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知道你在城里认识的人多,既然那幅画已经没有办法补救,你能不能帮我将这里最好的画师请过去,再重新画一幅!要知道那是白莲清最喜欢的一幅画作,想必是对他极为重要的!”阿绪满是后悔和自责。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的冒失,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哎!阿绪叹着气。
  冯阿爹点点头“行了,你这个办法倒是行的通,别在那唉声叹气的,这可不是阿绪你的性格!”
  “那阿爹说说阿绪是一个什么性格,恐怕也是无所事事惹是生非之人吧!现在阿绪都觉得自己烦了!”
  “傻丫头,你可是阿爹的宝贝,不许为了别人贬低自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就好了,别在意,阿爹还是喜欢看你快乐的样子!这件事就交给阿爹吧!再说你这几天不都是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吗,这些阿爹都看在眼里,虽然你有时候是顽皮了一些,但是阿绪的心地始终都是善良的!”
  “阿爹,还是你喝苗姑对阿绪好,阿绪以后一定好好的,惹了祸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过意不去!”
  “好了,阿绪,你还真是长大了,阿绪你要记住,不管你什么样子,只要你开心快乐,阿爹就很高兴,至于其他的一概都不重要!”
  “阿爹你说的人家都要感动的哭了!”
  “停,你可不许哭,自从遇到了那个臭小子,你哭的次数还真是多,要是下一次阿爹见到他,一定痛扁他一顿,让阿绪如此伤心,过分!”
  “阿爹,不怨他是阿绪的错了!”
  “你啊,那你知道白莲清家住何地,我找到画师之后好让他前去。”冯老爹问道。
  “这个,他住在太师府,大家都称他为少爷!”阿绪沉思了一下。
  “太师府?是那当朝傅太师的府邸?”冯老头皱眉。
  “是啊,阿爹也知道?”阿绪一脸的差异,难道冯老爹与太师府之人有交情不成,怎么会是那种表情。
  冯老爹立刻摇摇头,他可一点都不希望阿绪有当官的人扯上关系“阿爹怎么会认识当朝的权贵!”
  “阿爹,你不认识也好,你都不知道,那些权贵没一个好东西,我现在才理解天下乌鸦一般黑的道理!”阿绪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既然不喜欢,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就不要再去见那些人!还是做你快乐的阿绪,你放心就算你惹了什么事情,阿爹和苗姑都回替你扛着。”
  “谁愿意见他们都是一群自大的家伙!”阿绪立刻反驳,想想那些人可恶的嘴脸,她就觉得喘不上气。还要再见,她看还是不要了,只要是能让她少一些愧疚,解决了这件事,她是不会去自讨没趣的。
  冯老头满意的点头“那好,我现在就去就去,你就放心吧丫头!这件事阿爹一定给你办个漂漂亮亮!你呀就在家等阿爹的好消息吧!”冯老头乐颠的走了。
  阿绪终于脸上多了笑意一脸调皮道“那阿爹,我就多谢你老人家了!”
  “臭丫头,你要是再敢说你阿爹老,你的这件事啊爹就不管了!”冯老头不悦,明明现在的他就是老当益壮,可是这个丫头总是说自己老,真是过分。他老吗,他哪里老啊!
  对于冯老头的威胁果然是见了效果,阿绪果然识趣的回道“阿爹一直都不老,阿爹,是世界上最霸气的阿爹,阿爹是最伟大的阿爹,阿爹是人见人爱的阿爹!阿爹是阿绪心中完美的英雄,永远不老!”对于阿绪的拍马屁倒是让冯老头很受用,笑呵呵的去半事情。
  阿绪则是摇摇头“阿爹,真是的,一大把岁数都是如此,还是不服老,不过这样快乐的阿爹还真是好!不过永远不老的可是妖怪,这个阿爹,难道想当妖怪不成!”
  冯老爹仍旧穿着厚厚的棉衣,走在街上人就是健步如飞,虽然是上了年纪但是看背影完全是看不出年龄的,以为他就是一个装小伙子。冯老爹停在画馆的门前,停下了脚步,这就是这城里最有名的画馆,里面的画师也是城里数一数二的画师。
  门被推开,一股寒风直接侵入了房间里,张画师抬起头一副老者的样子白色的袍子,倒是显得有几分儒雅之气“老冯,是你啊,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你可是好久都没有来我这里了,还真是稀客!”冯老爹之前便与张画师认识,一来二去,两人也就成了朋友。
  “张画师,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实不相瞒,这一次来,是有件事请你帮忙?”冯老爹一脸的为难。要知道他还没有开口求过谁!
  “是何事,我能帮上忙啊,要知道,我只是一个画师,除了画画别的也不会什么!看你那表情,有什么为难的,要是我真能帮你定帮你就是!”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画画的事而来,前一阶段,阿绪顽皮将一位公子的一幅画扯破了,那幅画想必对那个公子恨重要,所以阿绪那丫头便自责了,因为这件事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要找补救的方法,可是你也知道,扯坏了的画,根本就补救,所以,阿绪那丫头,就求我帮忙想办法,再画上一幅,所以我才来找你!”
  “原来是这样,阿绪那丫头也算是有心,不知道扯坏了的那画是一幅什么画?”
  “据阿绪所说,是一幅人物的画像!”冯老爹应道,至于是什么画,他还真是忘了问,不过以张画师的能力不论是什么画,临摹一幅应该都不是什么问题。
  张画师点点头“那好,现在画在何处?你是否带来了?”
  “画,我没有带来,画是太师府少爷的,听说很是宝贵的,阿绪也没要出来,所以还是劳烦张画师明天跑一趟太师府,将画作完成!大恩谨记于心!”冯老爹抱拳道眼里满是感激。
  “得了,你倒是客气了,收起你的礼数,我可是受不起你的大礼!”
  “那还是要多谢的!”
  “好,既然是你开口了,这个忙自然是帮的!以后就千万别和我客气,不然我会翻脸不认人的!”张画师也是一脸的豪爽之气,要知道在这城里很多人可都是排着买他的画的,他画画也是看心情的,因为冯老爹是他的朋友,朋友请求当然就是义不容辞。
  “既然,如此大恩不言谢,改天请你喝酒!”冯老爹爽朗的笑着,那笑声让冬日格外的温暖鲜活。
  第二天,画师张师傅应约来到太师府,在下人通报过后被带至后院,白莲清正坐在院中的石凳前看书,翩翩佳公子的样子展现在眼前,恐怕这样的画面任是谁见了,都会心动吧。白莲清显然是听见了动静,他不悦的挑眉,看书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习惯让别人打扰,见来者微微抬眼,目光从书中移开。
  下人走上前向他介绍:“少爷,这位是张画师,说是前来找您的。”下人毕恭毕敬道。
  白莲清盯着张画师,而后点头示意那下人:“行了,你先下去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
  白莲清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你我素未蒙面,不知找我何事?”对于白莲清的彬彬有礼,张画师满是赞赏,这位公子身上,似乎并没有纨绔子弟身上的味道,倒是显得淡然,尤其是眼神里化不去的哀伤,更是让人有些心疼。
  张画师微微一躬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哦。”白莲清挑眉,“受谁人之托,所为何事?”白莲清很是不解。谁认识他,想想也没有几个人,所以找他办事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
  张画师笑笑,并不急着回答:“老夫乃画师,还能所为何事?听闻前些时日白公子心爱的一幅画作不小心损坏了,本是无心之举,可是那人却一直耿耿于怀,愧疚不已,所以特地托老夫前来替你重新临摹一幅。希望公子你不要伤心,也原谅她的无心之举!”
  听到最后,白莲清大致已经猜出了张师傅是受谁人之托的了,想不到还真是那两个人,可是,那两个人也太天真,他面色不变,语气却冷漠了几分:“画卷已毁,已毁之物又怎能完好如初。即使先生您前来临摹一番,也早已不是原本之物,如此,临不临摹又有什么关系呢?早已改变不了事实。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有些东西永远都是无法原谅的!”白莲清的声音很轻,除了冷漠,你似乎什么味道都听不到,张画师也很是差异,这样小小年纪人又怎么会如此的深沉。
  张画师还想说什么,又听白莲清淡淡道:“所以,先生请回吧。画以残破,不需要再临摹了,不送!”
  主人既已下了逐客令,张师傅也不好厚着老脸再待下去,再次躬了躬身,叹口气,默默离去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即使你有能力将失去的东西拼凑的完整,那也不是以前的东西,失去了意义,完整又能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