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面具男一把将她从叫花子身上扯了下来怒道:“你干什么!?”
  小夕满心高兴也懒得跟他计较,甩开他的手走到叫花子身边说道:“老神医!跟我去救人!”立刻拉着人往后院奔去。而其他人自然也自觉的跟上去了。
  龙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透着欣赏。不以貌取人这可是难能可贵啊。
  叫花子看了床上躺着的人,把了脉。看了看旁边一脸倦容的小夕淡淡道:“这人交给我,你去休息吧?”
  小夕看着床上的白忆庭轻轻说:“好。”然后自发地爬上床躺到他身边。
  房间里的人面色不一,倒是叫花子哈哈大笑问道:“他是你的情郎!?”
  她倦倦地闭上眼:“不是,是没有……血缘却胜过血缘的亲哥哥……唯一的亲人……”
  叫花子露出了然的眼神。也不再吵她,让她慢慢睡去。随即对着空气说:“这人中蛊已有一段时间,身体极寒,弄个炭炉,不然姑娘要冻坏了。”
  红羽懒懒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慕容君夜忍无可忍上前就要把人抱起却被叫花子淡淡的话语制住:“一动她就醒了……”他只能守在床边怔怔看着她。突然有一丝后悔……
  龙爷轻轻跟身边的人说:“留一人在这看着,随时禀告。找个房间休息。”然后就离开了。
  小夕觉得身体忽冷忽热,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哥哥在飞机场上喜笑颜开的表情,他还摸着自己头说:“下次再来就教你!”她心虚地说:“好……”
  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面具还有那双充满关怀的眼神。她下意识就皱眉,一看白忆庭不在自己身边,对着他喊道:“白忆庭呢!?”
  “在自己房间呢。他身体太凉,而且你在那也妨碍大夫施针我就抱你过来了……”
  她心一落,立刻起身就要去找白忆庭。才下地就觉得一阵晕眩被慕容君夜搂在怀里:“你睡了一天都没吃东西。先吃点。”说着就搂着她坐到桌前。粥还冒着热气。
  她不想看见他,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她扭过头,埋头三两口将粥吃完。晕眩的感觉也好些了。就要出门。
  “小夕!你怪我?”
  她转身,嘲讽着笑了慢慢道:“如果是你,你不会怪吗?恐怕……不止是怪,而是直接杀了我吧?”
  他哑然说不出话。
  她利落地回身走出了房间,留下带着面具的慕容君夜。
  院子里,白忆庭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和一旁的小夕言笑晏晏。
  “看你又将袖子卷起来像什么样子!”
  她撇撇嘴:“这里就我们三个需要什么样子啊!不过是一副臭皮囊!”
  白忆庭笑道:“你倒是学学小花真的臭一次怎么样?”
  “小花”在院子晒草药的架子下抬起头不满道:“不要拿救命恩人开玩笑!”
  “小花”就是叫花子神医,救醒了白忆庭之后,小夕问他叫什么,他说没名字,她就取了个爱称——小花。
  她鬼精灵的眼珠子转了转:“什么救命恩人啊,命还没救完呢,只是救醒啊!救醒恩人的待遇就这样。等你把大哥身体的余毒都清了,我就给你救命恩人的待遇!”
  小花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取你这个早就嫁为人妇的女人呢!”
  小夕怒了不甘示弱道:“我还不想嫁给你这个七老八十‘不行’的老头呢!”
  小花被激得脸通红,气地只说:“你……你!!”
  “你什么你说啊!本小姐洗耳恭听!”
  你了半天,小花只说了句:“好男不跟女斗!”
  小夕见他就憋出了这么一句笑道:“美女不跟老头计较!”
  小花切了一声,喃喃道:“就你这样还是美女?发霉的霉还差不多。”
  她听了直跺脚:“啊!臭老头!你才发霉,你全家都发霉!”
  白忆庭笑着打岔道:“好啦,午时了,让丫头上饭吧。”
  两人一起哼了一声。
  几日前红楼,小花跟小夕说:“这个蛊毒需要血来解。我施针只是暂时压制住,将毒性都留在腿部。他能醒来生活,但是彻底解毒还需要一些时日。不过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她想了想说:“我的心头血能救他,不过你千万别告诉他。我……也中毒了。”
  小花看了看她的脸色竟然没有看出毒性,暗自已经,立刻为她把脉。奇道:“天下竟有如此诡谲的毒!哈哈!”
  小夕哀怨地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花立刻收了声有点不好意思道:“这个你别担心,从脉象来看暂无生命危险。你放点血出来,你这毒在血中循环我救治无方,但是放出来的血我却能消除毒性。可以尝试给白忆庭用用看有无作用。无害。”
  接下来,叫花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小夕和白忆庭回了自己的地盘。是尚武崖边的一座深山里。倒是隐世的好地方。
  小花把解了毒性的血给白忆庭服用,显然效果很不错。连日下来,他的脸色越来愈好,红润有光泽!
  小夕看了也渐渐放心又好奇问道:“为什么外面都说必须要心头血呢,现在不是心头血不也是好转了?”
  小花随意道:“世人以讹传讹有什么好奇怪的。都有人喊你仙女了,这么瞎的事都说出来了,这算什么。”
  她愤愤地瞪着他,自此两人时不时就要斗嘴斗上几句。不过小院子里倒是显得活泼多了。那日百花节丫头在街上看到小夕就找上她,也跟着两人身后照顾白忆庭。
  几人在深山隐居却不知外面的世界翻天覆地。慕容君夜为了找几人将整个龙翔大陆都快翻过来了。现在也开始一座山一座山地搜山了。
  红羽的红楼自然是名动天下,可是夕玉容的失踪却让让他非常头疼。
  其实他不仅是白府的暗桩,还是白忆庭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在暗,白忆庭在明。
  事情发生后,他曾派人到第一庄调查夕玉容,却不想消息来源是慕容泣竹的人。导致他得知的夕玉容是和慕容君夜里应外合将白府吞了的仇人。刚开始他并不知道白忆庭竟然将暗桩的事告诉了她,直到那晚她带上白玉兰簪子他才知道。
  他还觉得是白忆庭信错了人,但是白玉兰簪子却代表着绝对的臣服。就在他犹豫之间看着她为了白忆庭的蛊毒不眠不休找到神医他不禁开始动摇。而当他们失踪之后,又派人重新调查。他没查到这么但是只得知“慕容泣竹暗恋慕容君夜”这一条就够他联想的。
  一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下毒陷害挑拨离间,这样的戏码手段,他混迹风尘的红羽能不懂。就算他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也知道小夕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红羽开始悄悄调查幕后黑手,可是绕来绕去都是在第一庄,再得不到进一步的确切消息。心里微微发急。但是这个时候慕容君夜的态度却十分奇怪,发了疯地找夕玉容。按理他也利用完了她,就算男人动了真情也不至于这么疯狂。而且他费心得到的白府产业却无人问津。这个时候他不加紧吞并打压,难道还是等白忆庭回来写移交书吗!?
  至此,他就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红楼虽然有些势力,可是羽翼未丰,他不敢有大动作只能慢慢扩张势力。暗中假扮白忆庭的人打点运营白府的产业,至少不能让它一片混乱。
  一方面,他也暗暗寻找那个叫花子。可惜一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