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距离她搬进他这栋别墅的时间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经满了四个月。
欧子扬那之后只来看过她三次,电话倒是天天打,只是每次都不用自己的号码,而是用各种陌生号码,显然是为了防侦听。
打过来也不是直接打她的号码,而是打给别墅的各个佣人,让人家拿着手机奔过来请她接听,那模样还真不是一般滑稽和好笑。
不过天天联系也不代表他们感情好,因为他只关心她的状况,不关心孩子,瞧着就像忘了她怀孕这事一样。
苏夏心里不由有些怨怼,但是他天天都联系她的举动又让她生气不起来,毕竟他一直都让她感受到他没有忘记她,没有改变,不像之前那样为了省麻烦直截了当不跟她联系,以至于让人钻了空子。
欧子扬显然很诧异她主动打电话给他,开口便紧张兮兮地问:“苏夏,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夏听了他的紧张语气于是便马上回道:“我没事,欧子扬你能过来一趟吗?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自己判断不了。”
欧子扬听见她的话显然有些犹豫,缓了缓才妥协应道:“好。”说罢就挂了线。
苏夏也没有因此心生不满,因为电话里各种不方便还可能会被侦听,所以还是见面说比较好。
李敏仪打电话来的时候是中午,欧子扬出现的时候却是晚上,不过他并没有两手空空的来,还给苏夏带了几套漂亮到简直就不像孕妇装的孕妇装,也算是打消了她以为他已经选择性失忆忘了她怀孕这事的念头。
她将衣服从礼盒里拿出来观摩的时候,他便坐在一旁满足地噙笑问:“喜欢吗?”
“嗯。”
苏夏听了马上就点头。怎么能不喜欢?这也算是他对孩子的一个小表示,虽然嘴上还是不理不睬。
开心了会儿,她才想起自己将他叫来的正事,当下就找出手机将李敏仪发给她的那张照片翻给他看。
“这是李敏仪发给我看的,说她拍这张照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欧子扬看到照片后立即便阴沉下脸,缓了缓才凝着那照片语气有些愠怒地问她:“李敏仪还说了什么?”
苏夏于是便将李敏仪的话老实地说了出来:“李敏仪说李逸森可能跟彭雅诗有联系,我觉得你还是将那个假订婚礼推迟,查清了这事再举行比较好,看到这照片之后我的心就一直突突直跳,总觉得最近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欧子扬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发生变化,将一脸不安的她扯进怀里摸了摸脑袋以示安抚,才出声道:“订婚礼没法取消,请帖都已经派出去了,突然间延期的话我妈和彭雅诗的爷爷都会很大意见。”
苏夏见他竟然不理会她的忠告,不由有些不高兴地开口:“你装病或者让彭雅诗装病不就能延期了。”
欧子扬只是语气有些无奈地说:“没用,但凡有重要行程家庭医生都会将每周两次的例行检查改为每天,所以我和彭雅诗根本就没法装病。”
苏夏听了不由有些气急败坏,因为觉得他的家庭医生实在太不作为了,之前也没见他这么积极给她检查身体,以至于她怀孕一个多月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如今却知道每天给他检查身体,这到底是欺负她不是他真正的老板的缘故还是什么?
欧子扬安抚性地抚摸着她的脑袋的时候她的气都没消,当下只是嫌恶地将他的手抓开,并试图从他怀里挣出来。
欧子扬因此语气不由更加无奈:“好了,别闹,就算李逸森真的在背后搞了鬼我也能应付可能发生的场面。”
说着,他就将她的身体老老实实地扣在他的怀里,并凑唇过来不正经地在她唇上啵了个,“今天你主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真的又高兴又紧张,高兴你终于肯再对我主动了,又紧张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苏夏不防他会突然将话题兜到他俩身上,身体当下不由有些僵硬,心却在这一刻有些软了下来。
仔细算来,她跟他的若即若离状态也持续蛮久了,如今他的话不禁给她带来一种就要柳暗花明的感觉。
欧子扬觉出她的情绪变化,就在这时问道:“苏夏,你是不是想通了,不再跟我闹别扭了?”
这问题不由让苏夏有些难以回答:“我……”
她说不出自己的感受,怨怼还是有一些的,但是更多的却是不舍。
她无法想象离开他后她会怎样,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孩子这个羁绊,所以她并不想再如之前那般走得干脆,就算是他真的背地里跟其他女人滚床单被她知道了她可能都不会放手,只要他还是愿意跟她过。
所以说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得到男人的爱之后就会使劲地抓住,跟男人的得到之后就会慢慢厌倦的态度截然不同。
当然这是苏夏的以偏概全观念,并不是指男人女人都这样,还是会有例外的,只是没那么多。
欧子扬见她只是欲言又止地凝着他,于是便低头径自将她的唇封住,不再给机会她说。
餍足之后,他才将唇移到她耳边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用气息撩拨她,手同时还在她的胸侧捏来捏去,明显就是有点想入非非。
苏夏心里虽然还有些别扭,不过却没将他推开,而是将手搁在他的肩上,作出似是逢迎的姿势。
既然还是舍不得放开他,那就好好抓住好了,他可是她希望的下半辈子的仰仗呀……
自知道她怀孕之后,他便没再跟她肌肤相亲过,所以他要是没有去找别的女人发泄的话,如今算来也快三个月了,憋得也够久和难受的。
不过欧子扬的动作却很温柔,似乎是怕鲁莽会引起她的反感和不小心弄伤她肚子里的孩子。
进入主题的时候,为了不压迫到她已经隆起的肚子,他还让她坐在他身上动作,累了才让她躺下,将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不将体重落在她的身上继续动作。
被他这般小心爱怜着,苏夏心中的郁结情绪不由少了不少,甚至连他对孩子少于关心的事都想不计较了。
她二人正在翻云覆雨的时候,另外一双同时也正在翻云覆雨,只是状况跟她这边并不同,某国的动作大片都没这么激烈和放荡。
彭雅诗的身体就像扯线木偶一样,一会儿被李逸森摆成龙翻姿势,一会儿又被他摆成虎步姿势。
除此外还有猿搏、蝉附、龟腾、凤翔、鱼接鳞、鹤交颈……但凡他能做的姿势都一次性招呼在了她的身上。
以至于根本就招架不住的彭雅诗不由一直在哀哭求饶:“Eason,够了……求你,不要,啊……”
李逸森却一直不顾不管,只是在她偶尔叫得欢的时候慢下动作拿口堵一下她的口,勾得她春情荡漾便又加快动作,继续在她的身上发泄自己的雄性荷尔蒙。
彭雅诗没一会儿不由又叫苦不迭地发出哀求声:“Eason……啊,我受不了了,你……你停下好不好?Eason……”
李逸森只是不以为然地继续动作并笑。
“丫头,你不是很喜欢吗?”
彭雅诗却更是委屈地哭嚷和摇头晃脑:“唔,太激烈了……我……我受不了……”
他于是便又慢下动作,并将她的上半身揽起来贴着自己,在她耳边喟叹一声道:“珍惜吧丫头,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皱着小脸,表情十分委屈的彭雅诗闻声不由诧异并紧张地睁眼瞅着他,“你说什么?”
李逸森只是回了她一个略显惆怅的微笑,“我得走了,这里现在对我来说实在太危险,耽搁多一秒可能都会出事。”
彭雅诗闻声心不由沉到了谷底,眼神里的诧异和紧张也渐渐被一股有些复杂的夹带忧伤的情绪占据。
此时他仍在她的身体里慢慢地动作着,每一下都给她带来难以抑制的快感和满足感,但是她心里的一丝空虚感他却怎么都填不满。
她想拥抱他,确实她也拥抱了他,不过就是感觉不到能将她融化的那种温暖,肌肤与肌肤贴得再近也不行。
所以她只能任眼泪继续流得欢,一滴一滴地打在他的肩头。
过了一会儿,李逸森才抬手擦了她的眼泪,并轻轻勾住她的下巴凑唇将她的唇封住。
他很温柔,就如初次那样,却没了那种虚伪感,而是真真切切的怜惜,或许是终于洞穿了她的心的缘故。
其实她根本就不善掩饰自己,尤其是在在乎的人面前,因为她想让他(她)看到自己真实的一面,所以像他这种在社会上浮沉了很多年的男人不可能会看不出来。
思及此,她突然间不由有些恼怒,因为他一直视而不见她的真心,将她当成泄欲工具和棋子。
只是他随之出口的一句略带怅然的话,却将她的这些情绪给瓦解了。
“丫头,怎么办?我似乎对你有些不舍。”
他说他对她有些不舍?
他竟然说他对她有些不舍!
彭雅诗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直都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真的会对她产生感情,舍不得离她而去么?