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谢谢校长！”车厢里一片欢呼。班主任工作辛苦，高三班主任工作尤其辛苦，所以高三班主任全部是男士。听说是去灰汤泡澡，那还不高兴。
　　文灿涌出感动，觉得校长此举真是及时雨，既调动了班主任的积极性，又给他这个高三年级主任争了面子，增添人气。
　　因为接近十五，月亮露出了大半张脸，毫不吝啬地把月华洒向人间。
　　车子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奔驰，两旁的山是刷刷地往后退。
　　没有多久，客车进了灰汤温泉区，在一家叫“百花谷”的澡堂前停下。澡堂前一溜都是小汽车，客车好不容易找才到停车位置。
　　“百花谷”门前站着好几个着红色旗袍的漂亮姑娘，正脸带微笑地迎接前来消费的客人。老师们哪见过这样的世面，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真是土包子！”王一己嘀咕了一句，站到队伍前面，挺着将军肚，大手一挥，说：“走！”跟在他的后面，老师们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澡堂的大厅。
　　很显然，贼王八是这里的常客。一看见他，服务台的胖领班姑娘马上迎上去，满脸生花地说：“王老板，您怎么隔这么长的时间才来呀！”王一己拍了拍她的脸蛋，说：“几天不见，你又长肉了。”
　　“瞧您说的，您眼里只有我的肉，没有我的心。”胖领班假装生气，嘟着嘴撒娇。王一己也假装安慰她，喜说道：“听说温州搓澡女工，是天下一绝，等下你来帮我搓，怎么样？”
　　他俩一问一答，怪有趣的，老师们开始笑了起来。听到笑声，王一己急忙打住，说：“快点给我安排姑娘！”
　　“好咧！”胖领班数了数，加上王一己共二十二人。一下子来这么多客人，胖领班并不慌乱，传呼几下，马上调度完毕。
　　数十个身着白色短裙的姑娘从三个小巷里涌出来，聚集到厅中，站在老师们的面前，等待他们挑选。
　　见老师们畏手畏脚的，王一己只得带了个头，挑了一个姑娘，随着她进了最右边的那条小巷。见大老板带头了，胆子大些的也马上行动，挑自己中意的姑娘走了。最后，就剩下一个姑娘站在文灿面前。
　　这个姑娘二十岁左右，人不高，不过脸蛋还可以。她正怯怯地站在哪里，等待客人提供做生意的机会。
　　让异性帮自己洗澡，除了老娘和杨亿，文灿就没有再经历过了。他忐忑不安，觉得这样不好，要是发生意外，杨亿知道了肯定会休了自己。他看了眼前那位姑娘，觉得拒绝她又不好。这是她的职业，自己不给她机会，今晚她肯定会少发工资。
　　这样想着，他又开始犹豫。
　　姑娘看出了他的不安，主动行了个鞠躬礼，说：“先生，您不要担心，我肯定给您高质量的服务。”她的普通话非常标准，也很甜，应该不是本地人。
　　“澡堂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见她那个纯情样子，文灿不由得笑话自己。姑娘大大方方地在前面引路，进了左边的那条小巷。文灿没了犹豫，很自然地跟在后面。
　　小巷两旁是一张张精致的小门，小门上装有不透明的玻璃，里面或是红光或是黄光。文灿有些奇怪，禁不住问了声：“里面怎么灯光不一样呢？”
　　姑娘扑哧一笑，说：“瞧您问的，一听就是第一次来。我告诉您啦，红色光表明里面有客人，正在洗澡；黄色光也表明里面有客人，只是客人已经洗完了澡，正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