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巧去了训书院不到半天后便开始受教,只是这里的夫子每人只教导几名小姐,为的是怕多了不能更悉心的教导好。而苏巧巧今日便是先暂且在别人的手下听着,她的专导夫子还没来到。
今日的教导无非是听一些课,读一些《女则》、《女讯》以及做人基础的道理等等,听的楚巧巧头疼心烦,根本不受教,小姐架子还最大,对谁都是横眉竖眼,任谁也不放在眼里。这里的夫子都因为她而头疼。
苏巧巧被带走之后大家都相继离开了,只有月夜问谭染到底怎么躲过的?谭染只是笑笑不说话,月夜似乎已经很清楚了,也暗自庆幸自己教了谭染武功,否则她多少次都被陷害成功了。
苏巧巧在训书院差点横行,根本没把这当成是她重新受教的地方,翌日大早的来到了训课的书堂,苏巧巧还是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看谁能把她怎么样了,好歹她爹是摄政王。
大家都是按照时间来的,很规矩,一点不敢怠慢迟到,苏巧巧却不以为然,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只是不屑的撇了所有人一眼,而后自己找了个空着的位置坐下,等着夫子上课。
训书院的夫子也当成了苏巧巧不存在,首先对大家说道:“今日不仅仅要受课,还要先让大家见一见许久没有来咱们书院的女夫子,并且这位女夫子是你们所有人的典范。”
夫子话才说完,大家的议论声便响起来了,一些在训书院待的久的似乎都知道了这位女夫子是谁,可新来的不知道啊!尤其苏巧巧,听到这些更是不屑,一个女夫子罢了,有那么大排场的还是典范?
就在苏巧巧蔑视这位夫子的时候,门外缓缓走来一人,教堂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瞬间聚集一处,而苏巧巧当即怔愣在那,竟然是如此的不可置信。
夫子见来者进门,立刻行礼道:“参见公主。”
众人也忙起身行礼道:“参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苏巧巧却一直傻愣在那,她万万不会想到谭染也是训书院的女夫子之一,真是太讽刺了,竟然走到这里都还能碰到她,是不是老天在给自己机会报仇?苏巧巧暗暗的想着,嘴角挂起一抹阴狠的笑。
对于谭染是这里的女夫子,苏巧巧的心里非常的不舒坦,但是还是如所有人一样,明里对谭染毕恭毕敬,此刻也更专注的听着谭染到底要怎么给这些人上课。
“大家都坐下吧!不过大家记住,这里没有什么公主小姐的,只有夫子与学生,所以到家以后见到我只要称呼夫子便是了。但既然大家都在这里学习,那就要好好的学,争取能早日学成出去。”
苏巧巧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瞬间有人看了她一眼,苏巧巧赶忙回过眼神,继续看着前面。
谭染端起一本书,很认真的给大家读着,讲着,教导所有人做人处事该怎么做,如何好。所有人也都好好听着,只有苏巧巧在想着怎么让谭染出个丑?
“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咸知饰其面,不修其心。夫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
谭染很认真的在念着,大家各个低头认真的看着,教堂中除了谭染的声音,半点杂音也没有,却突然听到苏巧巧的一声问:“请问夫子。”
谭染闻声看过去,苏巧巧正笑脸的看着她,谭染也回以和善温和的微笑说道:“有何问题直言问之。”
“夫子方才所读的是女训,可这些意思大家不知道都能不能懂,所以想请夫子解释一下。”
苏巧巧一直只知道谭染琴棋书画好,但是至于这些书本上的东西,她还从没见谭染看过,每天就是抱着那个小木偶在把玩,所以想要看看是不是会让她在解释的过程中大大的出个丑?若是连夫子都不懂,还如何教学生?不是颜面也没了?
谭染闻声凝视了苏巧巧一会儿,这更让苏巧巧觉得她解释不好了,所以继续说道:“求夫子详解赐教。如若每每都有注解,我想大家一定学的更透彻。”
谭染蓦地一笑说道:“那大家都仔细些听着,这都是教导人如何修心的。前段意思便是,心就如头与脸一般,需要认真去修饰。脸面一日不修饰,便会被尘垢弄脏,心亦如此,一日不修善,便会窜入邪恶之念。人们都知道修饰自己的面孔,却不知道修养自己的善心。脸面不修饰,愚人说他丑,心性不修炼,贤人说他恶。”
谭染说罢余光扫了苏巧巧一眼,继续念道:“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故览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脂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
苏巧巧脸色不甚好看了,谭染继续意解道:“愚人说他丑,还可以接受,贤人说他恶,他哪里还有容身之处?所以你照镜子的时候,就要想到心是否圣洁……”
苏巧巧本来是要看谭染出丑的,可却听她说的那么好,结果又是自己碰了一鼻子灰,真是恼羞又成怒了。
一天的课结束了,大家都对谭染行了礼才走,只是苏巧巧,话也没说的便一个人离开了,谭染并不以为然,苏巧巧的恶,她已经知道的太清楚了。
苏巧巧回了房间后,又是踢凳子,又是敲桌子,气的不得了,口中愤怒的说着:“你得意什么?早晚我会让你哭的。”
无疑,她又在想新的办法让谭染出丑甚是继续陷害她,只是这次要好好的用心想想了,免得害人不成又坑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