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声音很快就停了下来,上官燕琼的目光往门口望去,看到了那个穿着水晶高跟鞋冲自己微笑的女人。
那女人?上官燕琼的大脑一阵空白,她不记得自己和那女人认识,目光落在她不住地闪亮着的高跟鞋上,思索着。
门口的女人皱了下眉头,见房间里的女人似乎对她没有什么影响,显得有些失望,但是她脸颊的得意笑容很快就又出现在了脸上。
目光冰冷地盯着病房里面的人,话语淡淡的:“宇文夫人,我是苏京华,我们见过的。”
那女人边迈着脚步边往房间里走,边自我介绍着,听着他介绍着的话语,上官燕琼皱了下眉头,她不知道苏京华这个名字,但是在高跟鞋哒哒哒的声响当中,她想起了这个女人她见过,记得哪一天宇文达兄说他要去出差,她跑到了院子门前。
看到了宇文达兄的车里,有一个妖艳的女人,在冲着之间得意地笑,当时觉得那女人妖艳妩媚像只妖精一般。
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虽然在对着自己微笑,但是她的感觉却一点儿也没有改变过,对于苏京华的印象,依旧是妖媚地能够招惹男人。
“你来做什么?”没有猜错的话,她就是宇文达兄的新欢,虽然上官燕琼对于宇文达兄没有一点儿的情谊,但是对于他的新欢,她还是不想要和颜悦色地相待。
“哟,我说姐姐,你不要给我摆架子嘛,反正过不了你天,宇文夫人的这个位置也就不是你的了。”苏京华的话语当中灌满了得意,在她甚是得意的话语里面,上官燕琼皱紧了眉头,半响地没有说一句话语。
是的,她这个宇文夫人是当到了尽头了,她没有不舍,反而觉得轻松,所以对于面前女人的敌视状态,她无所畏惧。
目光落在苏京华的脸颊上,不解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她可不认为,一个素未平生的女人,会平白无故带着好心来看自己,话语落下,苏京华咧开嘴轻轻地笑了一下。
然后迈着脚步坐到了她的床边上,话语当中灌满了冰冷:“我要你和宇文达兄离婚,还要你离洛安远一点儿。”
对于苏京华的话语,她听得甚是不解,如果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以宇文达兄未来的女人的姿势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话,她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说让她离开宇文达兄的事情。
但是怎么平白无故地将洛安给牵扯了才出来,这让她觉得甚是莫名其妙,她眨动着眼睛,不解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一般,苏京华依旧干脆地道:“我是洛安的前女友,我们曾经相爱,我想或许以后还会爱上。”
苏京华毫不保留地诉说着,听着这样的话语,上官燕琼忽然间觉得世界可真小,怎么绕来绕去都在那一整圈里面折腾呢?
她皱了下眉头,话语平静地道;“和宇文达兄的婚,我当然会离,至于洛安,请你搞清楚,是他缠着我,而不是我缠着他,所以要让人离远点儿,也该是让他离我远点儿,你还是劝洛安把。”
话语落下,她再也不想要看面前的女人一眼,虽然苏京华并没有冲自己大声地嚷嚷或者是大喊大叫什么的。
反正她就是忍受不了,这个女人在眼前的样子,她蜷缩进被子里,然后声音冷了个呢个地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收到逐客令的苏京华并没有像只癞皮狗一般厚着脸皮呆在病房里,而是径直站起身,好不犹豫地迈着脚步走到了病房门口。
却病额米有走出去,而是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然后缓缓地回头,盯着病床上的女人道:“我提醒你一句,其实西门明宏不是只好鸟,如果是的话,现在就不会在宇文丽萍面前乖乖地听话,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干脆地将他给甩掉,然后重新找一个又帅又有钱的。”
话语落下,苏京华也没有打算要听到回答,她呵呵地笑着,笑声爽朗,却不知道到底是在带着何种情绪。
病床上的上官燕琼,皱紧了眉头,听着房间的门被重重地摔上,她的眼睛猛然间睁开,然后亮堂着眼睛,盯着病房门,忽然间感觉心好痛好痛。
或许苏京华说的是事实,但是她就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没有办法想象西门明宏此时此刻子啊宇文丽萍的身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姿态。
但是她只有一个期望,那就是他能够赶紧回来,哪怕只是回来看自己一眼也好。
可是却没有等到他的回来,日子一天天地过,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都没有一个人来看上官燕琼。
她觉得自己很孤单,但是却只能够忍受着,因为满心的期待,终究都是扑了失望的,她每天天亮,就在带着满腔的欣喜,等待着西门明宏的到来,但是到了夜深人静之后,她也没有等到他的到来。
然后她就明白了,他或许是不会来的吧,所以每一个夜晚,她都是难免的,在那种无法入眠的感觉当中,她枕着疼痛,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缓缓地入了梦。
却被噩梦惊醒,每一晚的噩梦当中,都在告诉她,她是没有办法得到西门明宏的,那是她心底里面最害怕的结果。
而梦里面就那般直白地将她最害怕的结果给公布了出来,而在那般吓人的结果当中,她却什么都没有办法做。
只能够眼睁睁地勘着自己的梦将自己给吓醒,在那种不安当中,她大汗淋漓,却全部都是冷汗。
猜纱布的那一天,她站在镜子面前,久久地没有说一句话语,就在医生说要开始的时候,她忽然间慌乱了起来。
转身,镜子往房间外奔跑而去,脸色一片惨白,她多么地希望西门明宏能够出现,多么地希望西门明宏出现了之后,能够温柔地盯着她,看着她重生一般的样子。
可是他却没有出现,她从早晨等到下午,医生赶着下班已经没有了要等她的耐心,所以她就着急了起来。
知道依旧是一个等不到西门明宏的日子,但是她真的希望西门明宏能够看看她纱布下面的样子,希望他无论是丑的还是美的,都能够裹满温情地对自己说一声爱。
但是她却等不到她,她不甘心就在看不到他的时候,让自己一个人默默地看着之间的脸,不知道是变得美还是丑。
其实如果他不在身边的话,她的脸到底是变得美或者是丑对于她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她期待着这样的日子,能够成为她的珍藏。
所以她在公用电话亭给西门明宏打了电话,听着话筒里面嘟嘟的响亮的声音,心也跟着绷紧到了嗓子眼。
她坏揣着满心的不安,期待着西门明宏能够将电话给接通,又害怕他会将电话给接通。
就在这样的纠结心情当中,电话被接通了,却不是她所期待着的西门明宏,而是一抹尖锐的女人声音,那声音是宇文丽萍的。
很刺耳,即使是在接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也依旧不和善,听着她如此不和善的声音,上官燕琼皱了下眉头。
终于还是将电话径直挂断,她不想要跟宇文丽萍说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的,或许是害怕,亦或者是不愿意。
反正就是在听见宇文丽萍的声音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将电话给挂断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挂断,不是期待着能够见到西门明宏吗?
但是在西门明宏还电话都没有来得及接通的时候,她就已经将电话给挂断了。
径直回到了医院,那个位她拆纱布的医生满脸的抱怨:“你到底还拆不拆呢?不拆的话,我就下班了。”
在医生灌满生气的话语当中,她没有生气,而是落满笑容地道:“拆,拆,现在就拆。”
很快她的脸就完整地呈现子啊了镜子面前,一如往日般的美丽白皙,她
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被匕首划过的地方,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天啊,她有些不相信,看着面前的如同往日般的自己,显得甚是恍惚,她盯着镜子问:“这是我吗?这是我吗?”
没有拆开纱布的时候,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着,多么地期望自己能够如当初,但是当现在入当初一般的自己完美地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她却有着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在这样的感觉当中,她皱紧了眉头,好半天才将那皱紧的眉头舒展开,如果西门明宏在身边那该多好,如果他陪着自己见证如此有意义的瞬间那该有多好。
可是他却不在这里,所以她的满腔期待和幻想统统都消失不见,有的只有自己孤单单地感受着这份激动的心情。
在回到病房之后,她的心情一点儿也不好,不甘心如此让人开心激动的时间,就这样地过完。
所以她迅速地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径直往往宇文家大院走了去,目光落在那熟悉的门口,脚步停了下来。
她不知道宇文家大门的密码锁有没有被换掉,站在门口,手指轻轻地按着曾经的密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很容易地大门被打开了,当看到大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不明白为什么宇文家会不将密码给换掉。
但是这样的疑惑,她很快就打消掉了,这不是让她去猜疑的地方,因为她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试一下密码锁有没有换密码。
他来的目的是想要和西门明宏和自己分享她没有毁容的喜悦,却在迈着脚步往院子里走的时候,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宇文达兄一定会对西门明宏恨之入骨,既然都那么恨了,那宇文丽萍和西门明宏还会在这院子里住吗?
她很是不确定,但是迈着脚步往里走的脚步,在不停地变慢变慢,似乎随时都会停下来一般。
就在她真的没有了勇气要走去的时候,有一抹已经开始熟悉的女声砸入到了耳朵里,她没有循着声音的来源,也能够判断出那是苏京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