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前走,血腥味便越是浓重,地上点点滴滴,满是红色。
  叶莨归的脑海里,燕子楚鲜血淋漓敌不过大蛇替她而死的模样骇人无比。
  “唔........”叶莨归突然呕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她居然气急攻心呕血了!
  咬紧牙关,擦了嘴角的血,强撑一口气向前走,突然的脚被绊倒什么东西,身子一侧,直直摔倒了。
  “啊!”叶莨归背后一痛,眉头拧在一起,缓了缓,又起身。
  转过的一瞬间,叶莨归脸色一僵。
  面前的,是一颗绿色肉球,上面还渗着丝丝血迹,那如小石大小的绿色肉球上还沾了些皮肉,周围青黑,还带着鳞片,褐色的瞳孔直愣愣地对着叶莨归,仿佛不甘心地要要杀了她。
  那条蛇的眼睛!
  叶莨归心头一颤,捂着胸口,让心不要乱跳。
  看了一眼,别开视线,慌忙走开。
  沿着血迹,叶莨归一路找,很快,巨蟒的脑袋在一个小山丘上找到了,空洞着眼睛,芯子被扯的只剩一半,还颤颤的孥动。
  叶莨归咽了咽喉咙,蛇没了脑袋,说明燕子楚已经杀了他,燕子楚没被巨蟒吃掉。
  叶莨归拼命迈动自己发酸的腿,继续寻找,终于在一个平丘找到了燕子楚。
  叶莨归顿了顿脚步,不敢上前查看,试探性地叫了几句,那人似乎动了动,叶莨归瞬间放下紧绷的心。
  赶忙走了过去,燕子楚浑身是血,衣衫破碎,腹部的纱布已经被掀开了,那只宴会上奏箫引的一片芳心的手,血肉翻滚,清晰见骨。
  叶莨归捂着了嘴巴,眼睛发胀,泪水聚集,拼命克制自己才没当场哭出来。
  “别怕,很多是都是蟒蛇的,我已经杀了它,你别怕。”燕子楚由始至终都在重复那句“你别怕”。毫无血色的脸庞已经不能仅仅用苍白来形容,惨白是嘴唇干裂着,如泉的声音像是被凭空割裂,见到她,微微一笑,然后审视了一番,才闭上眼。
  泪水,似溪流,缓缓落下,一滴接一滴。
  叶莨归终是哭了出来。
  颤抖地将手放在燕子楚身上,更冷了。
  将昏迷的人抱在怀中,不顾他满身的血污,狠狠抱住,泪水四溢,混着血水一起淌了下来。
  “我们走!我们回去!”叶莨归将人搂在怀里,吃力地抱起,就像他抱着他一样,一步一个脚印踉踉跄跄地走回去。
  到了他们的小窝,叶莨归将燕子楚放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即使已经知道燕子楚常年身体冰冷,可现在再接触,却让她想起了死。
  小心翼翼给燕子楚清洗了伤口,渡了水给他喝,翻开他的身子,如玉无暇的肌肤现在满身伤痕不说,肩头还有两个血洞,冒着黑血。
  叶莨归心惊肉跳,只知道要清除蛇毒。
  丝毫不犹豫,低下头,俯在了燕子楚身上,将毒血一口口吸了出来。
  燕子楚却始终一动不动,叶莨归的眼泪滴在他的肩头也没有动静。
  叶莨归闭上眼,脸颊满是水渍,思绪万千,后悔不迭。
  如果她重生是代价就是不断害死一直守护她的人,她宁没有这个机会。
  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小女子已经受尽了屈辱与不公,说是轮回也好报应也罢,可有罪都冲着我来,不要让燕子楚来偿还!
  叶莨归低声呜咽,沉痛万分。
  她不知道,自己对燕子楚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她知道燕子楚是唯一一个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救她性命的陌生人。
  她不能让他死!
  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头发,努力翘起嘴唇勾起一抹笑。
  “夫君!父君!夫君!你听到了吗?我在叫你!夫君!燕子楚!”低沉而满含柔情。
  “咳咳!”一直未动弹的燕子楚突然咳嗽几声,眉头一皱,手指动弹了。
  叶莨归大喜过望,连忙又渡了水,转念一想,脸色发红,这厮太无耻了!
  “唔.....放开!”叶莨归正要换水时,腰肢突然被狠狠一掐,不慎就倒了下去。
  叶莨归心惊,正担心亚欧压到燕子楚,他却突然侧了身,叶莨归就那么倒在草地上,然后他的身子就压上了她。
  突如其来的重量,叶莨归一声闷哼,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绵长而炽热的吻就贴了上来。
  叶莨归脑袋瞬间空白,嘴唇被狠狠拿捏住,陌生的感觉袭入身体,她下意识要推开,却被吻的更紧了,仿佛在宣告占有权一般,又带着丝丝惩罚的意味。
  他吻了她!
  叶莨归空白的脑袋只剩下面前这张沉溺的容颜。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才清醒。
  叶莨归脸色一僵,一片绯红,想到两人怪异的姿势,叶莨归脑袋嗡嗡响。
  “放开我!你疯了?”叶莨归大声斥责,可挣扎的手被压在头顶,挣扎不开。
  隔着薄薄的布料,燕子楚一贯冰冷的身子似有了温度,炽热的像火苗,未经允许扇子钻如叶莨归的身体。
  紧促的呼吸,彼此气息交融,紧紧贴紧的身子,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这种感觉,远远不够。
  他仍是不满足,轻轻喘息,满含眷意的将头放在她的颈部,唤了一句,“娘子……”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应。
  燥热的感觉同样侵袭叶莨归,可不断的挣扎在健硕的男人面前不过是勾起情趣的小把戏。
  他迫不及待,不等她回应,又压了上去,唇齿密切贴合,没有丝毫缝隙。
  “别让我恨你!”叶莨归喃喃道,泪水滑过眼角,带起无限凄婉。
  可男人只是不断的入侵,由着心魔支配,将叶莨归撕碎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