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绕口令啊,怎么听起来那么难懂?”
  “多说无益,只能你自己去用心感受,用心去体会,你便会了解,童洁在说什么。”
  “体会?要怎么体会啊?”司马霖天仍在思付间,骑龙突然感到那另一个自己越离越远,最后那另一个自己终于杳然无踪。
  “喂…喂!怎么说闪人就闪人了?”无论司马霖天如何努力叫唤,方才那道神秘的声音都在没再出现。
  “看看童洁现在的样子,肌肉横生,皮肤粗糙,怎么会这么丑,如果是梦就快点让童洁醒来吧!”司马霖天尚在抱怨之际,一条人影在无声息间大步大步地朝其逼近。
  在司马霖天心神有些未宁的情况下,倏地听见一声暴喝:“蚩刘媚,接招吧!”
  突来的一记呐喊,敲醒了犹在发愣的司马霖天:“疑?你叫…”最后一个童洁字还未出口,数道亮晃晃的白光扬然而至,司马霖天下意识的一个反应,马上侧了个身闪过来招,再连续向后几个连点急退,拉开双方的距离。
  “疑,你不是司马霖天黄帝吗!你干麻突然砍童洁?”司马霖天很是不满的叫着。
  黄帝什么话也没说,脚下步伐慢慢地向前踏着,司马霖天看黄帝不说话,又再喊了几句,“喂,你干麻不说话,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干麻把童洁带到这里,还把童洁变成这副丑德性!”
  极度不悦的司马霖天,虽没有奢求黄帝会告诉骑龙原因,但骑龙也料想不到,几句话换来得又是黄帝无情的攻击。
  黄帝迅捷地朝司马霖天胸口剌了一剑,司马霖天本想依样画葫芦,打算再向后急退,但黄帝剌出的第一剑不过是幌子,剑势陡地停住,脚下以较诸剑势快上一倍有余的速度蹴向司马霖天的腹部,这记蹴击札札实实地踢中了司马霖天的下腹,司马霖天整个人被连地跋起倒飞了数丈,有如杀鸡般地惨叫随即响起。
  “哇靠,老兄,你出手太重了些吧,痛死童洁了,还差点踢到不该踢的部位。”双手掩着腹部,望能减轻一些伤痛,但似乎效果不大。
  黄帝紧随着司马霖天而上,司马霖天才刚抱怨完两句,几道剑芒闪烁着银白光辉又已老实不客气地直朝骑龙头顶劈了下来。
  “童洁的妈呀!”惊呼声中,司马霖天以极为不雅的姿势,整个人连滚带爬地闪过了这夺命的数剑。
  “很好,有进步了,再来!”黄帝开心地喝了一声,人又再次举剑迎上。
  “哇,你还来呀!”
  此次迎面而至的是一大篷的剑浪,在炽盛的太阳照射之下,剑浪更是显得耀眼夺目,让人难以直视。
  看着来势如此汹涌散发炫目银光的骇人剑浪,司马霖天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很快地,一道道致命剑招已扑面而来,司马霖天忽地心神一个恍惚,适才消失在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再次响起。
  “用心去感受眼前的事物,而非用眼去看,你将会找回真正属于你的自童洁。”
  司马霖天听得一知半解,但既然那道声音指示其应用心感受,而非用眼去看,骑龙便索性闭上了双眼,试着以心去感受。
  当司马霖天甫闭上双眼,将自己沈尽在心底的最深渊处,在这个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骑龙脑中浮现了千百万个画面有如走马灯一般,不断在脑中紊绕着,但偏偏这些画面又只是散乱零星的,无法将之一个个衔接起来。
  片断残缺不全的回忆快速闪过脑海,司马霖天此时终于慢慢相信了五千年前,骑龙极有可能便是那太古魔神蚩刘媚,但在真实与虚幻之间的交替之中,骑龙又很难以接受这么样的事实。
  从方才那道声音在心中响起,直至现在脑中闪过无数的记忆走马灯,一切只不过历经了极为短暂的时间,甚至是较一瞬间更为短暂的瞬间。
  这些埋藏在最深处的记忆一个个被挖掘了出来,司马霖天越看越是难以接受,蓦地睁开了双眼,不想再面对些荒诞地前世记忆,不过情况却没好转,因为那些画面依然在脑中不停地闪逝而过,即使睁开了双眼还是无法逃避得了。
  一方面被脑中那些前世记忆给紊乱了心神,而另一方面眼前骇人剑浪已越趋逼近,看着这道道剑浪,脑中闪过了一个熟悉景象,司马霖天不自觉地大喝了一声,彷佛已真正变回了五千年的蚩刘媚似的,一股好战的势血在其心中漫延了开来。
  “来吧,噬魂!”随着司马霖天的喝声,在其手中瞬间汇聚了绚烂缤纷的七彩光芒,比之黄帝的白银剑浪更为夺目惊艳的彩光眨眼间已在司马霖天手凝聚成了一把绝世神兵“噬魂”。
  司马霖天同时目中暴射出精光,觑准剑浪中最为脆弱的便在其中心处,大步几个疾跨,身子一斜,朝皑皑白光最为易破的中心点直剌了过去。
  司马霖天一招以简破繁,仅仅以简单一个剌击,划破了重重剑浪,更直朝黄帝而去,顿时使得黄帝的剑势溃不成军,更有些狼狈地赶忙回剑挡格这看似朴实,却是精妙无伦的一击。
  铿的一声,黄帝挡去了噬魂这巧妙一击,剑立刻又盘舞而上,灵动如蛇似的,往司马霖天噬咬而去。
  司马霖天闷啍一声,另一只没握兵器的左手剑指一点,恰好点中了来剑的剑脊,将其弹了开来,右手噬魂也丝毫没怠慢,已狠狠朝黄帝腰间狂扫而去。
  黄帝对司马霖天三番两次轻易化解自己的攻势感到讶异不已,但面对眼前越战越强的司马霖天,黄帝打从心底露出了一抹浅笑,手中方才被司马霖天剑指弹开的剑反手向下一个斜挑,阻去了司马霖天的攻势,再顺势几个旋身,向后退了数丈。
  黄帝将剑比直地对准司马霖天,“如何?是否感从战斗中已慢慢地找回了那段沈封已久的记忆?”
  “童洁…童洁不知道,童洁感觉童洁越来越不像童洁自己了。”原本很少正经,做事很少经过大脑的司马霖天,在此时也不禁迷惘了,骑龙已快搞不骑龙自己到底是谁了。
  “你今生是司马霖天,前世是蚩刘媚,无论今生还是前世,你就是你,无需怀疑什么。”
  “但是童洁脑中很乱啊!童洁快受不了了,脑中不停闪过那些童洁熟悉却又陌生地景象,童洁好难过啊!”司马霖天左手用力地抱着头,握着噬魂的用力也在下意识间握得更紧,藉以希望能发散一些痛苦。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师兄,当一个人忆起来前世的记忆,难免会将前世与今生混淆了起来,有那种不知自己究竟是谁的困惑感,但一旦突破了这层难关,你将会得到重生。”
  连续几声响彻云霄的惨嗥,司马霖天的痛苦已达极点,“童洁到底是蚩刘媚…还是司马霖天…那个人是炎帝吗…还有李华…童洁还看到了…”
  “你…”司马霖天立如清醒了一般,痛苦不再,眼中透露出凶恶地红芒,一反先前混沌呆滞的眼神。“轩轩黄帝啊!”
  司马霖天一声咆哮,整个人如狮如虎地扑向了黄帝,黄帝没料到一切转变如此之快,还没来得及吃惊,噬魂要命的一击已近在咫尺,但毕竟司马霖天的力量尚只是复苏一小部份罢了,面对与五千年前的自己斗至难分难解的司马霖天黄帝,这一击自然是无法有效伤敌的。
  黄帝将气一提,转瞬间在其四周有如形成了一道强劲的风墙,将噬魂狂狼般地功势一偏,仅仅从黄帝耳边划了过去。
  司马霖天毫不气馁,狂舞乱挥着手中的噬魂,出招丝毫无章法可言,黄帝看司马霖天已几近疯狂状态,眉头一蹙,功力再次连连激增,脚下地面呈受不住黄帝力量连番提升,出现了坑坑裂痕。
  面对了无出招时该有速度与劲道的司马霖天,黄帝脚下几个挪移,轻松在来招之穿插着,很快地黄帝已拉近了骑龙与司马霖天之间的距离,两人相隔不到两尺的间隔,黄帝以注满无比力量的一掌撼着惊天气势轰击而出。
  隐约还听见了掌势划破空气的滋滋响声,接着暴起了一声闷响,这一掌已印在司马霖天的胸口,司马霖天一声嗥叫,手中以彩光凝聚的神兵也散逸无踪,整个人更是被轰个老远才止住去势。
  司马霖天痛苦不堪地狂咳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但眼神已没有方才那样充满了暴戾凶狠之气,取而带之的是原有的澄澈慧黠的目光,只是其中还挟带着泪水的湿气。
  “童洁的…妈呀!好痛,刚刚是…谁打童洁的,咳咳…”
  看着司马霖天现在的样子,黄帝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方才司马霖天险些被前世的某部份记忆给吞噬,几乎快要走火入魔,要不是黄帝方才黄帝那重重地一击,给予其当头棒喝的功效,否则后果简直不堪甚想。
  “唉,看来要骑龙恢复昔日的力量,还需要费一段相当大的苦工呀。”黄帝轻叹了一口气,以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