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位歹徒买酒回来一个人猛灌,瞿莉莉不依地直发出怪声干扰他。
“吵什么吵阿,被封住嘴就别叫了。”郑凯峰不以为然地背对他继续喝着酒。
莉莉见状,跳动着身体到他看得见的视线内,依旧嗯嗯啊啊地叫个不停。
“烦死人了,你要说什么。”郑凯峰撕掉她嘴上的胶带,听她说个明白。
“我也要喝酒。”她快渴死了。
“小孩子喝什么喝阿,不行。”以她的模样看来,应该还没满十八岁的。
“什么小孩子,我已经十八岁了,法律规定满十八就可以喝了。”二十个小时没沾到一滴水,她是口干舌燥不已。
郑凯峰随手丢一瓶台湾啤酒给她,当作是堵住她的口。
“喂,歹徒大人你没松绑我的手,你要我怎么喝酒阿。”受不了这个歹徒怎么那么笨阿,要她以口就酒不需手动,她还没这种特异功能。
这个小鬼怎么那么烦人,一下子要求东要求西的,没见过有哪个肉票像她一样有胆色跟歹徒呛声的。
“别想给我偷跑喔。”他没办法地为她松绑手。
“放心吧,我只会乖乖地坐在原地喝着酒,偷跑连想都不会想的。”能够自由活动的双手好轻松。
“那来干杯吧。”她拿起酒向郑凯峰干了一下。
“为什么向我干杯阿,我是提早庆祝能拿到赎金,你又是为了什么。”他真的被她搞糊涂了,天下无奇不有,绑到这个不安于室的肉票,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变笨了。
“为了可以趁早解脱阿,哎呀!别说那么多,先干为敬。”她咕噜咕噜一口气喝着啤酒。
“干杯,今晚来喝个痛快。”郑凯峰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就跟着这个刚满十八的小鬼,一大一小灌起买来的六瓶酒喝。
酒过三巡,莉莉开始不胜酒力地胡言乱语:“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的事啊。”
“没有,不过我想你应该过的不会比我更惨吧。”郑凯峰也喝得醉醺醺,两个酒鬼于是呼互相大吐起苦水。
她摇着空空如也的啤酒,脸色红通通地说:“哪有,我才衰咧,我啊不知道走了什么楣运,竟然被一个衰神缠上身。”
“衰神!?天底下哪有什么衰神啊。”他不客气地大声笑道,不相信她说的鬼话。
“跟你说有就是有。”她气得两颊塞得鼓鼓地又继续抱怨着,“他啊不只是衰神,还是我的天生克星。”
他打隔了几下,“呦,你这鬼灵精还有怕的人啊,我洗耳恭听。”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子的?????”
“都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妥当了,钱我清算过好几次,整整一千万不会有错,峰你可要小心一点。”看着日子渐渐逼近约定的那天,雨芃怀着忐忑不安的一颗心,帮瞿殷锋整理着衣容。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四处为了奔波向银行借款,你都快晒成小黑炭了。”他轻捏她的鼻子大开玩笑。
“还不都是你害的,我说啊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她插起双腰惦起脚肩抬头用眼瞪他。
“为了我。”他点头附和着。
“还有你那宝贝妹妹,所以以后你要对我好一点,任何事都要找我商量不准瞒我喔,重要的是我最讨厌人家说谎了,你最好记住。”她顽皮地用头发往他的下巴搔痒着。
这下死定了,有个天大的秘密他还没坦承,秘密固然要保密,一方自尊也要兼顾,两者取其一,这???该如何去抉择舍弃哪个呢?
那有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条例可选择啊。
他的内心里天使与恶魔在互斗交战着。
天使说:坦白吧,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并不可耻,顶多被当作一件玩笑,放心吧雨芃不会笑你太久的。
恶魔却说:不行,这攸关颜面问题,你说的话她不但不会帮助你,说不定她会落井下石耻笑你,男人的尊严被践踏在地,这才丢脸。
额上冒出三条杠,如小丸子般的剧情乌鸦飞过,他拥抱着雨芃心里涌现出冷汗,唉!一言难尽啊。
总而言之,现在先走一步算一步啰,到适当的时候他自然就会跟雨芃说个清楚,相信她会明白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