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店中，文灿不好看完，他把视频关了，默不作声地递给方力。
　　方力接过去，把MP4放进衣袋里，说：“怎么，文大主任，你不发表言论？”
　　还言论，文灿真想揍他几下。一个女人和自己上床，又和别的男人上床，你居然能够忍受？文灿没心思喝酒了，起身离开了夜宵店。
　　方力急忙结了帐，追了出去。
　　文灿没有停留，大步朝前，似乎不屑与方力为伍。方力火了，小跑上去，揪住他说：“文灿，你以为我想这样？王一己不是人，想拿我的事做文章，要下我的岗。”
　　“下岗？”
　　“你不知道吧，教育局不是发了个红头文件，说高中教师严重超编，要分流下岗一些教师。罗顺找我谈话，说我乱发网文，败坏了学校声誉，要下我的岗。”
　　前不久，市教育局是颁布了一个红头文件，说高中教师超编，给每个学校定了下岗分流的指标。上次王一己召开行政组会议，传达了市局的意思，郎市一中定的指标是要分流5个老师，下岗二个老师。不过，王一己把这个事交给副校长罗顺去处理。
　　反正这事不会轮到自己身上，文灿也就没有多想。不过，他还是没有想到，这事会落到方力的头顶。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方力，你别急，事情没那么糟糕。”
　　方力松开手，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贼王八欺我老实，拿我开刀，我就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去，让他身败名裂。”
　　虽然是晚上，看不清方力的脸，但是，文灿还是能够感受到他脸上愤怒。老师本是弱势群体，是任人宰割的肉，你想到外面去办事，那是寸步难行。没想到，教育局还要如此折磨老师，想来确实令人气愤。
　　见方力情绪激动，文灿急忙安慰，说：“事情没那么严重，对了，这视频你是怎么拍到的？”
　　虽然方力那次带他到那个窗户前看了，但离黄燕的房间较远，不可能拍到如此清晰的视频。找视频的清晰度，摄像者应该是近距离拍摄。
　　可能是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方力来了激情，说：“这个贼王八，到处使坏，糟蹋女老师。说实话，我和黄燕来往，就是想抓住他的把柄，惩罚他一下。前天晚上，我趁黄燕不注意，在她的床头柜下安了一个微型摄像机。”
　　原来如此！
　　虽是为了自保，可也太龌龊了。难道，人性就是如此？其实，自己又何尝不在变质。猛地，他在想，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贼王八？如果自己告诉他，他会是什么反应。好啦，暂时稳住方力，叫他先别犯傻吧。
　　想到这，文灿劝说：“方力，你先把视频保管好，别告诉别人。一旦视频的事抖出来，肯定是个鱼死网破的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方力倒是认可他的说法，说：“我会把视频收好的，不会随意示人。你是我的挚友嘛，要不然，我不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