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杀了他"说着黑暗中就有什么人离开位子。
  "且慢"
  ""
  "杀他?不现实,也没有必要,我们的目的是夺刀,我们的对手是姓殷的和这群白痴。不用节外生枝,你去对付那群猪,我来陪他玩玩。"
  穆梵春看着四面八方的黑暗,感到无比的绝望。
  他们不敢点火,因为只要哪里出现火光,马上就会招来箭蝗如雨。
  黑暗是如此令人恐惧,四周的屋舍仿佛变成了洪水猛兽,静立在黑暗,准备择人而噬。
  偶尔谁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要冲出去。还没等那人跑出几步,就听到破空之声传来,紧接着那人就倒了下来,倒在一片殷红当中。
  没有人看到敌人是从什么地方发的暗器,甚至没有人知道敌人是谁,有没有敌人。
  整个乌鸦集都是绝望的黑。
  终于,勇敢的聂鸿飞英勇的冲进一间就近的屋子,然后又完整的冲了出来。
  "里面没有鬼"他如是说,于是所有的幸存者都冲了进去,缩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
  没有人知道下一支利箭会从哪里射出,没有人敢想象这屋里是不是有机关。
  除了这里他们还能去哪里?天大地大竟没有他们的安身之所,这乌鸦集就是他们的坟墓!
  人们只是本能的抱在一起,瑟瑟的发抖。
  其中抖得最厉害,就是穆梵春了。
  他虽然有"绝世的武功"但甚至不知道对手在何方,没有对手武功有什么用?
  他也试着叫了声"无胆鼠辈,有本事的不要藏头露尾,出来和本盟主比划比划"当他看见不知从哪飞出的九寸钉时,他就闭嘴了。
  大地越来越黑,已将入夜。
  黑暗已经吞没了大地,是不是也将吞没众人的生命?
  在这个时候,穆梵春忽然想起夙名楼,想起了他那自信的微笑。
  他现在身在何方?他这个人虽然讨厌,总是抢我风头,但是有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他是不是和那个红衣女子约会去了。真是便宜他了,怎么美女居然会看上他这样的丑八怪,我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美女居然不理我。难道是美女不好意思跟我表白,不行下次我要主动点。
  外面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怪叫,好像是厉鬼的尖笑,又像是开始行动的暗号。总之众人在这黑溜溜的环境中听见是毛骨悚然。
  穆梵春甚至能听到有人在低声叫着夙名楼的名字"夙名楼,保佑我""夙大侠,你身在何方"简直像在朝圣拜佛般。
  什么?不叫我穆梵春就你们居然去求那个怪人。他是神仙么?对啊,他是神吗?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居然无比清晰的出现在我的内心,我也在期待着他的出现吗?为什么?
  四周忽然出现一团团火光,在黑暗的乌鸦集上空盘旋。还不等众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团火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子轰到众人所在屋子的窗框上。一声爆炸声,火光四射,临窗的几个人瞬间被炸成肉酱。
  "天啊遭雷劈啦!"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马上冲出屋子,作鸟兽散状。一个个像无头苍蝇般有路就跑,有缝就钻,一时间全部暴露在露天当中。那些空中盘旋的火团仿佛有生命般,那里有人就飞到哪里。无论是和人还是建筑,只要一接触,火团就爆炸开来。周围的一切马上就化为粉末。
  穆梵春武功最高,跑得当然也越快。一溜烟已经穿过三条巷子。忽然他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前方变得越来越清晰,周围也开始明亮起来。是佛光照耀吗?还不等他美完,身后就感到炎热无比。来不及多想,穆梵春把手中的金环向后一扔,只听一声炸裂,好像有人在他身后开炮般。一股气浪卷来,穆梵春不由向前滚了几圈。一爬起来就对着天空笑道"开玩笑,哥们练过的"刚说完忽感不对,向后一摸,背后的衣服已经烧个精光。皮肤摸起来火辣火辣钻心的疼。穆梵春痛得鼻涕眼泪哇哇叫起来。
  "夙名楼,你在哪?我允许你出来抢镜头!"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划破夜空。
  夙名楼就是这样的人,当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就来了。(怎么有点联邦快递的感觉)
  天边忽然刮来一阵旋风,风吹沙起,一人就在那漫天黄沙之中。
  他来了!
  沙尘就停在乌鸦集外,"乌鸦集"那块岌岌可危的招牌终于被风刮落下来,被风卷走,消失在漫天的黄沙中。
  沙尘退去,一个人影就屹立在乌鸦集前。
  他站得如同一杆枪,笔直的屹立在天地之间。
  他到来的地方,天地就充满了生机。有他,就有希望!
  "夙名楼?"集子原本挂招牌的木架上,坐着一个人影。
  没有回答,黑暗中的人影就这么静静的立于黄沙之中。
  "你居然会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依然没有回应。
  "不说话吗?不要紧,你这出场式确实挺帅,不过场已经出了,出场费也拿了(有吗)你是不是考虑退一下场?"
  没有回答,黑暗中的夙名楼就这么静静的站立,却个对方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坐在木架上的人呼吸有些不自然了,一滴汗流了下来。他甚至对这个不说话的夙名楼感到了意思恐惧,他要驱散这种感觉!
  "夙名楼,不要以为你故弄玄虚我就怕了你。告诉你,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转身离开,我们九龙城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今天你夙名楼和我欧阳玄远就要有一个人倒在这里。"
  欧阳玄远号称九龙城的百变神龙,他一向对自己的各项玄术都极为自信,甚至已经到了自傲的程度,可到了夙名楼的面前,他居然感到莫名的压力。
  给出选择,实际上就已经是在让步。如果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击杀对手,又何必给对手选择?
  夙名楼没有说话,他从一开始就这么直愣愣的站着,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欧阳玄远身下的木架一下子塌毁,他就站在夙名楼的对面,牙关咬得格格直响。
  "夙名楼,你太目中无人啦!"说话间从欧阳玄远的脚下开始,一股黄沙如巨浪般拍向夙名楼,眼看就要将夙名楼淹没。
  夙名楼依然未动!
  黄沙倾泻而下,瞬间吞没了夙名楼,紧接着
  紧接着,现场就陷入一片寂静,既没有欧阳玄远的后招,更没有夙名楼的突沙而出。
  欧阳玄远的手在抖,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个箭步冲向前,扯出埋在沙堆中的人影。
  那人穿的是夙名楼的衣服没错,可是他却长着一张探子的脸,那个没有回来的探子。
  "夙名楼!"欧阳玄远仰天长啸。
  当"夙名楼"和欧阳玄远在集子外对峙的时候。一个人却站在乌鸦集最高的一幢建筑物上,控制着以他内力凝成的漫天流火。
  火光掠过他姣好的面容,他那清秀得有些妖艳的面庞已经挂上了些许汗珠。
  他是轩辕无忧,把火玩弄于鼓掌之中却如水一般温柔的男子。说他温柔只是看他平时的行为,当你看到他杀人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他温柔了。
  没有人杀人时是温柔的。
  他今夜已经温柔的杀死几个人了?他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