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过得很颠簸,李丽也觉得很累。忙到9点钟时。
  老太太9点睡了觉,金应熙也回来洗睡了。
  她也准备睡觉,但是她自己的手机响起来了,是她的男朋友打给她的。
  “你现在还好吗?”陈友坤很关切地问她。
  “还不是那么回事。”
  陈友坤问:“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找到工作?”
  李丽回答:“我今天给一个美资企业面试过了,过两天等电话回应。”
  陈友坤说:“是不是人特别多。”
  李丽笑着:“当然多啦,是应聘公司的秘书,肯定有不少的大学生进行竞争。”
  陈友坤觉得纳闷:“你笑什么?”
  李丽回答:“你不要想多了,这个公司的老总是一个女的。”
  陈友坤倒抽了一口凉气:“就算是男的又怎么样,他还敢动你么。”
  李丽笑:“我问你,如果是男的,你会不会吃醋。”
  陈友坤用手捂了一下鼻子:“她如果是男的,我就到你们公司去…。”
  李丽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你们男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吃醋,还死要面子活受罪。”
  陈友坤噗哧一笑:“你如果生活上有困难可以跟我说,我可以跟你帮点忙。”
  李丽笑着:“行了,我现在还不缺钱用,你不必管。”
  陈友坤说:“如果你找不到什么满意的工作,就干脆到我们书店来得了。”
  因为她以前运过他的书店,整天就是理书,搬书,说是营业员,其实就是苦力一个。
  无聊和机械,还不如外面卖东西和推销的有挑战性。
  “算了,我宁愿到工厂里也不去书店里,那份工作没有任何意思。”
  陈友坤有一种想关心却讨不上好的感觉:“那好,我祝你应聘成功。”
  “谢谢了,我现在有些困了,要歇了。”
  “晚安~~。”
  “晚安~~。”
  李丽把手机贴到了胸口,手机都被她给捂热了。
  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暧洋洋的,尽管白天老太太跟她说的那些话不好听。
  但是有一个男朋友在旁边嘘寒问暖那感觉还是很不错滴。
  躺在床上,床单已经被她洗净过,没有金朵梅身上的味道。
  很舒适地躺着。
  回想着白天……
  凌晨只睡了2个小时,早上走了十多里山路,和露丝两次PK。还要照顾老太太吃饭和洗漱。
  一天的体力活让她累得散架。
  人在疲劳之中最容易安睡,她找了几个月的工作就算这一晚睡得这么安实了。
  她睡得很沉,很快入梦。
  朦胧之中……
  教堂!
  乐队!
  伴奏!
  鲜花!
  拥簇的人群!
  中心处,她穿着白色的婚纱被她的两个伴娘挽着手到了礼堂下边。
  当婚礼进行曲到高潮时,金应熙穿着一身很笔挺的西服过来。
  他牵着她的手到神父那里去接受祈祷仪式。
  神父拿着经文念念有词,小两口的戒指在一片欢乐声之中交换着。
  “姓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
  一个阴冷而又显得猖獗地声音从外面飘了过来。
  众人回望处。
  突然间看到有一个蒙面女人骑着马,拿着来福枪从外面奔了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破坏我的婚礼。”金应熙挺身而出和马上的女人对峙着。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谁,你到地狱去问吧。”
  嘣!
  金应熙的胸口中了一枪,鲜血四溅,让人作呕的腥味涌入李丽的鼻子中。
  李丽痛哭失声:“阿熙,阿熙。”
  金应熙的两只眼睛无助而又不甘,他一只手指着那个马背上的女人,一边很痛苦的说。
  “你……你……你……到底……是……谁?”
  蒙面女人朝天上开了一枪。
  教堂上面的天花板打碎了往下面掉坠。
  嗙!
  所有的客人都一哄而散。金朵梅和金老太太两个人出来。
  在他即将闭眼之时。
  那个女人摘掉了头巾,露出一双妖媚之脸来。
  “啊!”
  金朵梅还有金老太太用手捂着胸口,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是你,露丝。”
  “哈哈哈。”露丝猖狂地一笑。
  “你们这些女人都拆散我和金应熙,都统统去死。”
  嘣!嘣!
  两枪过去,金家母女倒在血泊之中。
  李丽连忙过去挽扶,人没有赶到。
  可是她的后背中了一枪,她撇过头看露丝,露丝下来,用绳子缠着金应熙的身体。
  李丽要去夺他,露丝又朝她补了一枪。
  嘣!
  李丽的肚子都被打烂了,她现在连走路都没有力气了。
  驾!
  露丝的马鞭一挥。金应熙的身体被拖在地上。
  两人一马很快就消失了。
  地上却涔出金应熙的血来。
  李丽失声痛哭:“金应熙,金应熙!”
  在她因为失血倒下去的时候,突然间发现教堂的地面变成了无底深渊,她的两只脚不规则地在空气之中划动着。
  “啊!”
  ……
  “啊!”
  ……
  “啊!”
  ……
  她的两只眼睛睁开,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只不过头上流了不少的冷汗,浑身都凉透透的。
  “嗨,原来是恶梦一场。”她顺手看了看旁边的闹钟,才凌晨2点钟。
  她把闹钟定到了6点,她还可以睡3个小时。
  她曾经在一本关于梦解的书上看过,梦分为上半夜和下半夜,上半夜的梦比下半夜的梦真。
  现在还只是上半夜,难道这梦要变成现实么。
  心里乱得一团糟,猛然间听到了外面的咳嗽声。
  还有那种类似于床铺的翻动声。
  她觉得有些诧异,穿好了睡衣。
  原来是金朵梅的房间在响,她敲了敲门,金朵梅没有回应。
  她贴着门一听,里面出现了喘气还有呻吟声。
  “药!药!药!”
  接着她的床铺不断的翻动。
  李丽觉得很不对劲,就把门打开。开了灯。
  她吓了一大跳,金朵梅的脸白得像纸一样,她的钢丝床也被她弄翻,被褥还有被单被她揉得像咸菜一般。
  她的身体和她的身体在不断颤抖,嘴里的呼吸急促而又很不平稳。
  手指指着门口左边桌子上的药,那是舒喘宁,一种治疗哮喘的喷雾剂。
  “是这吗?”李丽蹲了下去捡起来。
  金朵梅点了点头。
  李丽把药往她的鼻子里面喷了三次。
  两分钟之后。
  金朵梅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而有节奏。脸上开始染上了健康的红晕。
  她朝李丽笑了笑:“谢谢你。”
  李丽开始整理她凌乱的房间。金朵梅说:“这些我来吧,你早点休息吧。”
  李丽摇了摇头:“你呀,刚刚差点把我吓到了,你知道吗?”
  金朵梅上去跟李丽相拥:“嗨,这是遗产的,我爸有这个病,我从6岁开始就发作,可能昨天喝多了酒,吃了点发物引起的。”
  “以后要少饮酒,你这个身体不能够喝酒,一定要忌好,不然小命丢了都不知道。”
  金朵梅把她的床铺弄好,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
  呛呛呛!
  李丽被呛到了,她白了她一眼:“这个房间有多久没有打扫了。”
  金朵梅跟她递出一个诡笑:“不久,才一个月而已!”
  李丽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不定你的哮喘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引起的呢?”
  金朵梅觉得憋屈,把手摸着头:“是吗?”
  李丽白了她一眼,从外面拿来吸尘器和扫把。
  她先用扫把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下地面,然后用吸尘器把她房间里面各种尘埃都吸净了。
  当她忙定的时候。
  金朵梅笑着看她:“你多大啊?”
  李丽左手伸出2,右手伸出3。
  “23岁啊。”
  李丽点点头:“快23岁了。”
  金朵梅发现李丽的人好看,做事又勤快细心,她刚刚还救了她一命,她现在对李丽的印象又变好多了。
  “那李丽,我以后的房间都交给你了,行吗?”
  李丽点点头:“当然,我是你们的保姆,我打扫你们的房间是理所应该的呀。”
  金朵梅的眉头一皱:“嗨,别保姆保姆的了,你说自己是保姆好像觉得和我们有距离一样。”
  李丽听着这话枊眉一舒:“那你说你怎样叫我。”
  金朵梅恢复了她小女人的本色,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面,温柔地说道:“你呀这么细心,会照顾人,又能打,还有好厨艺,就当我的姐姐行了。”
  李丽突然心里一震:“好啊,这说明你懂事了许多嘛。”
  “呵呵呵,人家本来就懂事好不好!”她跟她撒娇地说。
  “嗯,你现在早点睡,休息好。”
  “哦,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跟我们仨做早点呢?”
  李丽要出去,金朵梅的眼睛对她有些痴迷。
  “怎么了。”她回过身来看着金梅。
  金朵梅欲言又止,张开了口,又没有想说:“哦,没有什么,你回去吧。”
  “哦!”李丽觉得她有什么事藏着掖着一样。
  就没有在意地回去了。
  李丽回去时,已经到了4点,还可以睡两个小时。
  她伸了一个懒腰,很自然地睡去了,6点钟时候,闹钟把她惊醒。
  现在精神抖擞,满面红润,全然不似昨天那般颓然而没有朝气。
  洗漱完毕,发现大厅里面还没有一个人。
  金家的人没有早起的习惯,她一个保姆应该做的就是把一切的一切都准备好。
  让别人茶来伸手,饭来张口,门口的权叔早就醒了,他像塑雕一样坐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怪人,一个身上藏有许多秘密的人。
  如果没有看到他,她差点忘记了要给他做饭呢?
  用手拍了拍脑门,去收拾金家四个人的饭菜。
  老太太的,金应熙的,朵梅的,还有权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