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染的宽容与大度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更在此刻对摄政王微微一笑道:“您严重了,本宫不会怪罪摄政王,事情已经过去了,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便好。”
韩硕也越来越钦佩谭染,而在谭染离开摄政王府里的时候,他一直静静的跟在谭染与月夜的身后走,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谭染说。
谭染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韩硕,脸上含着一抹清淡的而优雅从容的笑,静静的说道:“虽然你赌输了,但我对你并无要求,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重新开始你的生活,过去的种种一笔勾销,我也从未怪过你,你大可不必介怀。”
韩硕闻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谭染而不语,月夜也一直打量猜测的韩硕,此刻在他的眼神中竟然令月夜有了怒。因为他觉得这个人似乎对谭染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所以月夜走到谭染身前,怔怔的看着韩硕警告道:“你再继续跟下去不会有什么好处,识相的立刻消失在我眼前,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谭染看着月夜无故发火,眨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但却蓦地笑了,因为她突然在月夜的身上嗅到了一股酸味,酸的呛鼻。
谭染瞥过月夜的眼神,再看向韩硕,他想了很久,还是要说清楚。
“公主,我韩硕不是个无义之人,也不是个小人。从前做过什么,我并不会去解释,若公主什么时候想要治罪与我,杀了我,剐了我,我也绝无怨言,但若是公主此刻还不想做什么,那么请公主让我留在您的身边。”
谭染闻声眉头有些微微靠拢,月夜则是更怒了,这明摆着要跟自己抢人么?月夜才要开口怒啸,韩硕似乎先看懂了他的心思,赶忙说道:“公主您不要误会,我韩硕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人,岂敢非分之想,不过是敬佩公主的为人,也感激公主的宽容大度,想要留在公主身边做个贴身的护卫,能时刻保护公主,也算是我对公主的赎罪了,还望公主能答应我这个请求。”
谭染闻声与月夜相视一眼,月夜眸子中的火焰渐渐消退,谭染也重新挂在脸上一抹温和的笑,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夜已深了,还是快些随本宫回府的好,否则星儿姐姐也该担心了。”
韩硕闻声激动不已,立刻作揖说道:“多谢公主,属下听命。”
“呵呵……”谭染笑的甜甜的,声音悦耳动听,看着月夜笑的如此深,拉着他的手转头继续走,一身轻松的感觉似乎真的很好。月夜也随着谭染的笑心里安慰些,想想这一连发生的事,月夜只觉得后怕,若是韩硕功夫再好些,谭染是不是就真的出事了?而苏巧巧竟然一再这样陷害设计他与谭染,若非看在摄政王与谭染的面子上,他一定会将苏巧巧给活活掐死。
回到景王府后,南宫星与谭楚歌还在客厅里等着,看到他们全都回来,并且脸上都挂着笑,这才都安下心来,谭楚歌却对韩硕有着芥蒂,只是碍着谭染不好直接处置了他,而是暗下命人偷偷监视着他,若敢对谭染有所不轨,立刻处决。
一切好像真的烟消云散雨过天晴,摄政王痛心疾首,接连几日下朝后都是直接回府,再把自己关在祠堂,看着苏家所有的祖宗先人,以及苏巧巧的娘,在那里忏悔自己教女无方,犯下了种种不可饶恕的大罪。
苏巧巧被摄政王送到雁慈庵如今已经有三日了,身边只陪着一个秋菊,每日粗茶淡饭,过的苏巧巧整天的发脾气。此刻正拿着秋菊端回来的碗筷向外扔,砸的满地都是碎碗片。
“这个些臭尼姑,到底有没有眼神?我如此也还是摄政王的女儿,竟然敢接连几日都只给我吃这些东西,真是一群混帐东西。”
秋菊看着地上的乱七八糟一片狼藉,这可是她与苏巧巧两个人的晚饭,都是与庵里的姑子们吃的一样的,分量也差不多的,并且吃了这些就没了,眼下都被苏巧巧丢了,今晚可是要挨饿了。想着秋菊的脸就阴沉了下来,苦的皱成了线团,看着苏巧巧大着胆子却又无奈的说道:“小姐,您已经来了,咱们就先安分的过着吧!您这样可是没有好处的,咱们现在要饿到明日早上了。”
苏巧巧闻声顿时更加火怒,大喝着:“你是在埋怨本小姐么?那你可倒是给我想个好法子出来,想到了法子咱们都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必须要让爹重新接我回去,否则我会死在这个鬼地方的。”
秋菊闻声立刻脑袋开始转悠,不管为了谁,她也得好好想法子,而就在屋中突然安静下来之后,禅房的门被敲响了。
“苏小姐,您有何事吗?贫尼方才听到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
这个是雁慈庵的老姑子,身份也比一般小姑子高一些,苏巧巧即便怒也不会跟她们正面冲突,只是给了秋菊一个眼神,秋菊立刻跑过去打开门,看着静安说道:“静安师父,是不是吵到您了?”
静安闻声慈眉善目的笑着摇摇头说道:“贫尼只是路过,听到这里的声音大了些,才担心的过来寻问一下,并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刚刚只是奴婢不小心打碎了碗,没什么大事。”
静安闻声眼睛有意无意的向里面撇着,这个苏巧巧可是摔了不少了,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想跟她太过计较,可她也真是不受教,来了这里怎么还是那么端着架子?
静安想着也不愿多说话,只要不太过分,什么都好说,于是点点头笑着离开,秋菊这才关门重新回来,但苏巧巧蓦地阴险一笑,看着秋菊说道:“本小姐又想寻死了,你觉得是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