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总不遂人愿,越是想好好的,平平淡淡的过下去。老天好像偏要和你作对似的。就在他们认为可以这样一直幸福的走下去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锺斯和芮齐原本安静的生活。
芮齐听锺斯说,这个女人叫雪茹,是自己的父母给自己订下的婚事,并没有经过锺斯的同意。只是后来认识了陈洛桑之后,自己便违背了这门婚事。因而也使得两家人的关系变得不如从前那般好。之前雪茹也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大吵大闹,十足的一个蛮横又霸道的千金小姐,只是在事情发生不久后她却突然消失了,可以说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再出现过,甚至是久到让锺斯差点忘记曾经发生的不快,也快要遗忘了这个人。
雪茹现在突然又出现在锺斯面前,还真让人无法理解。
此刻看着眼前的男人,雪茹的心依旧和当时第一次见他时心跳的厉害,没想到时间已过去那么久,自己在面对他时还是如初见时对他的喜欢。只是他身边又换了另一个女人。雪茹郁闷的想着。这些都不是雪茹介意的,这次回来,自己只是要争取得到他的心,留在他身边。
"嗨,锺斯,好久不见。我们是否可以找个地方聊聊?"雪茹大方的向锺斯打招呼,丝毫不介意他身边站着的女人。
锺斯看了看芮齐,似在征求她的同意。芮齐微笑的看着锺斯,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之间没有说一句话,默契的程度让站在对面的雪茹羡慕嫉妒恨。
"走吧!去哪里?。"锺斯没有说什么废话。除了芮齐以外的女人,他都不想和对方走的太过近。
"锺斯,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芮齐不知道雪茹会和锺斯聊些什么,自己也不是那么没有礼貌的人,既然那么长时间没有见了,雪茹必定会和锺斯有许多话要说,自己跟着去。反而场面会令自己尴尬,她相信锺斯会做的很好,不会让她失望。芮齐想不到的是,这次的事情,竟然会让她从锺斯的生活中脱离。
"嗯,那你路上小心。我会尽早回去。"锺斯看向芮齐的眼神里满是柔情。
锺斯和雪茹来到了一个叫'忘情'的酒吧!在两个人交谈的过程中雪茹倒是没有提起感情之间的事,只是不咸不淡的聊着。其中雪茹一直在劝锺斯喝酒,而锺斯基于之前对雪茹的愧疚,面对她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没有拒绝,全部都进到了肚子里。
雪茹去了洗手间,就在这时锺斯感到浑身不舒服,甚至是感觉有着可能随时昏迷过去的可能,趁着清醒的那一刻给芮齐打电话过去告诉她自己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雪茹在洗手间待的时间比较长,好好的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出去的时候却看到了锺斯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身旁站着不知何时来的芮齐。感觉自己无法在芮齐面前保持良好的淑女形象了,雪茹愤怒的走过去,没想到自己和锺斯的见面这个女也要跟踪到这里,趁着自己不在还想带锺斯离开。
"芮小姐难道就这么不信任自己的男朋友吗?"雪茹讥讽的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锺斯的不正常。
芮齐没有理会雪茹,只是一个劲的在喊着锺斯的名字,当她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就有种不安的感觉,直到看到趴在桌上毫无反应的锺斯,一直叫都叫不醒,她不认为锺斯只是喝醉酒那么简单。拿起了包里的电话,拨打了120的电话。
这个时候雪茹才意识到不对劲,人在怎么喝醉,也不至于那么长时间的叫喊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丝毫不顾的把本来站在锺斯身前的芮齐推到一边,蹲下身去声音异常温柔的叫着锺斯的名字。芮齐无奈的笑了笑,在这个时候,她不想有什么争执,只是希望救护车能赶快赶到这个地方。
到了医院也终于等到了抢救室的灯灭了的那一刻,芮齐的整个心就没有放下来过,一直担心。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两位,哪一位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的女朋友。"雪茹心急如焚道。
"那,这位是"医生显然认为女朋友可能还不足以说明病况,对于旁边的芮齐的身份表示兴趣。
"我是他的朋友。"芮齐没想到雪茹会这么说。现在的情况,只能先忍了,先了解锺斯的情况在说吧!
"那麽病人的直系亲属何时会来?我有些话必须向病人家属告知。"
"医生,有什麽事跟我说就可以了。"雪茹极力推荐。
"很抱歉,碍于医院规定,我不能擅自决定,所以来请家属来医院一趟吧。"
顿时,现场陷入低气压,搞得人心惶惑不安。
任凭雪茹和芮齐如何哀求,医生就是不愿松口。
雪茹提醒对方道:"你再不说,我就让你待不下去,听到没有!"
"你是在威胁我吗?"医生心平气和,丝毫不受影响。"病人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需要让他的亲人知道──我是在尽医生当尽的义务,希望小姐别让我为难;如果因此让病人失去复原的机会,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你──!"雪茹无话可说。
不知何时,与芮齐在咖啡馆认识很久的慕枫,已出现在芮齐身旁,还有涂玮翔和陈洛桑。
慕枫是偶尔一次经过那里喝咖啡认识的芮齐,当时第一眼看去感觉这个女人很是特别。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几个人认识了。对于锺斯来说,这个人却是陌生的。
他看着芮齐一脸无助,小声的给予抚慰。
想不到的是慕枫一见到医生,便上前握手寒喧,有说有笑。原来两人曾经是高中同班同学,关系非比寻常。
基于这层关系,从慕枫私下的口中得知锺斯的现况。
不知何故?锺斯酒精中毒的情况已经解除,可是他却得了"失忆症",也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也有可能是因其他原因造成,但目前仍查不出病因。
芮齐强自镇定,难过的进入病房看着熟睡的锺斯。
"你们全是胡说!我才不相信锺斯会失忆,他一定记得我的,一定记得我的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叫醒他!"雪茹激动地欲摇醒他,护士连忙劝阻。对于雪茹,这些人也都是知道的。
芮齐的思绪处在另一个故事里连结里,真实地像昨天才刚发生。
锺斯和芮齐在街上散步,锺斯替她拍照,他要芮齐摆出人比花娇的姿势与表情,可是芮齐就是一副苦瓜脸,当天好像心情欠佳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都说了,不想拍就是不想拍,丑死了啦,"芮齐以双手盖住自己的脸,锺斯放下照相机,好言相劝,企图拉下芮齐的手。
"一张就好,拜托拜托你那麽美,不拍真的很可惜耶!"
"万一哪天我变老变丑了,你还会觉得我美吗?"芮齐突然之间想要锺斯给自己一个承诺;不是过去,更不是未来──是现在。
可就在今天。
他整个人像空气,让芮齐再也抓不住。
一声惊呼,将她自空气里抽离。
眼前,雪茹几乎发狂似的抱住醒来的锺斯,她满脸泪水,不断喊着他的名字。
锺斯空洞的眼神里看不见灵魂,他只是下意识地抚触着雪茹的头,轻揉似的像在是在刺探。
"她是谁?为什麽要哭?"他的问话,证实了在场所有人的想法。"你们又是谁?我又为什麽在这里?"
锺斯认不得自己了。
芮齐无法将他与自己认识的锺斯搭在一起,全然的陌生。明明几个小时之前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彷佛是别人的灵魂占住他的身躯,而"真正的他"去了哪里?
──是锺斯,结束了他们的故事;开始重述遗失的自己:从一个陌生的起点开始。
在车上。
突然天气转坏,电台说有一个中度台风侵台,已经发布陆上台风警报。
"我决定去上班。锺斯服务的公司。"芮齐没头没尾说了这句。"这样或许对他有帮助──"
"芮齐你说你要去,不会吧?"陈洛桑先是诧异,又是困惑。"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刚刚你们也看到啦,有那个疯女人在的一天,芮齐去那里,不是自投罗网吗?"
因为雪茹比之前改变了很多,这次回来又深得锺斯爸妈的喜爱。所以安排进了自家的公司。
"哎呀~你少说两句,可不可以,"涂玮翔马上捂住陈洛桑的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陈洛桑反咬涂玮翔一口。"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这个脏鬼,手没洗就放在我的嘴上。你管我。"小俩口就在后座吵了起来。
芮齐充而不闻,直视着前方,雨势一会儿强,一会儿弱。
慕枫开车,沉默的他突然以直觉告诉身旁的芮齐:"我也赞成。"
陈洛桑听完后,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为什麽?"强拉扯涂玮翔的耳朵,不顾对方喊疼。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说。
慕枫的回答,在芮齐的心中产生阵阵涟漪。
芮齐笑着说:"也对。虽然对方跟我不再有瓜葛,就当是新朋友,重头来过。"
陈洛桑歪着头,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