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让两颗心更近地靠在了一同。
那热烈的拥吻伴着心里的巨大渴望,让虹娟指引着曾超寻爱的方向。
一个紧紧抱着另一个,另一个把头藏在这一个的怀里。就那么用力的抱着,就那么紧紧的拥着。
曾超穿过那五颜六色的花丛,任喷泉里仙鹤吐出的小水珠散落到他的身上,怕水珠把虹娟的头发和衣服溅湿,曾超更深地低下头,轻轻的弯腰,把虹娟隐藏在自个的身下,不让她觉得到有一丝一毫的冰凉。
他当会觉得怀里抱着一个人是沉重的,他的内心满满的全是力量。他就那么坚定地走着,从她投进他怀里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那个英姿飒飒的女侠,而是他曾超要用整个生命呵护和关爱的柔弱的女孩。
他忘记了他方才掉落的汗衫,她则忘记了自个亲自点的滚驴子。
他就那么坚定地抱着她,走过天棚,跨过长廊,穿过院子,把虹娟抱进她指给他的那间房子。
窗上那些大红的纸花告诉他,这里正是阿胖指给他的虹娟的闺房。
一张当算大的床上,薄纱朦胧,浅红的床单上绣着戏水的鸳鸯……
被曾超轻放在床上的虹娟,顺手拿过放在床头的一方绣着牡丹花的白色手绢,咬在口中,两只手拉着手绢,来回轻轻摇摆,水汪汪的眼睛放射着灼人的光芒,就那么忽闪忽闪深情地瞧着曾超。虹娟的喘息是急速而又剧烈的,胸脯也在剧烈的起伏着。
曾超的全身血脉喷张,面前的场景,曾经是他从认识虹娟的第一天起,就在心里深深渴望的。甚至梦中,她就是如此等他,如此看他,如此需要他。
面前,机会最后来了。曾超想要让自个勇敢,可是,心里深处,又有那么一丝恐慌。感觉自个分明依旧在做梦,面前的全部,都不是真的。
最后的一丝理智还在提醒着这个心都被燃烧起来的青年,就如同一个声音在轻声的召唤,让他不要向往前——他跟面前的这个女孩,的确是相爱了。可是,他们之间,地位是悬殊的。那中间,就如同有一条条无形的河流,宽阔,而又波涛汹涌,若是奋不顾身地跳下去,很有可能就被那巨浪吞没,没有生还的希望。
曾超的心里,有美满,有煎熬。他不明白自个是该往前一步,依旧转身就走……
虹娟看出了曾超的这种忧郁。只是,当他的手不知不觉间触碰到虹娟的腰际,虹娟用自个的手拉着他的那只手,一点点的往上移动,嘴里娇嗔地讲了一句:“瞧你那傻样!难不成还想走呀!”
随着那只手被拉到虹娟的胸前,曾超再也无法让自个保持冷静,他觉得自个已经融化在虹娟给他制造的温柔乡里。
……
温柔与激情过后,两人依然相拥在一同,舍不得分开。
虹娟像一只小猫咪,把头枕在曾超的肩上,蜷缩在曾超的怀里,轻轻地温存地讲道:“今天,为了你,我第一次穿了这种女人常穿的长衫,还刻意挑了这一件绣了花的。穿习惯了那种练武的短打扮,忽然穿上它,浑身还真有点不自在,你感觉,穿起来,还好看吧?”
“好看,当然好看。在我眼里,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曾超亲一下虹娟的脑门,同样温柔地讲着。
“你在撒谎,肯定是刻意如此哄我!”虹娟另有点不相信曾超的话,眼睛又斜斜地看了看他。生怕他当感觉自个漂亮似的。
“不是哄你,是真的!在我眼里,你真的是穿什么都好看。只是,如果一定要让我有个上下高低的判断,那我依旧喜欢你的那种短打扮!”曾超怕虹娟生气。也很认真地讲出自个的建议。
“那你告诉我为嘛?男的不是都喜欢这种娇里娇气的女孩样子吗?连我爸都讲我是被他当男孩养的,不容易令人感觉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为嘛你反倒喜欢我的那种打扮?”
“由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你就是那个样子出现在我眼前呀。在咱们餐馆,这种华丽丽穿着打扮的小姐,我见得多了,可你那种样子的,完全就是一个美女侠客,我可是第一次见!最关键,你的那身手,你的那拳脚,另有一蹦三尺高的那一跃,可把我给震住了!”曾超一讲起与虹娟的第一次见面,依然满满的全是兴奋与快乐。
“有你讲的那么好吗?”虹娟内心高兴,却刻意装出不相信曾超话的样子,用手轻轻拍打着曾超的胳膊,如同生他气了似的。
“当然有那么好了!虹娟你不明白,你的身上真的满满全是别的女孩没有的味道,你的与众不同,让我感觉自个最有福气了,那么好的一个你,偏偏相中了我这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曾超。我觉得我根本配不上你,到现在我都感觉这美满是在做梦呢!”
“我不许你如此讲,咱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谁配不上谁!你记住,曾超,是我张虹娟自个愿意喜欢你的!就算是当牛做马,吃糠咽菜,只要有你在,我全是开心的!你听好了,你希望我还穿那种短衣短裤,一身练武的打扮,我就穿回那身打扮。我无论别人眼里我是不是像个男孩,反正在你眼里,我是直属你的女的就好!”
“嗯,虹娟,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让你做我的女的!我就一直侍候你。侍候到你都不想转世再见我为止!”
……
“小姐,莲子羹来了!你的滚驴子,我也从花园里给你取回来了!另有曾超的长衫,也在这呢!”
当阿胖端着从后厨里做好的莲子羹进到虹娟房里时,曾超和虹娟才刚开始穿戴衣服。
他们看见阿胖进来,刹那都从床上坐了起来,慌忙中,曾超和虹娟两人还拿错了双方的衣服,又一同红着脸把衣服递给双方。
阿胖看见面前的一幕,也羞得红了脸。连忙把头别过去,一面口里叫着:“小姐,我可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一面把莲子羹、滚驴子,另有曾超的长衫一同放在桌上,急急地往外跑。
阿胖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立在门口,脸向着外面,对虹娟讲道:“小姐,刚骑马的王大师兄先回来报信了,讲老爷、太太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们依旧……”
“嗯,明白了。我马上就让他走。”
……
曾超离开张宅时,正好在门口看到了张家老爷、太太一行人回来。张林宏刚从黄包车上下来,就看见面前一个陌生的年轻后生从自家宅子里出来。
他内心有几分意外,毕竟家里只留下女儿虹娟一人。数月前家里又发生过小偷进了虹娟闺房的事,担心会有什么意外情况,这位武术世家出身的馆主一下子就喊住了曾超,用洪亮的声音询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如何会从咱们家里出来?”
曾超一见此人五十左右岁的年纪,宽大的脸庞,魁梧的身材,讲起话来声音响亮,又讲曾超是从他们家里出来,就猜出了这肯定是虹娟的父亲张林宏。
内心既生出些许崇敬的建议,又有几分胆怯的意念。他想要答复张林宏的问话,又思着一定要答得有技巧,不能给虹娟找麻烦。
正在这时,阿胖刚好从后院急急地赶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粗布的长衫。刚好,阿胖听见了老爷的问话。她一面快跑几步,冲着曾超使了眼色,把长衫交给他的手里。一对着老爷解释道:“老爷,小姐不是胃口不舒服吗?她是又想吃滚驴子了。因而就让他们店里派人直接送过来了。每次咱们去那家滚驴子的老店吃饭,全是这个小伙子侍候咱们桌的。他的名字可好记了,喊曾超。”
“张家老爷好,张家太太好,曾超在这给您二老行礼了。感谢您家小姐,另有您一家子对咱们老店的支持。以后,也希望您二老赏光,到咱们店里去尝尝师傅们的手艺,到时,我侍候你们桌,能优惠咱就优惠着点。”
“嗯,曾超,小伙子的确精神,另有一张好嘴皮子。阿胖,那以后,要是小姐再想吃滚驴子,不愿去店里吃,你们就让他过来送吧。”
“是,老爷。我记住了。”阿胖开心地答应着,又对曾超讲道:“那你就早点回去吧,记住了以后来咱们宅子送滚驴子,你可就得全包了!”
“谢谢张家老爷,谢过阿胖姨妈,那我就回去了。”讲着,曾超转身离开。
与虹娟父亲的这一次相见,让曾超出了一身冷汗。走出去很远,他才把那件长衫打开,却发现你们有一小缕头发,黑黑的,软软的,曾超明白,那一定是虹娟剪下来送给他的。
曾超回忆着与虹娟方才有过的缠绵,想像着自个以后可以经常来虹娟他们家送滚驴子,也就可以经常……他的内心,充满了快乐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