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满新婚后,满世界的度蜜月,最近才回来找我。
“你舍得回来啦?”我在一边调侃她。
“就是!”连许若楠也不屑道。
“哎哎哎,你们两个在一边说什么风凉话啊。”夏满满现在不满了。
“哪里哪里,请问梁夫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哈哈哈,梁夫人?听着怪别扭的。”夏满满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许若楠也跟着笑,说:“她那样怎么像个夫人啊?摆明是个疯婆子!”
夏满满听了,过去捶他一拳,“找死!小心我向雨凌告状!”她都结婚了,还是这老样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许若楠也不怕死的冲她做了个鬼脸,夏满满又挥着拳头要去揍他,被我一把拦住,“行了行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俩闹什么闹啊。”
“就是!”他么俩瞪着对方异口同声的说。
“你干嘛学我!”又是异口同声。
“哼!”他们俩依然异口同声的说,然后又如出一辙的把头甩到一边。
我被夹在中间,帮这个也不是帮那个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
好一会,夏满满才开口,“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你快去收拾收拾,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说着眼睛都发亮了。
她推着我进房间换衣服,无奈之下,我只好照办。
一切准备妥当了,走出门的时候,许若楠又在说风凉话:“走好,早走早超生!”还挑眉看着夏满满。
夏满满气的又想冲过去揍他,被我拦住。她的气不能在许若楠身上发泄,就直接揣了我家防盗门一脚。
我眯着眼看她,“梁夫人,损坏公物是要遭谴责的,更何况你损坏的是私人物品。”
夏满满不以为然的说:“没事,等会我赔个私人物品给你。”
然后就拉着我跑了。我一路上在问她要去哪,她都说去了就知道。
废话,我也知道去了就知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要问她去哪干嘛。
到了门口,我才发现,那里写着:“大型相亲会”。这个夏满满又出这些馊主意。上次说给我介绍男朋友,结果那人直接成她丈夫了。这次带我来这种相亲会,她是给自己寻情人么。
“你干嘛啊,快进去啊。”夏满满催促道。
我站在那死活不肯进,夏满满就小声嘀咕道:“你再不进,明天你就上娱乐报头版了。到时报纸上会说:许副董事长徘徊在相亲会门口,然后你就……”
我一想起狗仔队,就心有余悸,没等她说完,就立马走了进去。
夏满满则得意的笑。
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服务生端酒过来,我拿完酒一转身就发现夏满满不见了。这个该死的夏满满,把我骗过来,自己却溜了,肯定是来这找未婚男士!
我喝着酒,无奈的在这相亲会上瞎逛。可是没几个对的上眼的,不是矮冬瓜,就是竹竿。对的上眼的,学识又十分肤浅。
一位长相端正的男士过来跟我搭话,我也客气的跟他讲话。
我问他:“你知道《易经》吗?”
那男士迷茫的摇摇头,然后说:“我知道月经。”
当场我脸就黑了,提起步伐就走,只差没把酒泼他脸上。
只是走着走着,被人撞了一下。
那位男士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优雅一笑,说:“没关系,不碍事。”
然后我们就聊了起来。
只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十分头晕。
他说的是地球人说的么?简直是火星语!
他说:“我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就是因为那段感情挫败了,所以我才来这个相亲会。你知道我的那段感情是怎么样的吗?是这样的,当时我爱上了我的同事阿琳,可是我没有告诉她,我告诉了我另一个同事阿丽,阿丽答应我不告诉别人,可是我的同事阿德告诉我阿丽偷偷地告诉了另一个同事阿林,阿林又和阿琳以前的男朋友阿伟很熟,我怕阿林会告诉阿伟,然后阿伟回去告诉阿琳,这样我就会很尴尬。幸好现在阿林在和阿德谈恋爱,所以我就去找阿德帮我解决这个问题,阿德跟我说阿林和他已经分手了,他现在跟阿丽好上了让我去找阿丽,可是阿丽跟我说阿豪其实根本没有跟她说什么,现在我晕了我到底应该相信谁呀?”
我听他说了这么一大段话,脑袋早就晕了,连忙走人为妙。
这都什么相亲会啊!乱七八糟,不是疯子的到这都会变成疯子!
正头晕的走在人群中,看到一个人的身影,脑子顿时清醒过来。放下酒杯追过去的时候,那人却不知所踪。
那个人的身影好熟悉,可是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难道是我晕的出现幻觉了?
正想往前走找个位置坐下的时候,有只手搭上了我的肩。
我正想回头,已经有块黑布系在我眼睛上,我什么也看不到。
“小姐,我们在玩一个游戏,冒犯您了。”一位男士的声音。然后他牵着我慢慢走,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停下来。他把我留在里面,关上门出去了。
我马上解开脸上的黑布,却发现这个房间一片漆黑。
这什么游戏!把我拐到这,还不开灯给我!我只好自己在四处摸索,企图找到开灯的开关。谁知道,被地板上的地毯绊倒,身体往下倾的时候,有只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很吃惊,原来这房间还有人。这样也好,要死一起死,起码有个垫背,这样一想我心里才平衡点。
“先生,谢谢您,您可以放开我了。”我小心翼翼的说着,虽然看不到人是男是女,但我被抱在怀里还是可以感觉那是位男士。而且,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先生?您听到了吗?”见他半晌没有反应,我只好自此问到。毕竟,被人这样抱着很是不习惯。
那位男士不吭声,把我拉到墙边,不由分说的就吻上我的嘴唇。
那个吻,凶猛,激情,还包含着一点怒气。
这是怎么回事?把我带到这来让人强吻?
我死死的咬着牙,他的舌头无法探进来。最终,他放弃了。
他轻轻的叹气,鼻间的呼吸却沉重。
我听到他的叹气声,很是熟悉,很熟悉很熟悉。难道……他是林漠?可是怎么可能,新闻都说他死了。
可是我不甘心,我说道:“林漠?”
他没有讲话。
我忍不住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哑巴,不会讲话?
我在黑暗中,想抓住他的手臂来确定他还在不在。慌乱之中,却抓到了他的手。我的手从他手上的戒指拂过,他有所感觉的马上躲开。
可是我已经躲不开了。
他手上的戒指,好熟悉。
我每次想林漠的时候,总是会静静的抚摸他送给我的那枚戒指。时间久了,对戒指上的纹路一清二楚,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感应到。而刚刚,我的手拂过他的戒指时,上面的纹路跟我手上戒指的纹路一模一样。
我开始确定他就是林漠。也就是说,刚刚我在人群中看到的身影,不是幻觉,而是林漠!
可是我又开始害怕,如果他是林漠,那他刚刚为什么一声不吭,为什么吻我吻得那么凶狠。他是还恨我吗?恨我当初不信任他,跟他分手吗?
想到这,我不禁蜷缩在地上,低声抽泣。
自言自语到:“林漠,对不起……我知道我当时错了,对不起……自从我知道真相以来,我每天都在伤心……我忘不了你,我知道我心里有你……”
他把我拉起来,抱在怀里,无奈的说:“他把心都给你了,你心里还有我?”
我心里一惊,真的是林漠!是他!他的声音我一直记得!
抬头看他的一瞬间,灯光亮了。
我清楚的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抱着他泣不成声。
“林漠,林漠,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抬起我的脸,一字一句的说:“他可是把心都给你了。”
“一年前,新闻明明说你死了。”
“你心里还有我?”
“你怎么回来的?”
林漠听着我们这完全无逻辑的对话叹了口气,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我飞快的点点头,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他把心脏都给你了,你心里还有我?”他一直执着的都是这个问题。
“有!有!有!我爱的是你。”
他满意的点点头,唇边挂着浅浅的笑,说:“到你问了。”
“新闻说你死了。”我盯着他,要听他的解释。
“那是有人陷害我,我只能买通记者放出假消息。这叫置之于死地而后生,这个道理你不懂?”他一脸轻佻的笑。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都被你吓死了。”
“你又不打给我?”他反问到。
“我……我以为你死了,怎么会打给你。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我在美国那边,无法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所以一直不敢打扰你。”
“那你为什么今天才来打扰我?对了!相亲会是你故意弄得对不对?”想起出门之前夏满满说要给我一个私人物品,原来就是林漠。这么说,他们早就串通好了,唯独我不知道。
林漠浅浅一笑,说道:“我下了飞机本来想直接去找你的。谁知道半路上遇到夏满满,就和她策划了这出戏。”
我在心里臭骂夏满满,知道林漠回来,竟然还绕着弯子耍我,看我下次见她不宰了她。
“好了,别生气了。咱们该出去了。”林漠宠溺的捏捏我的鼻尖。
我虽是表面生气,但心底里还是十分开心的。
没多想就挽着林漠的手就走出去了。
谁知道,一开门闪光灯就闪个不停。
众多记者已经堵在门口了。
我心里是非常的无奈,可是表面上只能喜笑颜开。
记者们已经开始发问了。
“林先生,请问您和许小姐是什么关系?听说你们之前就在一起过,现在是要结婚吗?”
“许小姐,您一直单身多年,是不是就是为了等林先生?”
“许小姐,……”
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让我回答哪个?
正当我需解燃眉之急的时候,拯救地球的夏满满出现了!
“让一下,让一下。”夏满满从人群中挤过来。
夏满满对着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回头跟记者讲话。
“各位各位,安静一下。”她双手往下压,示意众人安静。“我是许小姐的秘书,现在是她的经纪人。你们的一切疑问由我解答。”她这么说倒是大方。
我在她耳边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先走了。”
可是,能走到哪去?一走出去就会被记者包围,只好拉着林漠进房间了。然后靠在门边听夏满满怎么应付那些记者,她这个已婚女士,倒是有闲情逸致跟记者玩。
一位记者问道:“请问您是不是第三者冒充的经纪人?”
夏满满答道:“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不适合与我对话!”
“你不是已婚女士吗?为何会插足他们俩的事?”
“你是私家侦探吗?连别人有没结婚你都知道?你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这些记者,全把目标集中在夏满满身上,倒是忘了我们两个主角,真是可笑。看来夏满满这次是自己惹火上身了。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家静一下,我来代表林先生发言,有问题尽管问。”
听声音就知道是许若楠这小子来凑热闹了。
我在门外偷笑,林漠看了,直瞪着我说:“笑什么?门外那个人是谁?”
“我弟呗。”我不屑的说道,然后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以何身份出现在这?”
犀利的问题,箭头直指许若楠。
可是,不对啊。这批记者连许氏集团董事长都不认识?看来,这小子是乔装打扮才过来的。否则,怎么会逃过记者们的法眼?
听到许若楠问:“请问您又是以何身份出现在这?您的记者证呢?”
那人被问的哑口无言。
我在心里叫好,没记者证还敢在这大叫。
林漠从身后抱着我,低头说:“我们该出去了,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吧?”
“那我们出去以后要怎么说?”
“你不想说就不用说,走就是。”林漠淡淡的说。
你不想说就不用说,走就是。瞧他这话说的多潇洒。
叹叹气,打开门。
门外依旧是一阵骚动。
“林先生,麻烦你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
“许小姐,能否……”
所有问题装作没听到,林漠护着我往门外走。
直到我们四个人上了车,记者的闪光灯还闪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