的就能进入,那我对出来后让我进来有何不可?"
"斯文败类,你那也算是对联?我第一个不承认。"护花使者们还没来得及说话月芳华身边的老学究就骂了出来,这家伙估计已经百岁年纪了,头发胡子早已花白,很有点德高望重的样子,不过听他这话更像电视剧中的迂腐酸儒。
秋韵斜了他一眼后就悠然说道:"无论是诗词还是对联对仗格式都是慢慢演化发展而来的,不是你不承认的就不是,说穿了就是你不够资格去否定。"
秋韵说话毫不客气,这老学究在明月帝国文坛也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一般人要请都是请不动的,现在被一个少年人骂怎么受得了,当下就说道:"词句的发展你更没资格去妄仪,无论是诗词还是对联皆讲究一个雅字,唯有雅致才能表达出意境来,你的下联粗俗又满是肮脏下流的思想,不止老夫否定,天下人听之都会否定。"
"就是如此,那些粗俗怎能算是一副下联,完全是污秽了我等的耳朵。"四周的人七嘴八舌的支持这个老学究的说法,还讨伐起了秋韵来,一时间诗会变成了菜市场,完全没了先前那种气氛。
"谁规定粗俗就不能算下联的,学圣有这样的规定吗?"秋韵笑了笑了声说道:"我的下联虽然不够文雅但终究是对出来了,你们咬着不承认就不算数我可不服气,除非你们敢说我的对仗不工整,完全跟上楼对不上,这样的话我可以二话不说直接走人,不打扰各位的兴致。"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沉默了,那下联虽然粗俗但的确对仗还算工整,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只不过要跟这样的人为伍他们可不甘心,更何况都还认定了他是来挑衅侮辱的,于是更加气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