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帝历671年5月,星帝国东部边境的綉云部落的大汗驾崩,新任大汗七空不咯继位,同年7月,他挥军北进,征服曾与綉云部落有世代仇怨的息鲭部,杀死息鲭部落可汗鞑靼里和族人一万余人。9月,七空不咯联合珈蓝国攻打中部的提卡人,大获全胜,平分提卡人土地,并将提卡人全部贩卖为奴隶。
  星帝历672年5月,七空不咯打探到星帝国右丞修忌因冒犯王颜被诛,遂准备挥军南下,怎奈各部酋长反对,不支持七空不咯南下进军。6月,七空不咯于綉云帐设宴款待各部酋长,并分兵将綉云部全全包围,再议挥军南下攻打星帝国,除綉云长老含旗嘎为反抗被诛杀外,其余各部全部臣服。于是,七空不咯于6月20日祭天,杀白虎祭天,怎奈祭祀还未开始,天空上即布满黑云,少时便下起漫天暴雨,白天变成了黑夜,綉云巫师解释这是上天警示,出兵必然有失。七空不咯盛怒之下杀尽綉云部所有巫师,挥剑砍翻祭坛,并于七月起兵南下,仅仅十日就一直打到破晓郡,直逼赫陨城。
  星帝历672年8月6日,赫郧王城青霞殿议事厅燃烧着一股肃杀的氛围,一个穿着白裘的少年正持一把灰布包着的剑立在门口,静静的观察着高坐上的赫郧王,议事厅外,五百卫士正在向青霞殿云集。
  “师傅说得果然不错,赫郧王虽看似平素,但却是诸王中最有能力号令天下的一个。”白裘少年看了赫郧王半天,笑容满面的对眼前的华服王爷行礼,丝毫不为正在往该地云集的五百卫士为意。
  “噢,不知令师是谁,本王可曾知晓?”赫郧王还是平心静气,既不下令诛杀来人,也不对少年追根究底。
  “王爷怎么就不问问我今日为何而来,却先问家师?”少年面不改色,但却对赫郧王这样的行为有些不解。
  “在这个时候来赫陨城的人只有两件事,一件就是杀我,你手里有剑,有可能是刺客。”
  “还有一件呢?”少年又问。
  “你手里有剑,年纪很轻,脚步也很快,是起码有五年以上习剑时间,穿的是九岩山一带由裘皮制的裘衣,来自九岩山,你不是刺客。”赫郧王眼睛微闭,声音不大,却在整个议事厅回响。
  “哦,那么王爷又怎会知我不是刺客呢?”少年再问。
  “你既然明白又何需父王多言。”赫郧王没有说话,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铠甲的男子。
  “恩,梦飞少将果然不凡,难怪家师对赫郧王手下八义子推崇有佳。”白裘少年看看众人,又微笑着道,“我的确不是刺客,今特奉家师之命下山来替赫郧王破敌,今綉云部气势正胜,当立即发兵前往破晓郡支援。”
  听完白裘少年说出的最后一句话,赫郧王辽魇和梦飞都不禁一愣,只是赫郧王第八义子库洛愤然起身,破口大骂:
  “奶奶的,我看你年纪轻轻,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的对父王发命令,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库洛说完已经抓起身旁的利斧削向白裘少年,除赫郧王、明特里和梦飞外,众人无不大惊失色。然而白裘少年依然面带微笑,眼睛还是看着高坐在上的赫郧王,然后他拔剑,接着收剑,库洛的利斧就脱手而落。
  “紫云剑法之笑天,你是紫皇的什么人?”赫郧王看完白裘少年出剑,立时从高坐上坐了起来,大声问道。
  “禀王爷,家师正是紫云荔翎,今特奉家师之命下山,还诚恳王爷收留。”白裘少年说完,就将剑放在前方跪下。
  星帝历672年8月6日的帝都王城晶瑕,蓝色的天空上没有一丝瑕疵,太阳的光线照得整个宫殿都光亮起来。
  “毕烨,派往赫陨城传令的使臣今天应该到了,不知结果会如何?”辽落坐在龙榻上,轻声对跪在榻前的新右丞说。
  “赫郧王爷体弱多病,赫陨城又无兵可调,他那怯懦的性格恐怕在接到圣令后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毕烨头也不敢抬的回答。
  “毕烨啊,你太小看辽魇了,众王之中数他最聪明,现在他一定已经开始调集军队了,可惜啊,辽魇,你再聪明,七空不咯是百年不遇的战神,你不死恐怕也回不来了。”辽落坐在龙榻上,诡异的笑出了声,一直跪在地上的右丞也不得倒抽一口冷气。
  “可是王上,如果七空不咯杀了赫郧王爷,对帝国南下进攻,那该如何?”右丞虽然畏惧王上,但还是问了出来。
  “毕烨啊,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坐上帝国的右丞吗?”
  “王上,属下愚钝,还请王上指示。”辽落的声音清冷,毕烨已经吓的满头汗水。
  “因为修忌被我斩了,他太自恃功高,只有死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毕烨听完,已经瘫软在地,层层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胸衣,眼睛里的恐惧装着死神的异味。
  “可你不是修忌,对朕做的决定从来不做质问,这就好,不该问的不问最好,明白吗?”
  “老臣明明白。”毕烨及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地怯声回答。
  天黑了,白裘少年跟着明特里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接着他打开地图,沿着綉云部南下的路线看去。
  “碰碰”,敲门声打断了正在思考的少年的思路,他收起地图,然后对着门口说了一句,“进来!”
  “公子,请用晚宴。”走进屋的是两个女子,一个身穿红衣,年纪稍长,一个身穿粉衣,约摸十六七岁年纪,说话的正是粉衣女子。
  “公子常这样看女孩子吗?”粉衣的女孩子红着脸,朝着一直看着她的白裘少年轻声问。
  “哦,对不起,小姐,在下无礼,还请见谅,我其实已经有几年没见过女孩子了。”白裘少年忙赔礼道。
  “啊,公子这可怎生得了,要是被明总管知道你这样说,那我一定会被赶出王府的。”粉衣少女急切的说道。
  “什么?”白裘少年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问。
  “公子,还是我来说吧。公子现在是赫郧王爷的义子,我们是被派来照顾公子饮食起居的,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公子的仕女,她叫绯月,我叫红凄,随时听从公子安排。请公子用餐。”红衣女子解释。
  “哦,是这样,好,那你们也一起过来吃吧,这么多我还真吃不了。”
  “好啊。”绯月笑着就要坐下去,突然被红凄叫住。
  “不可,明总管说过,我们只是仕女,不可以的。”
  “可六公子也是这样的啊,我们都一起和他用餐。”绯月笑着回头诧异的看着红凄。
  “六公子?就是枯晨吗?”
  “啊,原来公子知道我们公子啊,我就是刚被总管从他那里调过来的,我本来不想过来的,谁让公子不在呢?”绯月眨着眼睛,直接说道。
  “绯月,怎么可以这么和公子说话呢?一点规矩都没有。”
  “呃?”绯月一时间愣住了。
  “呵呵,红凄姐姐,你不用这么和绯月说话的,你们都坐过来和我一起吃吧,既然明总管说了,你们是我的侍女,那自然要听我的了,是不是?”白裘少年笑道。
  “是,公子。”红凄这才跟着坐下。
  “呀,公子可跟我们公子一模一样呢,连说话都像。”绯月还是直言不讳的说道。
  “绯月,你怎么又”红凄还没说完,白裘少年就接过了话。
  “红凄姐姐,不用这样,绯月这样挺好,我很喜欢。”
  “真的吗?”绯月突然睁大了眼睛,红着脸看着对面的白裘少年。
  “当然是真的了。”
  “公子,你现在是赫郧王爷的义子,身份高贵,不能”
  红凄的话还没说完,白裘少年又打断了她的话:“以后你们不要总是把我当成你们的主人,知道吗?我叫拓宇。”白裘少年说完,又转身继续跟绯月说道:
  “绯月,你说你们公子不在,他去了哪里?”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被王爷派出去办重要事情了,可是一出去就到现在都没回来。”
  “赫郧王果然有有雄踞天下之能,难怪他现在依然能坐怀不乱,原来他早就派出枯晨去了破晓郡。”白裘少年沉吟着,丝毫没有在意绯月给他碗里夹来的菜。
  “公子,快吃啊。”
  “哦,好。”白裘少年回过神来,接着说道,“绯月,和我说说你们公子是个怎样的人吧,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对他更感兴趣了。”
  “好啊,我们枯晨公子,”绯月又抬眼看向默不作声的红凄,忙改口道,“不对,应该叫枯晨公子。”
  白裘少年听她这么说,嘴角也跟着泛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