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样做是为了杜绝顾倾曼会想其他办法来谋害皇上,其次我好有一点没有想通。”说话间慕清雪下意识的看向了上官寒。
“我听说你几年前曾经与达慕部落交战过?”
“是!”上官寒看了慕清雪一眼点头道,“也正是五年前的那一站达慕投向才与我们结盟的。”
“那你觉得达慕部落是那种没有野心的存在?”慕清雪疑惑的问道。
“没有野心?”上官寒有些不屑的笑道:“达慕熊那个老家伙的野心只怕是将这个国家给他他也不会满足。”
“如今达慕静在支持太子。”慕清雪面色有些沉重。
上官寒也不是那种愚笨之人,像是明白了过来,眯眼道:“你的意思是你担心达慕熊会另有企图?”
“这不是肯定的结果吗?”慕清雪反问道。
上官寒闻言一双眼眸突然变得有些锐利,皱眉道:“可即便如此本王也没办法防范。”
“没办法?”慕清雪愣了一下蹙眉道:“你不是有暗卫吗?”
上官寒看了慕清雪一眼,倒是有些诧异,她怎么知道自己有暗卫的,要知道平常在她身边的也就他是在他身边经常出现的人。
但是他没有在这种场合下问出来而是摇头道:“本王确有暗卫不错,可是达慕部落经过这些年的暗中发展至少也有二十万兵马,与他们相比本王的人用杯水车薪都不足以形容。”
慕清雪愣了一下,继续问道:“二十万,你们既然知道,那为什么没有打压呢?”
二十万军马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上官寒看了慕清雪良久这才说道:“不过是父皇觉得国内有八十万大军,笃定了达慕熊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可是国内的八十万大军分散在一个个境内,而且那些虎符也有一半在皇帝的手中,万一有任何纰漏那些人基本等同于不战。”慕玄殊此刻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不由皱起了眉头说道。
“难道没有虎符的存在那些人就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帝国陷入危险吗?”慕清雪觉得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生存的国家,国家的兴亡与个人也有关系。
“雪儿你还是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若是所有人都将事情想的像你这样简单,那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谋反了。”慕玄殊摇了摇头苦笑道。
“可当初上官复谋反的时候不也调动了军队吗,既然虎符在皇上那,那他是怎么调动军队的?”慕清雪继续问道。
“皇上会分散少部分的兵权到各个统领的身上,不过这样能够被随意调动的兵全段不会超过万人,否则就乱了,这些年来之所以没有大规模的内讧,就是因为父皇虽然分散了兵权,但是大权还在手中,比起上官敬登基我更担心的是那部分兵权,他若找不到也罢,可一旦找到只怕会民不聊生。”上官寒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看来他还是将这件事情想的简单了,是他没有早点察觉到这些人的举动。
“那有没有可能将兵符偷出来?”慕清雪的话刚刚说完,便听见慕宇乾怒道,“你以为兵符这东西是你想偷就能偷的,没有皇上的旨意,擅自动用兵符,那可是死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干脆不要管了!”这话她并没有赌气的成分在,因为能想到的所有招数他都已经说了一遍。
“不过那也是后话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想着怎么将父皇解救出来,时间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对我们就越不利。”上官寒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说道,现在不能乱,一乱就会出岔子。
“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做内应。”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方启突然开口道。
“你有办法?”慕清雪愣了一下,似乎她也将方启给忽略了。
“其实你们不用将问题想的那般复杂,只要能够让皇上知道那三人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破坏他们的计划,到时候再由王爷暗中提醒皇上达慕的野心即可,让他想办法彻底的收拢达慕,而想要精确抓到这三人狐狸尾巴的话,无非就需要一个通报的人。”方启仔细说道。
虽然外界对方启的传闻多有不堪,但是他却思维严谨。
“就凭你,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上官寒不屑的冷哼道。
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将雪儿骗的晕头转向的,但是这不代表他也会受骗。
“寒,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们在谈的可是大事。”慕清雪蹙眉道。
“你当真要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上官寒瞪了慕清雪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他现在可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家伙,他现在是我的大哥。”慕清雪有些气恼道,这种时候上官寒为什么还要去针对方启,难不成他连自己都信不过吗?
“王爷若是信不过我的话,自然可以派一名暗卫在我身边。”方启看着上官寒面不改色的说道。
“派暗卫?”上官寒嗤笑一声道:“是准备让本王的人白白送死吗?”
“好了,寒,现在你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不如就相信他吧,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的,他是一个好人。”慕清雪看了上官寒一眼,略带斥责的说道。
“哼,雪儿,知人知面不知心,本王记得曾经跟你说过,对待任何人都要有防范之心,更何况是一个声名狼藉的人物。”
方启面色微变,目光紧紧地盯着上官寒,桌子下的双手不断的握紧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这……”慕宇乾看着正在争执的两个人,叹了口气道:“方启,你跟为父出来一趟吧。”
方启愣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有些慌乱,有一种要突然见家长的感觉。
屋外。
“方启,我倒是觉得你是一个好孩子,刚才的那些话你大可不必理会,你也看出来了王爷与雪丫头两人感情深厚,只怕是你之前故意劫走雪儿让她有些懊恼罢了。”
“义父您的话中还有其他意思吗?”他隐约觉得慕宇乾所说的不止表面上这般简单。
“我的意思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可不希望一个比慕子轩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更有出息的孩子受到危险。”慕宇乾淡淡说道。
“多谢……义父……孩儿知道怎么做了。”虽然有些难以开口,但是再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有的就只是尊敬。
因为从来没有人为它的性命担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