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尔…”
  “你…你是…”隼尔震惊的望着那个女人,然后怜悯的望着血鹰。
  伊贝冷笑,这真是可怜至极,如果你不对它下手,可能死的就是你,它可不会怜悯你哦。这个女人懂得的可比这个人类男子多得多,不愧是雪女啊…刚刚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现在,啧啧…
  “隼尔,你忘记我啦?我是…雪啊…”说完,她张开双臂,身上的衣服慢慢起了变化,闪过一道白光,那件沾血的白衣又再度穿回她身上,她转了个身抚笑,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满意。
  雪…这个女人…是雪么…
  “你…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那个隼尔似乎很生气,他可怜的望向血鹰,抬头朝雪姬投出斥责的眼神。
  伊贝扶额,这真的是个傻瓜啊…它可是…敌人呢…
  雪姬一脸微笑寸道。“隼尔,你没搞清楚吧!他们可是敌人…况且,这笨鸟方才还想吃我哪!还是…你认为我应该让牠一死了之?”她眯着眼样子很是傲然。
  “你…”
  这个女人刚刚还没有仔细看,挺漂亮的呢。雪女一族能差到哪里去…
  不过,喂喂,不能无视我伊贝吧,你们在这打情骂俏还顾不顾战争了?
  于是,此时,伊贝在三支深褐色的羽毛上撒上了蚀硫毒,趁着众人惊愕之余,洒手朝雪丢了出去。
  啊,她躲过了,唇间勾起一丝笑意,三支深褐色的羽毛尖端陷入石子地面,石子缓缓地碎裂,在众人还无法反应之时,那石子竟瞬间冒出阵阵恶臭的浓烟,她扯着眉捂住鼻子,闻这味道她便知道…那石子给毒腐蚀了。
  她不甚高兴的瞪着那伊贝:“好啊!竟然用毒,还是属一属二的剧毒,你是谁?”
  伊贝抬头,心情似乎开始变得很好…喂,你们终于眼里有我的存在了啊喂!下垂的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弯明月。
  “我叫伊贝·达伦索多…这是蚀硫毒,小心点,碰到可就死无全屍了。”他轻轻笑着。
  你看我还好心好意的告诉你们,最近我是变得越来越善良了…
  他又开始静静的看着那两个下贱的人类跟他们动手,玩的不亦乐乎…
  只是似乎是雪女占了上风,她傲然睥睨着所有人,让人非常不爽。
  伊贝眼见情况不对,提起一口魔气射出,紧紧綑上渐弱的暴风,瞬时间,受到魔气激发的风阵又开始强大起来,他硬着脸,从怀中拽出一把以深绿祤翡翠纯制而成的魔壶笛。
  他非常清楚它的功效——能由笛声扰乱对方心智,一互沈浸于笛声当中,便会陷入无形的强大压力之下,渐渐产生幻觉,于走不出的幻境中耗尽体力,哀竭而死。
  伊贝微笑道。“该给你一点苦头尝尝才是…雪女…”
  说着,他将魔壶笛靠近嘴边,单手在玉叶上轻轻抚摸,由小而大,渐渐发出低忧暗沈的笛声,笛声不由耳朵进入,而是直接于体内脑中响起,令身体不自主的接受这音韵。
  “该死,伊贝,你在干嘛!”一旁的离引凯及隼尔也一并被影响,他捂着耳朵哇哇大叫。
  心里暗自鄙视了低贱的男人一番…
  “啊─────伊贝…”
  伊贝冷笑,淡道。“别吵,还未轮到你呢!”
  等会就是你们了…
  “你,你…你想要什么…”
  “更多的鲜血…”伊贝咧牙一笑,这本来就是他原有的目的,喝了她的血…自己的力量就会增强…那个女人给他带来的影响也就会…
  “叛徒!”
  “我和你并无契约,何叛之有?”
  他沙哑高吼。“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抓雪女的…现下竟…”
  “是…我答应过…但…我可没说不杀你哪…”他小声喃喃着。
  可是演化到后来,那个女人,竟然也拿出了笛子,以她的自身的笛音,破了他的笛音。
  该死的女人啊…是他低估了她的实力…女人都那么阴险吗…他成了她的阶下囚
  “想喝我的血,你错了吧!我对你的血倒是挺有兴趣。”她以一种胜利的姿态歪着脑袋妩媚的望着她。他顿时将某个女人的影子与她重叠起来。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要你几滴血罢了。”
  “你说什么?”伊贝切齿道。
  “我记得魔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胜者王,败者寇,你可是输在我手下哪!”
  “你…”
  本以为是与她契约,心里竟然顿生几丝奇异的惊喜之情,结果听见:
  “我要你和伊贝缔结契约,隼尔…”
  隼尔和伊贝面面相觑,受到不小的震惊。
  “你…你要我和魔族缔结契约?疯了吗…我会成了和他一样,我可不想变成魔人。”隼尔指着他,心中百般不愿意。
  他也猛直摇头。
  喂,他可是高傲的魔族伊贝·达伦索多,更曾是万千少女萌动的对象,绿眼鹰族的少主,要他和一个卑贱的下等人类缔约,简直污辱了他…
  可是终究无奈,胜者王,败者寇。
  他听见她与隼尔的对话,才得知,原来,这个女人不常出现啊。
  所以才需要自己与那个男人契约。
  当他与那个自称“雪”的强大女人和隼尔一起上路,结果天天。那个女人哭哭啼啼,一遇见魔物就尖叫晕倒,一看见血就尖叫晕倒,极其粗鲁,他无力抚额,顺便与隼尔一同轻轻挥手干掉魔物。
  果真,不是那个女人的作风。
  影子么…
  他幽深的绿眸望着那个似她非她的女子,沉默着跟在她的身后,当然,一路上还有隼尔阴沉的脸…
  进了乔殷尹特,伊贝走的又快又急,妞妞的体力差根本追不上,一路上,全是隼尔拖着她走,伊贝刻意收敛身上的魔气,他隐隐有不好的预兆,以及…熟悉的味道。
  “伊贝,停一停。”
  “怎么?”伊贝明显慢下,但却未停。
  隼尔没好气的叨着。“你未免走太快些,慢点行吗?”
  “行,反正就在前头。”
  伊贝快跑至前方一块小木牌前,木牌前聚集着两三人,小声的叨叨絮论,脸色十分难看。
  …
  是谁。
  …
  隼尔令妞妞坐在一旁候着,自己也赶忙跑去,忽忽地往木牌上一瞧。
  “这是…这是皇家下的皇谕…”
  伊贝附和点点头,未答话。
  其实,这皇谕在我甫进城时便瞧见了…
  “因为公主出事的关系,于抓到凶手之前,此城只进不出。”隼尔顿了顿,转头道。“等等!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不说?”
  “你没问我。”
  语罢,他冷酷的走回妞妞身边,妞妞则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盯着他。
  “伊贝,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隼尔。”
  后来遇见了两面女子,他也不太在意,只是一心…凝视着那皇宫的一端,皱起了眉头。
  看来…要去皇宫看看了。
  “陛下,人已带到。”
  一名身着银铁轻甲的士卫兵隔着一道厚门低头禀报,声音幽然无味,无带任何感情。
  金碧辉煌的宫殿,三人很快去了公主的卧室。
  伊贝沈着脸,他的眼中发出诡异的绿光,如鹰般锐利,像发现了猎物,幽幽的启口,不带任何感情地。
  “…原来…是你…”
  他紧拧眉心,表情似乎很是不满,又带些无奈。
  蛛满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呢…
  似乎听见上帝救赎的呼唤,在伊贝的低语之后,达亚乔斯特公主美眸微动,长睫缓缓颤动起来。
  伊贝少爷…是你吗?
  公主的心里头翻起了一阵腾浪,如此的激烈,激烈到她的身子几乎要承受不住,吐出汨汨鲜血来。
  公主,她醒了…
  “公主”双眼倏然睁动,露出如同黑玉般的双瞳,眨了眨,她彷如没事的坐起身,悲哀的脸露出一丝喜色,两道泪于眼眶中闪动,缓缓地流下脸庞。
  “少…少爷…真的是你…伊贝少爷…
  语罢,“公主”激动的落下更多的热泪,她奔下床投入伊贝的怀中,她紧紧的抱着他,嘴边少爷少爷的叫着,情绪很是激动。
  伊贝无奈的被蛛满紧紧抱着,暂时蒙蔽她身边仆人的大声叫嚷。
  随即,伊贝冷冷推开“公主”,她一愣,落寞的低下头。
  “她是蛛满。”伊贝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蛛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被赶出去后,因为她族的碧羽离珠,蛛离蛛满争执不断。
  最后蛛离打伤蛛满,逃到北面的那座象牙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