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跟着小姑姑来到我们寝室所在的三楼休息,胡曾抱着孩子领着我下去吃东西。
到了十二整,工厂下班的人都出来,碰到从工作室里出来的小倩,她尖叫到:“啊,静婷,你回公司啦啊?孩子在哪里?让我看看!”
胡曾故意的把孩子竖立的抱着,让那双的小脚站在他手掌上,而孩子这时也特别的争气,居然站了起来!
路人看到这个样子都笑了,还说这孩子好厉害,我就弄不明白了,这小家伙明明都已经饿得一直哭的,怎么这下这么精神的站了起来呢?这也太给他爸爸面子了罢?我偷偷的乐。
一连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工作,很怀念那样忙碌着的日子,夜里趁他们加班的时间,我来到这久别的工作室里。
大"m.kanbaapp点com"家欢喜的涌到我跟前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问我在那边的状况,我便微笑着对他们说都很好。殊不知,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是怎样捱过来的,真是几句话说不清楚的事所以只是说还好。
回到公司后的第三天早上我开始工作了。
孩子在他妈妈的照料下渐渐的开始适应这儿的生活条件,每一天会准时在寝室楼那边的医务处等我在上班中途过去送奶,那小姑每一天都打电话叫我快点,那时候的事情真的有点多,不过上司却非常理解我还专门跟人事处商量,允许我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去给孩子喂奶。
胡曾的事业日益见好,老板不仅给他增加了薪水,还破了例交予他一些跟客户之间单独的负责的业务,这样的话提成便直接的联系到胡曾的工资,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原本贫穷的我们现在开始瞄着我们存折上面的那些数字在慢慢的地增长,高兴的心情没有语言来形容,胡曾星期天回家时都会带与我一点好的消息。就像孩子一样的笑着,轻轻的咬着儿子白嫩的脸庞,高兴的说:“儿子啊,你是我的一颗幸运之星呀,你一出来我就慢慢有好运气了!”
所有都重归于平静与祥和,那充满希望的屡屡阳光超级明亮,也像是专门照着这一路在风雨之中不易走来的我们。
有的时候,人还是不得不去相信所谓的宿命。
在你为了实现某一个梦想而去不顾所有的奋力争取的时候,命运却往往使你感到心力交瘁,反而会离你越来越远;但当你在坦然的面对成功与失败的时候,命运也许还会给你一些希望,让你成功。
胡曾事业有所起色,儿子也一天天长大,我们一家的生活也过得舒舒坦坦。
在九八那年过年的时候,经过好多次的协商而且得到他爸爸的允许,我俩准备把刚满半岁的小儿子送去我娘家让他外公外婆带。
身为家里孩子的老大,我第一个成家暂且等待立业,爸妈由于我远嫁他乡所以特别的关心我,很高兴的答应了接外孙过去他二老带。
他妈妈来这边已经有六个月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离开过那个生她又养她的家乡,而这一次出来加上时间有很长,想回家的心情特别迫切,她每一天只要有时间就要去翻翻电视上面的那个台历,这是她老人家回去的希望啊。
为了好好表示一下对老人家带小孩的劳苦一点的安慰,再想到他妈妈会晕车的情况,我俩就忍痛给她买了张很贵的飞机票,那是我要工作三十天才得的的薪水啊,说是不心痛那是假话。
只不过,为了他妈妈不受做车的痛苦,更是为了我对她照顾孩子的感谢,这张飞机票买得值啊。
送他妈妈走了之后,我们时候该到我老家去了。
好几年都没有在娘家过春节了,这样子的冬季使我跟还小的孩子十分不舒服。
小妹现在已毕业了并且被留在了湖南的一个医院里做事,应小妹的邀请我与胡曾抱上孩子先去妹妹那里跟她相聚后一块回老家去。
离过年还有三天时间的这个夜里,我们从小妹那里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而家就在我的眼前,一点一点的变得清晰,很温暖。
爸爸早就骑上脚踏车等在我们下车的地方,远远的看见了满心期待我们归来的这张又黑又瘦又高的老头,一个手扶着脚踏车,一只手放在衣服袋子里,正向车开来的这边张望着。
坐在车窗边的妹妹激动的叫父亲,兴奋的一直在那招手。
天渐渐黑成一片,不过我仍然清楚的看到爸爸脸上那难以隐藏的喜悦之情。
没来得及等我们几个下车,孩子就被爸爸先接了过去,望着小脑袋使劲的瞧,好像怎么都不够看一样。
胡曾拘谨的叫了一声爸便提上两个很大的袋子下了车,我随在他后边提着装着孩子喝得牛奶跟穿的衣物的袋子。
等不到回家去的公交,我们就只好喊了个出租车来,三十分钟后就到家了。
妈妈特别开心,正在里边厨房里忙着做饭我们吃,还没等到我们开门下车去,她便跑到跟前来抢过孩子,高兴得跟孩子一样直喊“快进房子里去,肯定饿坏了对吧?哎呀,我这小孙子怎么瘦了啊?一点都没有照片上的那个样子白胖了?”
在娘家的时间非常惬意不过过得好快啊,还没有完全的卸下工作时的那些辛劳跟疲累,我还享受亲情之间的温暖跟愉快里边,我们就又要被时间紧紧的逼回工作的地方。
我就要走了,而孩子才生下来几个月的时间,妈妈故意做出很轻松的样子安慰我说:“去吧,没事,小孩只吃半年时间的奶水也是可以的,家中有奶粉啊,再长几个月时间就能够喂些辅食啦,不必操心的啊。”
依依不舍的上了车,而我的心却留在了这里,这儿有我这辈子最亲最爱的人……
冬日里的风像被谁扔了刀子一般,割得我的脸好疼,但心中割舍不掉的痛楚却使我更加的不好受。
胡曾公司的老总很是信赖胡曾,不仅仅放手几个大的客户由他来跟进这业务,还特别许可他在上班的时间是自由的,而这时,他经过工作上的关系又在另外一个公司做兼职,一个月的薪水跟业绩的提成都非常的可观。
现在我在公司财务处的这份工作也很顺利,除了很努力的做事,在多余的时间中我还在拿着被我忘得差不多的英语书奋力的读着,杨经理非常看好我的勤劳与耐心,大力的为我挣取加工资提升职位,这样子,相对前些年的日子,我就已经是进入了另一个国度了。
因为工作很忙,胡曾每个星期天也不能回来了,但我已经习惯每个星期天都等着他回来,每个他不回来的星期天我都非常的落寞,但也只能是一个人默默的流泪。
像两个冬眠的小动物,有时会一个有些喜欢外边那种阳光照射的感觉,需要一个人出去溜达溜达,但另外的一只就会安静的守在这个很温暖很温暖的窝,就算出门去的那位迷路找不着回家的路都会不管它。
而我就像这只守候着窝的小动物,胡曾他有时候也不甘过着平静如水的生活,所以跃跃欲试的瞄着外边世界的那些精彩。
一九九九那年年初,当只有微薄收入的我奢侈的想要一部手机的时候,胡曾已经用过换好几部手机了。
胡曾本来就是喜欢玩也知道怎么玩的一个人,那些比较有名的手机牌子全都被他玩高了,跟朋友同学打电话谈天说地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想过那些话费的有多贵。
正在这时,一个关系到胡曾的工作前途的人慢慢出现了。
在一个就餐之时,我跟着胡曾去了一个酒楼,他一走进酒楼就和熟悉的往楼上的一个包房奔去。
整天都呆在工作室里面的我,一直对酒楼里的这种环境抱着一些怀疑,那里难道真的仅仅是吃饭的地方吗?
推开门进去,首先看到的是坐着沙发上面的那个四十来岁看起来瘦瘦高高的男人,脑袋上面很少的头发使那个模样更加的犀利。
“媳妇,这位是秦老板。”胡曾向我介绍那个人。
我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秦老板您好!”
“不用客气的,我们几个一块吃个便饭罢!”秦老板那带着他家乡话的口音更是与众不同。
就我们三人居然还点了很多很多的菜,我很惊讶的是秦老板这么的奢华这么的大方,在心里面暗自猜测,这人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
胡曾显然跟秦老板非常熟悉,两个人讲些我根本就不知道的那些人和事,一瓶白酒也都渐渐地被他们喝完了。
秦老板把我与胡曾送回公司,不过在我俩还没有走到三楼的寝室时,胡曾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胡曾回过头来跟我讲,“媳妇,秦老板肯定是有事情要找我,要不,你就自己先回房间休息啊!”
时间一点一点的走过,他回来的时候,我都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生怕把我吵醒了。
不过我还是被他不小心弄醒了,赶紧问他夜里跟秦老板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商量。
胡曾好像很是激动,看我醒了,索性把灯也开了。
“如今滑板车这个行业的生意特别好,我俩想一起开一个小型的厂子,专门去接手滑板车那个滑杆的加工,简单的算了下,是只赚不赔的,媳妇,你觉得怎么样啊?”他很有自信心的摸样。
“嗯,这个嘛……我也不懂啊,不过,你入这个五金的业务也才不过一年作业的时间,对另外的那些行业发展趋势都不是很懂,是不是有些过于着急呀?手上这才刚有一小点储蓄,只怕万一啊……”我有些担心。
“不要担心的,再怎么样都不会亏本,我们先租个地盘,再买一些设备,买设备的钱就分期来给,总的投资差不多一百来万罢了,先试一下看看,要是可以的话,再把规模给扩大一些。”胡曾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与希望。
接着的这一个月是胡曾最为忙碌的时候,找地盘,买需要的设备,找人帮忙办工厂营业的执照,由于关系到加工污水的处理问题一般公司都的不达环保的规定标准,因此营业的执照最候还是没有拿到。
找到关系,胡曾用书面协议方法租来另外一个正规工厂经营的权力,虽然是违法的,不过在书面意义上承诺给一定的金额后,他们之间意见一致成交了。
总算在那年年底,胡曾和秦老板合伙投资的工厂就这样开工了。
开业那天,胡曾所在的那个工厂的老板专门跑过来祝贺他们并给予支持和肯定。
在我第一次认识胡曾时,他幽默与乐观开朗的性格格外招人注意,当初他还是一个配药的医生,但五年之后的今天,他却成为了一个工厂的老板。
在这个公司开张候没多久,我又怀孕了,这完全在我意料之外。
没有多想我就一个人到医院做了检查。
那时孩子只有一岁多,我没能再生一个来养着,加上生孩子时的痛实在是要我的命。
去医院之后,我神情恍惚的拔通了胡曾的电话。
虽然肚子了孩子的生命被我控制,但这毕竟是属于我跟胡曾两个人的,我没权力一个人做决定。
胡曾在电话中向我一吼,“赶紧回来,不能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