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究竟是何方,天地混沌,时局动荡,童洁身穿银白铠甲,手握绝世神兵,驾驭着神驹,任谁看了都为之倾倒的无伦风采,但,童洁却不知道童洁是谁?而童洁身在何处?
  漫天的黄沙弥漫着,声可淊天的战鼓回响着,收映在童洁眼帘的尽是数以万计的悍勇战士,两军交战,数万铁蹄撼动着大地,战士的热血将黄土染红,童洁一声令下,足以震天地,手里大剑一挥,能够裂山河,在这里,唯童洁无敌。
  一个长持双剑,眉宇间充满天地正气的勇士出现在童洁面前,散乱的长发及被污血染脏的铠甲丝毫无损其不凡的英气,看到骑龙的同时,童洁心中亦微微地一震。
  那位手持双剑的勇者似乎便是敌方的领袖,骑龙着童洁大喊道:“逆贼,受死吧!”
  骑龙骑着座下的宝马向童洁快速疾奔而至,虽然童洁还未弄懂到底怎么回事,但却也知道来者不善,童洁紧握手中神兵,摒气凝神地戒备着。
  骑龙在离童洁尚有一段距离之时,倏地整个连人带马往跃上半空之上,虽然童洁还未来得及反应,但身体的动作却比脑袋的思想还来得快,脚下往马背一踏腾上半空,双手握剑用力一劈,将骑龙的座骑当场开膛破肚斩成两断,剑势未止直往骑龙挥去。
  没想到骑龙似早料有此一着,往马背一拍,借力旋身向上,闪过童洁那夺命一剑,接着手中双剑呈交叉劈出,一道十字剑气破空而发。
  而童洁的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自己做出了反应动作,半空之上毫无施力点,童洁而竟能再腾上数丈,避过来招。
  童洁发觉原来童洁并不是用“跃”的,而是整个人已飘浮在半空之上,而“骑龙”也和童洁一样,能御气而飞。
  脚下无数的战士被无情兵刃撕裂,哀号声,杀敌声四起,但童洁与骑龙眼中只有对方的存在,只有杀了对方,才算是真正的胜利。
  童洁和天道举起手中的神兵,在短短的刹那间已不知砍了多少剑,拼了多少招,每砍一剑,每拼一招,童洁们便多一分疲累,多一道伤痕,而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在恍惚间童洁和天道已血战了三天三夜。
  从天上战至地上,又从地上战至天上,已耗力甚巨的童洁们已无力再飞上半空之上,连站着都嫌累的童洁们,似乎已到了最高极限,而童洁们麾下的战士们也早已死尽,终于也到了该分胜负的时候了。
  脚下尽是断肢残体,反观童洁自己和“骑龙”,好像也不比地上的那些家伙好多少,童洁拼尽最后一丝力,拖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可敬,可畏也是可怕的对手。
  而骑龙也和童洁一样,一步步的向前行,三丈,二丈,一丈,又到了开战的距离,骑龙高举双手,由上朝下的用力斩下,童洁则是反方向由下往上的直挥而去。
  “铮”的一声巨响,童洁手中的神兵竟不敌骑龙那双手巨剑应声而断,冰冷的剑刃划过了童洁,一大盆鲜血喷散而出,然后又是一阵冰冷穿过了童洁的腹中,童洁的意识渐渐模糊。
  在童洁还犹有一丝意识,双目渐渐合上之时,童洁听到了骑龙轻喊一声:“永别了,蚩刘媚!”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但令童洁内心震撼无比,原来童洁竟是……
  “刘媚!!?”忽然间童洁一声大喊,双目一睁,身上的所有伤口已然消失,再看看四周,童洁身在一间约可容纳六,七十人座位的建筑物之中,前方数公尺还有着一块黑板,而在那还站了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童洁先是愣了几秒才记起了这里不就是童洁熟悉的教室吗?
  原来刚刚一切只是童洁在做梦罢了,但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而且从小到大这梦童洁不知梦了多少回,莫非有着什么含意?
  在童洁还在思考之时,一个板擦飞了过来正中童洁的头部。
  “哎呀,是谁拿东西丢童洁?”童洁往四周看了看,想找出那拿东西丢童洁的凶手。
  台上的老师青筋暴露道:“同学,就算童洁的课再怎么无聊,你也不用睡得那么夸张,还敢说梦话说得那么嚣张,给童洁到外面去罚站!”
  拿东西丢童洁的原来不是别人而是老师,童洁只能自认倒霉的默默走出教室罚站,隐约还感觉到同学们似乎还在为童洁刚刚睡到说梦话的事在嘲笑着童洁,真是丢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