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净闻声顿时一震,这怎么可能?早上还是好好的,立刻拉起来莫清继续问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莫清细细的给慧净讲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莫清也请罪自己的愚蠢害了莫念,而慧净却有些后悔收留了苏巧巧,她竟害的自己这雁慈庵如此的不得安宁,还害了那么单纯的莫念。
慧净瞬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
之后便命人去通知了摄政王,再一行人背着苏巧巧主仆二人跑去河边,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莫念在里面,可结果却是真的打捞到了莫念的尸体。
此刻的雁慈庵乱作了一团,只有住持师太还保持着镇定,并且所有人都在等着摄政王的到来,而苏巧巧也已经被住持师太软禁在了她所居住的禅房,不得她出去半步。
苏巧巧万万料想不到,竟然又被人给发现了,仔细想来,自己真的是背运到了极点,总是那么悲哀,也心急如焚,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样。
摄政王很快的赶到了雁慈庵,看着莫念的尸体,他的脸色是黑青的,攥紧的拳头都在颤抖,还没等见到苏巧巧已经一声令下道:“把苏巧巧立刻押往司魏府,交由刑法大人全权处理。”
谁都看得出来摄政王说话的艰难,他已经被苏巧巧伤透了心,不论如何都要给雁慈庵一个交代。
苏巧巧被抓到司魏府后,被关在阴暗的地牢里,她一直很安静,安静的不像是以前的模样。一个人依靠着潮湿的墙壁坐在那里,眼睛看着一个地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摄政王踏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来,看着这样的女儿心里痛的不得了,更恨起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的教导她?才会害她误入歧途。
摄政王停步在地牢门前,静静的看着里面,许是苏巧巧感觉到了一道目光,抬眼一看,瞬间眼眶红润又灼热,猛地起身跑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抓着牢门,看着摄政王哭泣的说道:“爹,爹您终于来了。”
摄政王的心都碎了,他以为苏巧巧要再求他放她出去,可他何尝不想救自己的女儿,但她一再闯下那么大的祸,他想救也要想办法。而苏巧巧却并没有说那些话,只是哭求着:“爹,女儿对不起您,女儿知道一直在给您惹祸,可是女儿不再求什么,只求爹您带月夜来好不好?您带月夜来这里见我一面好不好?女儿只有这一个要求,求爹您答应女儿吧!”
摄政王从来都是最疼爱宠溺苏巧巧的,她看着苏巧巧的样子心比谁都疼,以往都是只要苏巧巧不害人不做不该做的事,他都是会用尽一切力量去满足她的,而现今他还是这样,只要她的要求不是害人的,他会用尽一切去满足她。
摄政王忍心心痛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的就转身离开了,直接去了景王府,因为他知道月夜一定会在那里。
月夜在陪着谭染作一幅山景画,是他们一直练武的地方,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幸福与快乐,就在这时,门外的惠儿进来通报道:“公主,月公子,摄政王大人在外求见。”
谭染与月夜闻声蹙眉,却是点头,惠儿便将摄政王请了进来。
摄政王一进门就将眼神放到了月夜的身上,他们没想到几日不见,摄政王已经苍老了那么多,这些也都怪他那个不争气的女儿。
“公主,月公子,老夫今日来不为别的,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这里求月公子一件事。”
摄政王没有半点以往的霸气,月夜的眉头却蹙的更深了,只是不语怔怔的看着摄政王,等着他的后话。
“求月公子随老夫去一趟司魏府,再见一见巧巧,他只对老夫提出了那么一个要求,还望月公子能满足老夫这个做父亲的心,成亲了老夫与巧巧。”
月夜闻声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道:“大人您想多了,我是不会再去见她的,她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去见她,恐怕要让您白跑一趟了。”
月夜只要一想到苏巧巧就是恨的牙痒,又怎么还会去再见她呢!摄政王却闻声失落,他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可还是拉下老脸来求,但月夜拒绝他也不会怪月夜,毕竟是他那个女儿伤人再先。
摄政王没有再多说一遍,因为他听的出月夜口气的坚决,多说无益,只是他在回身的那刻,落寞与苍悴,谭染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曾几何时他是那么的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可如今却苍老的如此,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父亲罢了。
谭染想着突然一声喊道:“等一下,月夜答应了。”
月夜闻声不可置信的回眼看向谭染,她竟然不问自己的意见就替自己答应了,并且苏巧巧那么一而再的害她,月夜实在想不通谭染为什么到了现在还那么宽容的对待苏巧巧。
摄政王闻声立刻回身,脸上都是显现的都是激动与感激,月夜也在这个表情下看的有些不忍再回绝了,但他却有他的要求,看着摄政王缓缓开口说道:“我可以去,但我有个要求,我要带着染儿一起去,若是您不能答应,那就权当方才的话没有说。”
摄政王已经不敢再奢望什么了,只要月夜肯去,他就已经感激不尽,因此重重的点头说道:“老夫多谢了。”
其实月夜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他觉得苏巧巧应该正式给谭染道个歉,这样或许他还能不再记恨她,只是她真的能改过自新,或许他也能原谅她。
时不耽搁,月夜在谭染的陪同下随摄政王一同离开景王府,直接去往司魏府,只是这个地方突然还没去过,一进去便感觉呼吸都好沉重。谭染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