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人发乎情,止于礼,找不出任何错!
  所以,萱贵妃故意制造机会!那一夜过去,她留在太子身边,不争不抢,默默守护,佯装和善无欲无求得到太子的好感,然后暗地里动手,让太子看见如良和太傅的亲近,太子将信将疑,可是仅凭这一点还不够,让两个相互信任的人产生无法跨过的沟壑无非让他们对彼此产生怀疑,她找到了还在太傅的叶玄,要求联手,她得到太子妃之位,叶玄得到如良。
  可是叶玄那个假正经的!竟然拒绝了她,还要告诉太子远离她!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她心狠!
  一杯带着春药的酒下去,如良生不如死,叶玄为了救她只能与他苟合,离去数日的太子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看见自己最亲密的两个人一起背叛了他。
  萱贵妃拦住了盛怒中想要冲过去问个清楚的阮陵。
  “殿下,问问吧看,太傅是元国重臣,权势滔天,深得陛下信任,您若是和他作对,免不得吃苦头!我听父亲说,叶玄早就有不轨之心,他觊觎皇位已经很久了,只是伪装成良善的样子瞒住了所有人,您现在千万忍住,否则叶玄窜说陛下废了您也说不定!”
  在萱贵妃的“苦口婆心”下,太子放弃了过去的念头,愤怒地跑开,而她便陪在太子身边,成为知晓他秘密唯一可以倾诉的知心人,这一切都被如良看字眼里。
  “太子娶你不过是为了长公主扶持他上位,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的母亲已经病逝了再也帮不了太子,你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呵呵!你都不知道太子面对我有多热情,他在床上搂着我说你冷冰冰的,抱在怀里都膈应,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他感觉到为了达到目的而装成深情款款向长公主低头的屈辱模样!他讨厌你!一刻也忍不了你了!你走吧!别讨人嫌了!”萱贵妃拿出了从太子身上偷过来的信物玉佩在如良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得意一笑。
  “好看么?太子送我的,他说这个不值钱往后亲自为我挑选一件更好的!”
  如良看见自己亲手给太子戴上的玉佩被他以这种方式随手送给了别人,加上那日看见他们睡在一起以及后来太子的态度,大受打击,从来温婉和善的如良不擅心计,就这样被欺骗了,当太子不舍而来找她的时候却被拒之门外,血气方刚的少年太子一气之下数日不归,故意纳侧室娶侍妾,以此激怒如良,连翻遭受打击的如良最终心灰意冷,将全部的爱恋都转移给了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叶玄。
  三人扭曲的关系维持了许久,当如良郡主怀孕,太子将自己困在房间里纵欲酗酒,疯狂的寻欢作乐,期间如良从未找过太子,数日后,太子下令杖杀太子妃。
  萱贵妃的苦心经营使得如良与阮陵分道扬镳,而她自己越上枝头,成为虽无名但有实的后宫之主!
  “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虽然宠爱了许多女子,可从来无人能一直专宠,九王妃……似乎和如良很相似。”萱贵妃想到过去,神情变了。
  “叶玄自从如良郡主死后便和陛下决裂,这么多年两人一直面和心不和,叶家几次受陛下打压,为了就是当年!叶玄府中一直有个庶母掌权,一年前死于自缢,她的女儿嫁给了五皇子做妾,看来叶王爷对自己这对庶母女不大在意,可也没听说他对自己的嫡妻多么在意,甚至不曾听他提起过。奴婢猜想,会不会是叶王爷娶了个和如良郡主相似的人做替身?”跟在萱贵妃身边常年出谋划策的嬷嬷阴沉着脸说道。
  “九王妃今年十八了吧,正是如良郡主十八年前死去的时间。”萱贵妃的一席话让两人都顿住了口,一道念头在她们脑海中闪现,两人对视一眼,脊梁发寒。
  “奴婢稍后派人去查!”嬷嬷放低语调厉声道。
  萱贵妃点头答应,脸上的表情如同藤蔓缠绕枯枝一样爬上几分阴冷与惧色,拢了拢衣服,房中似乎不够暖和!
  叶莨归回到书房,将门窗关了起来,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在面前铺开一张纸,密密麻麻地写上了一堆名字。
  叶莨归,叶玄,阮陵,萱贵妃,阮子凌……阮如良,写到最后一个名字,她的笔尖一颤,墨水晕染开来,她盯着夹在叶玄和阮陵中间的那个名字,细碎的目光专注而柔和,似乎是在回什么,过了会儿将整张纸用墨水渲染成浓重的黑色掩盖了上面的名字。
  “娘亲,陛下把我当成你了!”
  又是一年冬至,这天白雪纷飞,元国的帝都被一层又一层的雪白覆盖,枝头亮晶晶的像是匠人精雕细琢的玉器,饶是风景绝佳,可也耐不住寒冷的天气,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以往热闹的街道人影两三匆匆赶路,一辆精致华美的蓝色小轿在中间畅通无阻的飞快行驶。
  半晌,红棕色的健马停在一间雅致的茶楼,门口一早守候的黑衣侍从走过去为轿中人掀开车帘,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绒帽貂裘,通身贵气的公子。
  “司空世子,许久不见!”
  雅间的门打开,一道清脆若银铃的声音传到司空日耳边,他卷起唇角,露出些许笑意,然后坐到少年的对面,旁边立刻有人为他端茶递水。
  “九殿下,别来无恙。”
  “世子客气了!”阮子凌挥了挥手,暗卫便出去了,门被封的死死的,似乎连空气都要被挡在外面。
  “九殿下说的不错,我们就要是有姻亲关系的亲家了,就不要互相客气了。”司空日抿了一口茶道,“只不过九殿下也太谨慎过头了,难道你身边的安暗卫也不能信吗?”
  阮子凌笑道:“子凌不愿被人打搅到与你的小叙。”
  司空日心想,主子身边都会跟几个心腹,只是这阮子凌竟然什么都不留,难道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还是他疑心太重不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