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冬天早就不期而至。路上的行人穿梭在凛冽的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风起,叶落,飘满天。
每当我说这话时,夏满满总是接到:过年,贼多,钱包丢。
尽管冬天跟过年有关联,但我还是不断抨击她。毕竟风起,叶落,飘满天的下联也不能如此没有诗意,应该是雪漫,摇曳,落纷飞。我该感叹中国的诗词是如此的博大精深啊!
今天的天气好不容易有了太阳,天气较暖和,夏满满便拉着我去逛街了。我有点不满。因为这大好的天气应该在家晒晒太阳,然后睡睡觉。想着想着我便跟夏满满抱怨起来:“你怎么不拉梁沚均去逛街啊,非得拉上我。”
夏满满听了一脸怒气,“那个人早就死在游戏的坟墓里了,哪会理我。”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生怜悯,便跟着她出去了。
才走了几步,夏满满就买了根大雪糕塞给我。虽然阳光暖暖的,身体暖暖的,但牙齿是不会感到暖的。唯有吃雪糕时把我的牙齿冻得发麻。而夏满满则美滋滋大口大口的吃,生怕她的雪糕不吃就一去不复返。
当我们路过一个院子时,透过栅栏看到院子拴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大狗。旁边有位妈妈带着她四五岁的女儿站在那。小女孩抓着栅栏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那院子的大狗,丝毫没有恐惧感。
小女孩看了会,又转过头天真的问她妈妈:“妈妈,那是狼还是狗啊?”
此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乐于助人的夏满满充满笑意地给小女孩解答:“小妹妹,那不是狼,也不是狗,是狼狗!会吃人的喔!”
小女孩一听,便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扑向她的妈妈。那位母亲抱起女儿像远离精神病似的远离了夏满满。
夏满满见状又不满道:“真是好心没好报。难道我说错了吗?那明明就是阿洛斯特产的德突狼狗,价值不菲呢。你看,它吃的比我身上穿的还贵。”
我看了看那狗的狗盘,又扫了眼夏满满身上穿的,大笑起来:“你还把自己跟狗比哦?”
夏满满听了就撅着嘴,“哼,以后我也养这种狗,让它吃我的衣服,这样它吃的就跟我穿的一样贵了。”夏满满下一秒就在疯狂大笑。
我反驳道:“这狗比你还贵,你把十个你自己卖了也买不起。”
夏满满听了就差没狗急跳墙让那狗吃她的衣服。但幸好她还算理智,否则那狗会连衣带人一起给吃了。
夏满满又啰嗦了几句,便瞪着她的高跟鞋走了,我也知趣的跟着走了。
走着走着,在角落头看到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和一张白净的小脸蛋。只可惜衣衫褴褛,浪费了姣好容颜。小女孩站在那,手里还拿着个木制的花篮。
夏满满大概也看到了小女孩,便拉着我过去。
夏满满一过去便说:“难道你就是传说中买火机的小女孩吗?”想必夏满满是看童话故事看多了,才会这么问。
小女孩听了,一脸虔诚的问:“姐姐,你要火机吗?我这还有好多。”说完还眼泪汪汪的看着夏满满。
夏满满似乎在那自言自语:“没想到……我也能当童话里的女主角……哈哈哈。”
我在一边嘀咕着,什么女主角,卖火机的小女孩才是女主角,她充其量是路人甲乙丙丁中的一人。
然后,她又拿过小女孩的火机说:“我就要这些了,钱给你。”
小女孩听了满心欢喜,手脚麻利的把火机装好拿给夏满满。
夏满满拿了火机便拉着我走了,走没几步,听见那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姐姐,找你的零钱。”
夏满满听了,回眸一笑,“是你的零钱。”
小女孩偏偏固执起来,坚定的说:“不,是你的零钱!”
此时,夏满满也跟她急起来,“是你的零钱!就是你的零钱!”随后她便拉着我火速离开,我隐隐约约的听到小女孩说:“姐姐……其实是你的零钱……奶奶说不能多要别人的东西。”
这小孩还真是诚实。
之后,夏满满拉着我逛了几条街后,便回家了。到家了,她又一直在唠叨着:“你说…我刚刚对那小女孩是不是太凶了啊?”看她刚刚急起来的那样,确实有点凶。我恩了一声。
随后她又一脸忧郁,说:“那怎么办?她还那么小,吓着她了怎么办?万一有阴影怎么办……”在她唠叨了N1次怎么办后,她决定再次上街,寻找那小女孩,向她道歉。
不幸的是,她又拉上了我。可当我们走到那个地方,却发现小女孩不在那了。
夏满满一看,忧心忡忡的说:“怎么办呢?她是不是被我吓跑了啊?”
按逻辑推理,小女孩被吓跑的可能性极大。我便点点头,说:“那我们等等她吧。”
可在那左等右等等了一个多钟,依然不见小女孩的身影。夏满满便在那唉声叹气,又拿出她身上的零钱,一张一张的数,边数边自言自语:“你会来,你不会来,你会来,你不会来……”可她数了老半天,小女孩依然没有出现。
其实衣带渐宽不算什么,夏满满的这种“钱袋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精神才是可贵的。就冲着她这种可贵精神,我把她劝回了家,还一边安慰她:“你别担心,也许小女孩是回家了……”
在我的再三劝导下,夏满满终于豁然开朗了,并承诺:“我以后再也不给她零钱了。”其实她能醒悟到这点也总比她数零钱好。
数日后,夏满满很兴奋的拿给了一张报纸给我看,我一看,显赫的标题跃入眼底。
“学生会主席与副主席同时陷入三角恋。”
这绝对是哈弗大学的娱乐包干,再看看报纸上的内容,我是大吃一惊。
“本届学生会主席林漠与副主席韩异的个人感情成为学校众多学生的焦点,作为主编,即最知情的内幕知情人向大家分享大家迫切知道的焦点。据主编所知,而韩异也是不甘落后,所谓后来者居上,完全有理。据主编分析,韩异有极大的可能抱得美人归。而这位美人大有来头,只是为人低调,此人系巨额遗产继承人之一……”
看到这,明白了主编完全是披露我跟林漠、韩异的三角恋,真是太可恶了。还对我了如指掌,连我父母的遗产都知道。当我抱着极大的好奇心理在报纸上搜寻谁是主编时,却看到夏满满三个字赫然显示在主编二字后面。这个人真是太可恶了,原来我身边还有这么一个间谍、内线!俗话说得真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当我怀着十分愤怒的眼光杀向夏满满时,她先开口了:“你看,我当了娱乐报的主编耶,高兴不!哈哈哈,我头一次当那么大的官。”
我依旧以愤怒的眼光看着她,说:“你难道没看到我火冒三丈吗?你竟然把我的隐私都披露出来!”
夏满满依旧笑呵呵的说;“嘿嘿,我帮你熄熄火。别生气,别生气。”说着又抄起一本书帮我煽火。“你看我头一次当那么大的官。你要开心一点嘛!”
我没好气的瞪着她:“可是你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她依旧殷勤的讨好我:“你先缓缓,先缓缓。再说,报纸上又没写你名字。”
我没好气的冲着她喊:“傻子都知道三角恋的女主角是谁,还用你说?”
“我知道女主角是谁可我不是傻子。”她一说这话,我更加火冒三丈的瞪着她了。夏满满最会诡辩了。
“算了算了,我下次不谢你了,不写了,绝对不写了。”她举手投降了。
我拿过报纸,用手指狠狠的指着这几个字说:“可是这里写着未完待续!”
她连忙解释到:“我就写他们两个,不写你。我保证!”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真的?你会善罢甘休?”
“会的,会的。为了我们的友谊,我发誓,我再报导你的信息,遇上泥石流不被淹死也被石头砸死,出车祸不撞死我,我也撞死车,大不了我再去跳伞……”
我鄙夷的瞥了她一眼,“跳伞?现在不是流行跳过山车么。再说,跳伞也死不了。”
此时此刻,夏满满竖起了她的猫爪,“那我就诅咒自己照镜子时只看到里面的猪八戒,去动物园时被猴子追着打,去庙里烧香被提水的和尚当花浇。最毒的是:我的王子不是骑着白马而是骑着黑毛驴来接我。你看,够毒了吧,我把我自己的终生幸福都搭上去了。”
听到这,我更加鄙视地看着她,“得了吧你,你诅咒的都够演《西游记》了。”
她听了,又在那嬉皮笑脸:“嘿嘿,没办法嘛,你看西游记现在多红,我要顺应社会发展潮流,成为潮流中的一人嘛。”说着,又过来帮我揉肩捶背。
“那你不如诅咒自己变成一只猪,这更实际些。”我“好心”的给她提了个建议。
只见她双手合十,满脸憧憬的说;“不行,我要变成王子的公主,怎么可以变成王子的坐骑呢?”
我才懒得管她的异想天开便回房睡觉了。
本以为夏满满会遵守她的诺言,没想到几天后她的行动又打破了她的诺言。
几天后,一位同学神神秘秘的塞给我一张报纸,我仔细一看,又是夏满满主编的娱乐报。一看内容,差点没气的去跳伞。
“学生会主席林主席于高一时就见义勇为,以赤手空拳救人于众名歹徒中,其后还于医院向获救者含情脉脉的告白,真可谓此情天地可鉴……”
该死的夏满满,竟然又在报纸上扯到我的事情,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想到这,我就捏着报纸去找夏满满算账。
见到夏满满时她还在谈笑风声,我只好把她拽到角落里去盘问她。
我对她温柔一笑,其实是笑里藏刀。“伟大的夏主编,敢问你的娱乐报大作怎么又扯上我?”
夏满满也毫无畏惧,将她的本性落实到底。“嘿嘿,哪里哪里,鄙人的作品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这些低级娱乐,只是娱乐大众罢了。”这狡猾的家伙又想转移话题。
“嘿嘿。”我冷笑了两下,脸色马上晴转多云。“回答重点,不是说好不扯上我了吗、怎么今天的娱乐报又扯上我了?”
夏满满听了,嬉皮笑脸的从我手中夺过报纸,眯着眼睛指出一行小字给我看。“呐,你看,我这有声明:本故事如有巧合,纯属雷同。这也许是雷同,雷同而已。别激动,别激动,会患高血压的。”说着,还未等我开口大骂,她便溜之大吉了。这该死的夏满满,竟如此不守承诺,真要诅咒她当上王子的坐骑,看着她的王子去接别的公主。尽管有点愤愤不平,但我却无能为力。真希望有朝一日,本校的报社会迎来一片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