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嫌少吗?”罗红梅的声音当中灌满了一种冰凉的冷,那冷冰冰的声音传入到了耳中之后,她皱了下眉头。
  “对不起,洛阿姨,我还不能走,因为是洛安让我住在这里的,我要走的话,也要给跟他告别。”话语落下,她将桌上的牛皮纸握紧在手中,然后迈着脚步走到洛红梅的面前。
  声音当中灌满了温和,在她的温和声音上扬起来的时候,洛红梅的脸色在一片苍白里面。
  那吓人的白,昭示着洛红梅的气愤和生气,在她的生气当中,上官燕琼却一点儿也不肯顾及,径直将手中的牛皮纸袋丢给她道:“洛阿姨,我并不缺五万块钱,你还是留着养老吧。”
  话语落下,她径直转身,再也不想停留,再也不想面对洛红梅这个女人,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地离开,躲开洛红梅。
  却在脚步还没有来得及埋到楼梯间的时候,志文的哇哇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佣人的声音当中灌满了焦急,焦急地道:“上官燕琼小姐,孩子哭得厉害,你抱抱吧。”
  看着佣人将孩子从楼上抱着走了下来,她的嘴角上扬着淡淡的笑容,那是一个母亲的喜悦和幸福。
  可是这将大厅的氛围变得越加地凝固,洛红梅的声音当中灌满了冰冷,猛烈的冰冷当中,她大声地尖叫起来:“上官燕琼,你当我们家是收养所吗?竟然将你和宇文达兄的种都带到了这里,你还要不要脸?”
  很大声很尖锐的话语径直砸入到了耳朵当中,就像是一记猛烈的巴掌拍打在了上官燕琼的脸颊一般。
  刚刚都还温柔地微笑着的上官燕琼,一下子脸色就再也上扬不起笑容,洛红梅的话语让她没有办法反驳。
  在那样的话语当中,她缓缓地回过头,不想和那个女人争执着什么,因为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洛安的母亲。
  “阿姨,我现在就走。”她迈着脚步上楼,将志文抱在怀抱当中,话语里面裹满了坚定。
  “对,你最好现在就走,要不然等我把事情都闹大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洛红梅的话语当中灌满了厚重的威胁。
  上官燕琼重重地叹了口气,洛红梅应该是一个什么事儿都能够做得出来的女人,她想起了视频的事情。
  声音冷冷地问:“洛阿姨,你觉得你要赢我的把握有多大?”
  本来是不想要和洛红梅对峙的,却在她说将事情给闹大的时候,她一下子就不肯甘心,一下子就不肯罢休。
  洛红梅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一下子就被她的话语给震住了,脸色在一片苍白当中,久久地没有说一句话语。
  而她的声音当中却灌满了冰冷:“你觉得那视频你发出去就对你儿子没有坏处吗?”
  话语说到这里,上官燕琼的脸颊裹满了冰冷,她冷哼着:“我大可以说是我不自愿,而被洛安给强迫的,你觉得这样的话,到底是对我的伤害要大些还是对洛安的伤害大一些呢?”
  她灌满着威胁的话语落下之后,再也没有给洛红梅说话的机会,抱着志文径直进了房间,动作迅速地收拾着东西。
  发现并没有什么要带的,所以只将自己的包领着,抱着志文,脸颊呈现在一片笑容当中,温柔地笑:“志文,妈妈带你去一个幸福的地方,好不好?”
  她的话语甚是温柔,完全地就没有被人赶走的事情给影响到,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解脱一般,却不知道如此地对洛安不告而别,会在什么时候才能够相见。
  抱着志文下楼的时候,洛红梅坐在了沙发上,安静地喝着咖啡,看着她喝咖啡的样子,上官燕琼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她迈着脚步往门口走了去,洛红梅的声音却径直砸入到了耳朵当中:“站住。”
  她停下脚步,缓缓地回头,盯着洛红梅的脸颊,那么安静地看着,一点儿怯怕都没有。
  在她的冰冷目光当中,洛红梅道:“离开了之后,就再也别出现,我不允许你再出现在我儿子的事情,要不然的话,我收拾你的方法多的是。”
  强大的威胁,径直砸入到了耳朵当中的时候,她感觉世界像是在一瞬间坍塌了一般,却只能够在那满世界的危险当中,坚强起来:“我知道了。”
  迈着脚步,再也没有任何的话语,她抱着志文往前走着,身后也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别墅院门口,她轻轻地将院门给关上,在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从车上走下车来的洛安。
  眸子当中灌满了累累伤痕,此时的她,陷入到了一大片的颓败当中,如此的她并不想要被洛安看到。
  却不料,还是被他给撞见了,她安静地看着洛安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的脸颊落满了笑容,他甚是温柔地道:“你要去哪里?”
  要去哪里?这很随意的一个问题,在传入到了耳朵之后,她却在一瞬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要去哪里,该去哪里呢?目光盯着洛安,她半响地没有说出一个字,而洛安并没有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
  嘴角依旧在挂着很暖很暖的笑容,话语依旧很温暖,甚是温暖地道:“你等我一下,我进屋拿个文件,然后送你去。”
  话音落下,洛安就去开门,看着他开门的样子,上官燕琼的嘴角上扬着淡淡的笑容,她忍受着心里的难过,声音温柔地道:“洛安,我们就此道别吧。”
  话语落下,洛安按密码的手指停顿住,他猛然地回头,刚刚都还满脸笑容的脸颊,一下子就僵硬在了不可置信当中。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问:“什么意思?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责问,让她觉得心疼,或许她刚刚就不该有告别,或许她就该径直转身然后离开。
  但是在看着洛安的时候,她的嘴角却温柔地挂着笑容,即使那笑笑的很是艰难,但她还是在云淡风轻地说:“耽搁了你这么久了,我想我该离开了,你赶快找一个喜欢的女人,赶快结婚吧,我祝福你。”
  很温柔的声音,温柔的声音当中灌满了温暖,她觉得洛安会听懂她的话语,却在迈开脚步,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被洛安慌乱地抓住了肩膀。
  “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说清楚,好不好?”裹满着恳求的疼痛,让她的脚步总是没有办法那般消散地迈出去。
  她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声音冰冷着道:“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好了,我该走了。”
  话语说的很是坚决也很是无情,但是那搭在她肩膀上的人,却始终不肯将手给放开,他在颤抖着声音,裹着满腔的疼痛,甚是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要离开?”
  裹着疼痛的话语闯入到了耳朵,一下子就将离别给染上了忧伤,她本来是想要很淡定地和洛安告别的。
  却不想,告别离别竟然是这般地伤,这般地疼痛,她点头,而洛安却看不到她脸颊的表情,如果他能够看的见的话,一定会被她的难过给感染。
  “你为什么要走?”这直接的问题,让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愣怔地站着,反正都要立刻了,为什么离开真的那么重要吗?
  忍受着要哭泣的冲动,她的声音淡淡地道:“我到了该走的时间了,所以就该走了,好了,我要走了。”
  但是洛安的手却依旧没有将她给放开,他的手臂突如其来地将她的腰杆儿给环绕着,话语当中灌满了温柔:“不要离开我。”
  裹着心疼的声音传入到了耳朵,让她要坚决离开的脚步,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她一定会瘫软地躺在洛安的怀抱当中,然后就永远地不会离开了。
  但是想着洛红梅冰冷的眸光,冰冷的一切,她要离开的念头,就在不住地增加着。
  冷冷的,只有两个字,冰冰地道:“放开。”
  那两个字就像是威力无比的一把利刃一般,活生生地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给生生划拉成了两半,一人一半的世界,遥遥相望却不能够触及。
  但是洛安却没有放开她的手,依旧将她给抱着,冷冷的风在他们周围吹拂着,怀抱中的志文,忽然间哭了起来。
  很大声很响亮的声音砸入到耳朵,让本来就在哀伤的离别当中,一下子变得越加地哀伤起来。
  她温柔地哄着志文:“志文,不哭,不哭,乖,乖乖,不哭……”
  洛安在心疼地问她:“你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是说了要和我认真地在一起吗?为什么子啊我们都还没有浓烈地爱着的时候,你却要离开,你为什么要反悔,为什么?”
  洛安的生声音忽然拔高,在他偌大的声音里卖弄,志文忽然间停止了哭泣声音,她僵硬着身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们在一大片的沉默当中,那沉默厚重地没有办法化解开去,他们只能够在那凝固的氛围当中,感受着疼痛不住地在周身弥漫。
  紧锁着的院门忽然间被打开,洛红梅一身轻松,赶走了上官燕琼,就像是将她的眼中钉给拔掉了一般,所以她觉得心情什哈。
  却在将大门打开,却在还没有来得及走出院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抱紧在一起的西门明宏和上官燕琼,上官燕琼的怀抱当中抱着志文。
  远远地看上去,他们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一般,但是在洛红梅的眼里,他们这样的组合,让她觉得甚是难受不已。
  声音当中灌满了冰冷地责怪:“洛安,你放开那个女人,给我过来。”
  洛红梅的声音突兀地响亮起来,让洛安抱紧着上官燕琼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开,他总是对洛红梅存在着一种惧怕。
  但是在手放开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即使那冰冷着对他命令的女人,是他一直都敬重而又害怕的母亲。
  但是现在他却知道自己的选择,所以即使当着洛红梅的面,他还是伸出手,将心里面的惧怕给毁掉,伸出手臂像刚才那般将上官燕琼紧紧地抱着。
  “放开我吧,你该有你的人生。”却在他的手臂温柔地将她给抱着的时候,他的声音当中灌满了冰冷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