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说话的语气中分明透着不解。
  白南风倒是一脸淡定自若,耸了耸肩膀,一脸理所当然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实际上白南风是故意搬到这里来的。
  当然,对于他要搬家,白夫人第一个反对,尤其她还得知白南风就搬到高成君的隔壁,她更是不同意。
  “南风,你是越长大越不听妈妈的话了是吧?”白夫人隐忍着怒气低吼。
  白南风却是一脸悠闲的坐在沙发上说道:“你所谓的听话莫非就是希望我被控制在你的掌心里,就像孙猴子那般,不管再怎么厉害都逃不过如来的五指山,是这样么?”
  白夫人被堵得脸色一变,她随即放软了声音说道:“我让你听话,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妈妈的苦心呢?”
  白南风冲沙发上坐起来,“如果你真是为了我好就请不要限制我的自由,我的注意一定,你不管说什么我也会搬到那里的。”
  白夫人见他这么坚持的,心头也急了,怒道:“白南风,你是铁了心不听我的话了是吧?”
  白南风没有回答,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白夫人气得脸色大变,厉声道:“白南风,你究竟要怎么样?”
  他慢悠悠转头看去,“我不过想要我的自由而已。”
  白夫人气得发抖,抖着手指头指着他,“你……”可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如果你不想我们母子破裂就请不要阻止我的决定,也请不要用装病来威胁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那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作用,还有一点,请你不要逼我,若你真的将我逼急了,我说不定一气之下就跟百家断绝关系,那么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白夫人气得后退一步,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为了那个女人,你就真的要这么伤你的妈妈么?”
  看着白夫人这样,白南风多少有些不忍,他转过脸去,语气低沉了许多,“妈妈……你就让我自私一次好不好?我长这么大了,什么东西都由不得我的选择,可是这一次,你就让我任性一次可好?”
  白夫人所站的方向只能看到白南风的侧脸,却见他紧紧皱着眉头,全身紧绷起来,一向叛逆的他此刻却用这哀求的语气,白夫人突然有些心惊,莫非这些年真的将他逼得太紧了么?
  想到这里,她难免有些惭愧,走到沙发上坐下,叹了一声道:“你去吧,要是被你爸爸知道了,他要阻止你我可管不了。”
  白南风心头一喜,语气顿时活跃了不少,“只要妈妈不说,爸爸不会知道的。”
  白夫人没有再说话,只一脸疲惫的闭着眼。
  此刻高成君听得白南风这么说,脸上难免带着疑惑,要知道白南风可是百家的大少爷,他放着好好的大别墅不住,跑到这疙瘩窝里凑什么热闹,更何况她想起白南风妈妈的警告,有些不满道:“白南风,你究竟在发什么神经。”
  白南风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就当我是发神经好了。”说完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悠悠走进房中,在关门之前还冲她挑了挑眉头说道:“以后会经常见面的,我的好邻居。”
  高成君一直愣了许久才消化掉这个可怕的事实,白南风现在成了她的邻居?
  这太可怕了。
  第二天高成君刚下楼来便看到金宣歌等在她家楼下,见了她出来,他笑得一脸灿烂道:“成君,我送你上学吧。”
  高成君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身后响起一记冷漠决断的声音,“不用了,我会送她去上学的。”
  金宣歌紧皱着眉头向她身后看去,高成君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金宣歌这句问题是对白南风问的。
  白南风一脸理所当然的,“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金宣歌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复杂的在高成君和白南风脸上逡巡了许久才不确定的问道:“你们……同居了?”
  噗……高成君差点吓出一口血来,她急忙挥挥手解释道:“那个……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某人显然不给她解释道的机会,“你若要认为我们同居也可以,反正我们都一起住在这里。”
  白南风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的,更加让人想入非非,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不省心。
  金宣歌原本就黑沉的脸色现在更是黑如锅底了,他冷冷的看向高成君,忍着怒意问道:“成君,你跟他的关系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么?”
  高成君也急了,忙着解释道:“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们没有同居,他只是搬到我家隔壁而已。”
  金宣歌听着她这么说,明显松了一口气,而白南风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只淡淡然说道:“走吧。”
  然后三个人便以这种奇葩的组合方式一起来到学校。
  然而三人都不知道的是,一直有一个人紧紧锁住三人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了,她才咬了咬牙,露出一抹狠戾之色。
  七中是本市最好的中学,里面设施齐备,学生也都是本市最优秀的,此刻七中的高一年纪某班,老师正在讲解浓硫酸的化学性。
  “浓硫酸具有强烈的腐蚀功能,就连最坚硬的金属都被一被它腐蚀。”
  高慧琳认真做着笔记,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尤其还想着金宣歌眉头都去一中接高成君放学的画面,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就越发的强烈。
  放学之后高慧琳来到一家化学药品店买了一瓶浓硫酸,若是这东西泼到高成君的脸上,不用想也知道高成君的脸一定会被毁的体无完肤,若高成君没有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她就不信金宣歌还会喜欢她。
  高成君正在家中做作业,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她只以为是那个讨厌的白南风,因为自从放学之后他就及二连三的来她家借了许多东西。
  所以她假装没听到,不过这敲门的好像不开门不罢休一样,敲得更加激烈了。
  高成君无奈,只得起身开了门,却没想到门外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高慧琳。
  “姐。”高慧琳见了她之后便甜甜的叫了一声。
  已经好久没听到高慧琳这么叫她了,她顿时就有些不自在,安抚了一下全身的鸡皮疙瘩,她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高慧琳径直就钻进屋中,自来熟的将书包放在桌上说道:“我来,当然是看看姐姐你过的好不好啊。”
  说罢还假意四处打量了一眼,高成君租住的房子比较老旧,房间也笑,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房间还是有一室一厅一卫,高成君一个人住也足够了。
  “看样子,姐姐一个人住在这里倒是悠闲的很。”
  高成君走到一旁坐下,凉凉的说道:“你来有什么事就说,若是没事的话,就请你离开。”对于高慧琳她一直没有好脸色。
  高慧琳却柔美的一笑说道:“姐姐你别这样嘛,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么,再说了,我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你就真的忍心一直责怪我么。”
  对于高慧琳的祈求她全然不以为意,她可没有忘记当初她们是怎么将她赶出家门的。
  她有些不耐烦,“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事?”
  “对了,家里让我给你拿了好东西来,我给你弄一下。”说着也不等高成君回答,径直向厨房中走去,她假意在厨房中折腾一会儿,又在书包中索罗了一下,将买来的浓硫酸小心翼翼的倒在碗中,这才捧着碗出来到:“姐姐,你来尝尝。”
  高成君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出来她也没有什么期待的神色,只说道:“你就放在那里吧,我等下吃。”
  高慧琳却是心中冷哼一声,你还真指望着我给你拿东西呢,想得美。
  然而她虽然这样想,可脸上却丝毫不露出异样的神色,端着碗过来,笑容依然是甜美的,“姐姐你就不要客气,尝一尝吧。”说着,却见她手一挥,那一碗硫酸对着高成君的脸就泼去。
  其实高成君对她早就起了防范的心里,她早已看破了高慧琳一家子的嘴脸,她才不相信她们有好东西会送给她呢。
  所以当高慧琳挥着碗向她泼来的时候她即使避开,并抄起一旁的鞋拔子就向高慧琳泼去,而那一碗浓硫酸还没来得及倒出来之前,便被高成君用鞋拔子打到了一旁。
  高慧琳闪躲不及却也知道在紧急情况下用双手护住脸,所以那一碗浓硫酸便泼在了高慧琳的手上,只听得刺啦一声,跟着便是高慧琳那一声凄惨的嚎叫。
  “啊!”
  这一声尖叫顿时传到了隔壁房间白南风的耳中,他知道这声音是从高成君房中传出了,急忙起身开门来到高成君家门口喷喷喷的敲着门。
  高成君也顾不得高慧琳了,急忙走过去开了门,看到白南风那一脸着急的样子时她终于不可察觉的松了一口气。
  白南风见她没事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再看看蹲在地上捂着被灼伤的双手的高慧琳还有洒在地上的浓硫酸,他大概也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高成君摇摇头,虽然没什么大碍,可她却吓得不浅,如果不是她反应灵敏,那一碗浓硫酸肯定会泼在她的脸上,想到这里,高成君也不禁后怕起来,她没想到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心肠竟然这么歹毒。
  白南风也不理会高慧琳的尖叫,拿出手机报了警,很快警察便赶来,并将受伤的高慧琳带到了医院。
  经过诊断,高慧琳的双手被硫酸灼烧得异常严重,要恢复恐怕不会那么轻松。
  高慧琳躺在病床上,听着医生的诊断,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不,不会的,我的手不会有事的。”这双手可是曾经拿过十级钢琴的,她以后还要弹钢琴呢,她不能让手受伤。
  医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现在最好是好好的养伤,情绪不要太冲动,不然你的伤更加不容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