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衔着一只手臂。"
  "所以他也不得不死?"
  "口中衔着东西只有双爪可用,于是"
  "这畜生还真是狠毒啊!"
  "然而在整件事中,这还不是最大的败笔。"
  "那是什么?"
  "那就是他们用了那只鹰人送信,他们本来可以直接用这只够随便在哪留个字条的。也许是为了引起各位的重视,也许是为了刺激各位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们用了那只鹰,更糟糕的是那只鹰竟然被我打下来。虽然最后里面的人逃了,可以使我从一开始认定凶手是人的思维一下子转到这只狗身上。"
  "看来暗幽堡也不过如此嘛。"聂鸿飞笑道。
  "暗幽堡挺如此的,至少他们下的毒就如此难对付。"
  众人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毒,一时间骚动起来。
  "夙大侠,你看这"椴坤忍不住问。
  夙名楼摊了摊手走了出去"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夙名楼知道,世上没有诸葛圣不知道的事,也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千钧殿外的广场上,一座祭坛已经搭建完成。坛上摆着一口千斤巨鼎,鼎内燃有九九八十一根依九宫八卦排列的巨香。
  诸葛圣立于鼎前,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个来回的众人围在祭坛周围,神情既紧张又兴奋。
  诸葛圣口中念念有词,一把符纸撒向天空。符纸在天空燃烧起来。诸葛圣拿起桃木剑就是一阵乱舞,不一会,空中燃烧的符纸就串到桃木剑上。这种江湖骗子的把戏我见多了)
  说来也怪,那燃烧的符纸不但没有烧尽,反而越烧越旺,最后那桃木剑竟变成一把火剑。这完全违反能量守恒定律嘛,更奇怪的是那把桃木剑就那么在空中画来画去,居然也给他画出一张乾坤图来。
  众人果然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不知不觉间,天空已经是乌云密布。四周也是狂风呼啸。
  就在这时,诸葛圣忽然把火剑冲天空一指,大吼道"开天眼!"
  说来还真邪了,天空中的乌云忽然透出一道强烈的光柱,径直照到桃木剑上,紧接着诸葛圣把桃木剑向巨鼎一指,一道闪电立时从天而降,劈到巨鼎上!
  "轰"的一声,火光四射,逼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尘埃落尽,诸葛圣立于鼎旁,面色凝重。
  一滴血涌出他的嘴角。
  "魔刀西现,天下同归。双煞乍现,物是人非。鼎上真的刻着这几个字?"穆梵春问。
  "雷劈巨鼎好,鼎身确实出现这几个字。"聂鸿飞答。
  "老爷子还真有点邪乎。"穆梵春皱了皱眉"那他怎么说?"
  "诸葛神通说此行凶多吉少"劝盟主莫要出关。
  "那怎么行,今次我等共聚于此,正要出关除魔卫道,展我中原群雄风采,怎能被这几句话吓到呢。这关是一定要出的,这刀是一定要夺的。大家要相信,一切反对派都是纸老虎。"
  "盟主所言极是。"下面马上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诸葛神通说他就知道盟主会执意出关,所以不必多言。"
  "他人呢?"
  "走了,拿了椴爷送的银子就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
  "那可如何是好?没有诸葛神通引路,我等出关寻刀是寸步难行啊。"人就是那么奇怪,一边不相信人家,一边又依赖人家。
  "诸葛神通说如果盟主想有命回来的话,最好看一下这个"说着递上来一张字条。
  穆梵春明显对这句话不太满意,但是碍于对方是诸葛圣,勉强接过字条。
  字条上只有一个字——楼。
  当椴晨曦看见夙名楼的时候,夙名楼正独倚枫桥。
  枫桥旁的枫林是椴府中夙名楼最喜欢的地方。枫中有他的童年,风中有他逝去的岁月。
  那是一段关于爱与欢笑的时光,那时的夙名楼天真烂漫。
  那段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
  想起过往的曾经,夙名楼笑了。他的微笑融化在漫天飘落的枫叶中。
  他也知道他已经不能回头,回忆只能令他更痛苦。
  所以他是个们有回忆的人。
  他所拥有的只是悲伤的现在和孤独的未来。
  天空掠过几只寂寞的飞鸟,留下几声悲鸣消失在天际。
  有时候夙名楼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独自旅行的飞鸟,他划过的天空没有轨迹,他的眼中只有远方。
  远方是大片大片苍白的浮云。
  椴晨曦看着风中的夙名楼,他的整个身体仿佛已经融入这漫天的枫叶中。
  夙名楼天生就是自由的化身。如风般自由,也如风般无奈。
  椴晨曦就这么看着夙名楼,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融入枫的怀抱。
  良久,夙名楼转过身来"你为什么不叫我?"
  "你需要我叫么?"
  夙名楼笑了,如同空中的枫叶一样美。
  "你们家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片枫林。有时候我甚至想有一天等我有了钱,我就把这片枫林买下来。"夙名楼望向枫林,眼中闪过旁人不易察觉的忧伤。
  "你很快就会有很多钱。"
  "有多少?"
  "一万两,黄金。"
  "确实不少。"
  "用来换几千条人命却略显不够。"
  "就他们的不是我,是诸葛圣。"
  椴晨曦明白,他了解夙名楼。就算做了天大的事也不愿把功劳往自己身上背。他只希望大家都能快乐,都能心平气和,其他的他什么也不要。
  他的好,他的坏,他的爱,他的恨都只要他自己知道。每个人平平安安的活着他就没有奢望了。
  所以有人会恨他,但是每个接触过他的人都会记住他,他的好,他的爱。
  "不管怎么说,家父都决定把这笔钱送给你,就当是谢谢你好了。"这件事确实叫椴晨曦为难。
  "椴老爷确实阔绰,这心意夙某心领了,可惜啊,这么多金子我扛不动。"
  "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