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骇然是西门豹和不同女人的亲密相片,有车子里的,有卧室里的,有草地上的!
听到平安的惊叫,黄紫菲急忙过去,说:“平安,怎么啦?”西门平安痛苦地闭上双眼,把相片递给她。
见到如此露骨的男女相片,黄紫菲的脸就是一红,她急忙把相片塞进信封。
“妈妈,您随身揣着这些照片,心头有多苦啊!”西门平安把信封放进自己的衣袋子里,哽咽着跪到病床前。可能是听到了哭声,黄娟醒来,见平安跪在病床前,忙哆嗦着伸出手示意她站起来。
黄紫菲过去,把平安搀起来。平安把眼泪一抹,用杯子盛了一些稀饭,说:“妈妈,来,喝点稀饭。”
“我、我不想喝。”黄娟嘶哑着嗓子,费力地说。
平安不好怎么劝说,忽地想起那些相片,就说:“您这样下去,她们高兴呢。”这句话如利刃,刺中了黄娟的神经。“对,不能便宜她们。”她眼里显出仇恨的目光,挣扎着爬起身,靠着墙壁。
西门平安一汤勺一汤勺地喂着,不时地说几句鼓励的话。
多好的家庭,为什么会弄成这样!看着她们母女,黄紫菲感叹不已。
喝了一会,黄娟扭过头去,说:“平安,你的比赛怎么样了?”“好着呢,爸爸给我找了个辅导老师,是这次比赛的评委。”平安随口说道。
“你别在我面前提这个死没良心的家伙!”说完,黄娟躺下身子,不作声了。西门平安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敢再讲,帮她母亲按好被子,好让她休息。
慢慢地,黄娟睡着了。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病人粗重的呼吸声。看着母亲的样子,西门平安心头悲哀起来,头脑一片空白。见平安呆坐在床沿,紫菲知她难受,便过去靠着她坐下,搂着她,想给她安慰。
“紫菲,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平安伏在紫菲的肩上,嘤嘤地哭着。
纵有家财万贯,父母不和睦,做子女的又有什么幸福可言?黄紫菲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虽然他们很穷,可他们很恩爱,极少吵架。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也还幸运。看来,世界很公平,给了你钱财,就会吝啬给你其它东西;给你其它东西,就会吝啬给你钱财。
想到这些,黄紫菲轻轻地拍着平安的背,说:“平安,别去想了,要是你也垮了,谁来照顾你妈妈。”西门平安慢慢地止住了哭泣,说:“我母亲性格刚烈,她的眼里哪能容许沙子,我担心她还会走极端。”
自焚已经够吓人的了,她还会走什么极端?黄紫菲听得心头一颤,忙说:“平安,你一定要劝住你妈妈,千万不要做傻事了,这不解决问题。”
平安没有回答,从袋子里拿出那些照片,仔细看了起来。相片里有个女人,她认识,紫菲也认识,就是大地飞歌的那个姑娘蒋浪。另外两个,她们并不认识。为了拍到这些相片,平安母亲肯定下了不少功夫,花了不少时间,甚至是晚上的时间,因为,有些相片显示的时间是半夜。
“你们不让我过好日子,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慢慢地,平安的眼睛里冒出了仇恨的火,似乎可以把相片的女人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