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倒没什么问题,就是我自己不想再来了,这个地方实在是有些偏僻。”我也不敢就这么直接的说刚刚发生的这件事情。
  “嗯,那就再等到下一次的机会罢!走啦,我们快点回去去吃饭去。”一航叫我上车。
  进入深秋的南方,少许点点灯光在四周慢慢的亮了起来,夜里的风比白昼的要冷很多,但我没觉得有多冷,相反,我觉得这风带走了我的一身疲倦,也带走了我今天的梦想。
  头发随着风一起舞动,眼泪也迎着风顺着脸颊流向它未知的下一个归宿,它们都像是在讲述一个仅有自己清楚那场狗血的应聘面试的故事,悲惨的结局。
  走了,这是我第一次面试遭遇的经历,一个扼杀了我希望我梦想的位置,这也许就是我人生之中预定好了的路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磨练。
  在一航住的地方不远处,我狠狠的吃了好多东西,吃完之后一航就送我上回公司的那个车上,在车的终点处,有温暖的人等着我回去……
  就像我预想的一样,胡曾心急的在公司门口等着,那是我会寝室必须要经过的地方。
  一下车我就看到他了,在同一时间,他快速走来接我。
  “怎么样啊?没有晕车的现象吧?”他貌似并不很在意我的去面试应聘的事。
  “恩恩,没事的。”我望着地微笑,对他在这儿等我有一些感动到了。
  “吃过饭没呀?”他关心的问我。
  “在瞿一航那边吃了回来的,最后他送我到车上面的。”我把这些全都跟他讲。
  “你这同学倒很关心你嘛……”这家伙一个人自言自语的,都不看着我说话。
  “嘿!你这人真是搞笑诶!别人是关心一下老同学有什么啊!”我哭笑不得的回他的话。
  事实上,在我的内心里,一航和胡曾完全有着不同的概念。
  对一航,我最多觉得只是朋友,但是对于胡曾就不仅仅如此了,我开始慢慢地依赖他,更多的是爱跟亲情。
  不过这现在只是在我心里深处的想法,眼前粗心大意的胡曾没有感觉到我的心。
  “这以后就可以静心的呆在这里工作了罢?”胡曾回过头来冲我挤挤笑容。
  “诶,你就怎么的有信心我不会走了呢?”我想他应该还不晓得我这趟面试的最后结果!
  “就感觉呗,你应该是不会离开这里,我说得对不呀?”他貌似特别的有自信心。
  “是的,我确实是不会辞职的,是因为那个地方……也太偏了一点。”我觉得这个回答是很好的。
  “哈哈,我就晓得你怎么舍得离开这儿呢,怎么舍得……”最终他安心的笑了起来,但是又有意的只说一半。
  “说完啊?”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故意的装作不知道。
  “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啦,嘻嘻……”他很是得意的乐呵着。
  我瞟了他一下“就自恋吧你!”
  “这不是明显的承认了嘛?我又没有说明你是舍不得丢下我!”他有些悠然自得。
  一路说着笑着,咱俩才一会就到了公司的门口,看到警卫人员候我们笑呵呵的跟人打了声招呼。
  突然间,寝室下面有很吵闹的声音,还好像有人在哭一样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我是个一直都不爱围观这些事情的,现在都累成这幅摸样了,哪还有心思去观望别人的这些不关紧要的杂事啊。
  胡曾却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他非要过去看个究竟才行,我就说我在等他我不过去了。
  不久,胡曾就跑回来了,带着苦笑的表情。
  “这也太那什么了!有两个女的在那边打起来了,就因一个男的。”他摇晃着他的脑袋。
  “不是吧?怎么这样啊?”我一直都对这些没兴趣,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觉得没劲。
  “那个塑料处的主管薛俊,孩子都已经有十来岁了,竟然跟他那秘书搅在一起去了,不小心被妻子发现啦,这下就找到这个秘书,两个人正吵着打到一起去了!”
  “就没人来管一下么?那个男的不在吗?”
  “那边好多的人都在看,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摸样,那个男的还有脸皮在这样的情况下出来吗,肯定在就躲起来了啦!”
  “这也不怪,这种事谁也管不好的,旁人不插手还好,就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好啦,我们回去吧,回去早点洗了睡,像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胡曾催着我回寝室休息去。
  “见怪不怪?貌似你遇到过不少次了,或者是亲身经历?”拿他开玩笑。
  “六个月前,我工作的时候,曾经就接到过这样的电话,有个女的,竟然这样问我说怎样避孕啊。那时候,我听到,就已经觉得不好意思了,还好并没有当着我的面问我,不然的话该有多尴尬啊?”胡曾提到他遇到过的事情,我这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一般电子工厂里面的女同志都要多一些,我们公司大概有三千多的人吧,其中男的还没有一百个,这不是严重的比例失调嘛!
  男的就自然的成了稀有物种了,就算是长得不好看或者是哪里有残了的也都能在这里挑上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娶回家去。
  经常性的在晚上特别是在星期天,在各条路上面看到那些个长得不好看的男子得意洋洋的的炫耀着,因为在他们旁边都有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很亲热的拉着他们的手!
  “那些个女的,怎么就这么的不自重呀!再怎么样,都不可以去当别人的小三破坏别人美好的家啊!”我不解的摇摇脑袋。
  “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你想不通的事情还有很多呀!”胡曾之前工作的那个医务处就在寝室那边,所以他看到的见到的就自然会比我多很多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吧,我倒是想到一件事情,只是有些不确定而已。
  在那个时候我来财务处前到人事处考试的时候,那儿就有个沈主任跟他那个所谓亲戚……当初他俩的关系有些明了,我们都无一点怀疑,终究是个四十来岁的男的,但那个亲戚却才刚成年啊!
  但近来却听说他俩关系并没有这样的简单,发现她们两个却有着十分的暧昧关系!
  他俩是一个地方的人,还是师徒关系呢,加上那女孩子是他带到这边来的。那个女孩子晓得时候就没了妈妈,当然缺少很多的关心和爱护,所以在校园里的时候某个老师对她特别的关心,导致现在变成了这样。
  身为人事处主要管理人员沈主任之后凭着手里的权威跟人缘,吧她从产线上面调到他们人事处去了。
  还有过人亲眼看到她俩的暧昧关系!
  如今的我都有二十来岁了,不过还是不怎么懂得什么是爱情。
  那像这样的关系,就是爱情吗?
  我也不晓得。
  但是我认为要是感到自己幸福开心的话,就算是不被别人看好的,也没有多大的关系罢!
  再这么说爱都是没有罪的。
  胡曾送我来到了三楼,帮我提了一大桶水过来,又把热得快的插头插好放在水里之后才回去。
  那晚我睡得很沉,等我醒过来太阳都在天空上挂了好久了。
  我躺在床铺上面不想起来,就随手拿来本书靠在床头的墙上。
  胡曾来敲我门的时候,我都还是不想下床来。
  他手上拿着早餐,还有喝的。
  “我说大懒虫,都已经十点啦啊,你都还不起来啊?”
  “今天又不工作,怕什么啊?”
  “过来,给你买了吃的!”
  “我都还没有洗脸刷牙的!吃什么东西?”
  “那就快去洗漱啊!我真是佩服你啊!”
  “你看不惯呀?”
  “算了,怕你行吧?”
  也不晓得什么原因,我总是喜欢拿他开玩笑,这样欺负她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的快乐!
  “诶,差一点就忘记跟你讲个让人惊讶的事情!”胡曾摆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看你那样子,能有什么奇闻啊?”我吃着胡曾买来的早餐。
  “我今儿一早还没起来就感觉外边很吵,心想肯定是处什么事了。”他才刚讲就不说了,勾起我的好奇心。
  “诶,你继续说啊!”
  “我没猜错,有个清洁人员在那儿惊惊恐的大叫。”胡曾又只说了一点。
  “求你不要断断续续的可不可以?要讲就一下子讲完!”我晓得他故弄玄虚,只能怪自己平日里玩他太多次了,也只能在这个时候,他才可以报复我。
  “哈哈,不要心急啊!你猜一下那个人为什么要喊?”断断续续的说就算了还来浪费我表情。
  “你这人到底说不说啊,不说算了啊?”我狠狠瞪他一眼。
  “那人在员工宿舍的楼上一个女卫生间里边发现了很不可思议的东西,就被吓得大叫起来了!”
  “什么东西啊?”我有些好奇又有些紧张的感觉!
  “有一包东西!是旧了的衣服弄成的一个袋子!”胡曾用手比划着那个袋子的形状。
  “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啊?不久一个旧衣服做的袋子嘛!”我感觉这小子在故意的装着神秘感。
  “不是的!那里面有一个婴儿啊!”胡曾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神啊?没搞错?”我双眼睁得大大的,这也太让人惊讶了吧!
  “是啊!还是个活着的男婴呢!那脐带都还连在那胎盘上面!”胡曾讲的这些让我有些不敢相信,太可怕了!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啊?”我心急的想要知道后来怎样了。
  “大家都晓得我之前是在那边医务处工作的,再怎么也应该懂一些有关的知识吧,所以就把我给拖过去了。”胡曾竟然还当了次妇产科的医师!
  “还好我寝室放的有酒精跟消毒的药棉与一些小手术用的剪子,帮婴儿剪断了那脐带之后后喊别人去烧开水过来,等开水凉了一些之后我就叫他们把婴儿身上的那些血洗掉,然后穿上干净的衣服。”胡曾好像还有些在当时的情境之中。
  听完之后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这就像一个只会发生在书里面的小说,根本就不会发生在现实的生活里面,可是,我不得不相信这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们公司!
  “那现在那个婴儿在哪儿啊?”我好奇的问。
  “这个我也不晓得,我只知道后来是那个打扫卫生的人抱着的,他还给他喂了一些糖水给那婴儿。”胡曾说。
  “神啊!”我深吸一口气吐出来。
  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哎,这个可怜的孩子真是幸运!被打扫卫生的人发现了!被发现的时候还有活着!
  只不过他恐怕一声都不会晓得生他的人是谁,又会在哪里!
  我想那个生他的女人也是很难过又没办法吧,她肯定也不想就这样扔下自己辛辛苦苦怀了那么久的孩子,但人总会在一生当中犯下一些错,那人肯定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这个错误,害怕被人发现,更是不敢说出男婴的父亲是哪个人吧!大多数人都会责怪她的狠心跟不自重,但又有哪个会站在她的角度去想他痛楚呢?
  所谓母子连心,世界上最痛苦也不过这位有苦不能说的狠心抛子的母亲了,增给了他新的生命,但却没办法给他一个很完整的伟大的母爱,也没能给他幸福的未来!
  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我们身为局外人,也只能有些哀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